11鹿死誰手
“哼,敢背叛我的人從來不會活的太久。”鬼羅森然開口。
“既然你不敢暗殺皮爾,那你的作用也就到此爲止。
現在,可沒空跟你們廢話了。”說罷同塵便撩劍刺向身旁的鬼羅。
“散開!”鬼羅一聲令喝衆人四散開來以避開同塵可能偏轉的芒鋒。
這時十來人剛散開,四面而來的人流便趁機進攻。
腹背受敵讓鬼羅的這支隊伍叫苦不迭,防住了面前的同塵後背的敵人又會趁虛而入進攻,一時間鬼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正反兩面各自對敵!”鬼羅左手一揮剩下的十來個人立即圍成了一個圈子,兩人一組靠背對峙着腹背兩面的敵人。
前後有了兼顧,這十來個薩姆拉士兵不再驚慌,轉而安心面對自己眼前的敵人。
常言道,人之將死,必會反撲。此時雖只剩下了十來人,但被逼上了絕路人就會窮盡全力奮力拼殺。一時間面對十來人盡攻了一刻鐘也硬是沒攻下。
小雅額頭冒汗,這時在圍成的圓形陣法中的同塵必然會非常兇險。時間不能再拖,時間越長對同塵越是不利。
“各位加大進攻力度,我們務必在援兵增援到來之際離開!”
這時一個身穿藍大褂的漢子也是滿頭大汗,如果不能趕在羅馬軍隊增援之前運走糧食,那這趟就等於白搭了。
衆人深知其中道理,比起援軍他們更怕捱餓。有時候對食物迫切的需求也會讓人變得很瘋狂,只有瘋子纔會什麼都不怕的。
很顯然他們就是那一羣被餓得發瘋的瘋子,眼裡只有糧食。
兩隊人馬,刀劍之聲不絕於耳。一隊爲了保命拼殺,一隊爲了不被餓死拼殺。雙方都是拼盡全力,力求儘快結束這場戰鬥。
雙方很快就進入白熱化階段,但因爲薩姆拉一方事先偷襲糧倉用了不少力氣,還未恢復又倉促應戰義軍。這時不少士兵臉上都露出了疲憊之色。
鬼羅見大勢已去,暗道不妙。隨即高喝:“內外旋轉,向內縮圈!”
口令一出,圓形陣法內圈外圈立即旋轉起來一同向內縮小圈子。
內外圈的旋轉最大程度的分擔了來至外界的攻擊,也節省了士兵力氣。
此刻鬼羅已無法再拿下衆多的義軍,但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拿下陣法中背叛自己的人。
此時同塵一直被困在了七個人組成內陣之中不得突破,如今內圈逐漸逼小這就是要把他困死在這內陣之中。
同塵額冒冷汗,如果只是零散對陣同塵有把握。
但如今是一個陣法對付一個僅通智道,不深諳武習的人這就顯得比較吃力了。
同塵緊咬牙關,身形不斷變化躲避着陣內的刀光。如果此刻換做是赫魯家族的宗教對陣,這幾人還不夠兩道氣脈的擊殺。
但此時陣中只有同塵,陣外雖有宗教的傳人,但小雅還不足以發揮他父親的十脈劍氣。
就在同塵苦戰,處於被動的邊緣之時,他看到了陣中的一個漏點。發現這點讓他很欣喜,機不可失,舉劍便向那點刺去。
那個點站的兩個人,雙雙被利劍貫穿咽喉,即刻應聲倒地。
兩人倒地,同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雅,同塵看着小雅微笑着想衝出這處困境與小雅重逢。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傳來了一股不同尋常的麻木感,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起來。
路,親人就在眼前,但此刻他只是覺得很困。他想努力壓制自己的神智,他知道只要出了這個陣就安全了。
隨即兩支飛針從鬼羅的銅質吹管中飛出,全叮在了同塵的脖子上。
這是一種有麻痹作用的毒針,雖不致命但會奪人意識使其昏迷。
同塵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嚴重,到了最後他只聽到了小雅不知說些什麼的叫喚和鬼羅一行人撤退的聲音。
鬼羅讓同塵昏迷後,便只帶了兩個人夾着同塵殺出重圍,其餘的人全部留下拖住追趕的敵人。
在衆人的合圍下,除了逃走的鬼羅三人剩餘的盡數誅殺。
就在那個藍掛大漢要帶領一行去追趕鬼羅之際,一個年紀略大的老者拉住了他的去路。
“克里克,我們此舉是來運糧食的。若再去救人,薩姆拉的援兵怕是要趕到了,快去搬運糧食,不要多事。”老者搖頭說道。
藍大褂的克里克有些爲難了,畢竟是人家給的消息才換來的糧食,此舉亦是不義之舉。
但顧及還有衆多的義軍在等着糧食救命他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小雅看出了克里克的難處,沒有時間說多說廢話,便徑直向鬼羅的方向獨自追去。
“你小子快跟上去幫她,那個胖子不是常人。”
克里轉聲剛想對身旁的白說,卻發現後者早已跟上了小雅的腳步一併向鬼羅的方向趕去。
鬼羅雖身形肥胖,但也是修煉之人,一路跑起來沒有分毫胖子的應有的疲憊之色。
倒是鬼羅身後夾着同塵跑的那倆人累的滿頭大汗,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
鬼羅自然發現了這點,不禁轉頭大罵:“兩個廢物!把他交給我,你們去殺了他們倆。他們不死,你們就等着回來領死吧。”
那兩個追隨的羅馬士兵連連點頭,把同塵交於鬼羅揹負後,倆人各站一方堵住了小雅和白的去路。
“不要擋我路!”小雅此刻心急如焚,當下陰聲開口。
“廢話不必多說,殺掉我們倆,你們再繼續追吧。”
其中一個士兵淡然說道,他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小鬼,但此時唯一的路就是註定要有一方倒地。
小雅沒有再多言,抽出同塵送於她的那把漆黑石質匕首便向其中一人刺去。
這兩個士兵自然不是尋常士兵所能比擬的,兩人身法互換一個主攻上位,一個主攻下位。
小雅糾纏在兩人之間,卻沒有找到一點突破點攻入,反倒是自己還險些吃虧。
那兩人身法詭異,時而一前一後,時而一上一下。
突然,小雅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鋒芒從那兩人的刀中傳來。
這種鋒芒不是來自兵器本身的鋒芒,是一種無形的劍氣,但只有修爲達到一定境界才能發出氣。
眼前這兩人雖然能發出,但又略顯詭異。
尋常高手並不需要做太多步驟來凝聚劍氣,而眼前兩人放出的氣不僅較微弱還不是很穩定。
結果就只能是他們的那套詭異身法了。雖然只是較微弱的劍氣,但小雅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被劍氣擊中會是什麼後果。
果然,就在兩人看似和之前一樣進攻之時,他們劍鋒之上多了幾道殺氣。
在看似平靜的揮劍之間幾道無形的氣也悄然發出,如果換做常人定然察覺不到這幾處致命劍氣。
小巧的身形微轉,雙掌在地借力一掠向後翻轉。幾道無形劍芒擦身而過,下方的地面立即被劃出幾道五六尺深的劍痕。
小雅向後落地滑動一小段距離,便被深插在地的匕首止住了去勢。落地之後小雅首先問道:“對方的身法看清楚了吧?”
“嗯,看清楚了。”白看着小雅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需要靠那套身法才能使出劍氣,積蓄需要半刻鐘,劍氣四道。”說罷白看了看地面的四道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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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試探我們!今日不殺你們又待何時。”
那士兵見小雅是故意試探給一旁的白做參考的,不禁大怒起來,這種作爲無疑是看不起他們倆。
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移動向小雅和白逼近,白見狀不禁擺手道:“兩頭驢,技巧都……”
“小心!”小雅高喊一聲拉過了白,轉而一道劍光蓋過白的頭頂。
草帽上面的怪鳥僅差半毫就要變斷鳥了,但鋒利的劍鋒還是讓它變成了禿頂的禿鳥。
怪鳥嚇得立即飛下來停在白的手中,它微微一愣便發覺自己禿頂了。
隨即一臉委屈的看着白,就好像個小姑娘即將要哭出來。
“丫的,居然敢動我的鳥,我跟你沒完。”說罷,白把鳥往自己懷裡一塞。
身後一條四尺短棍橫於胸前擋住了迎面劈來的一劍。
“這棍本來是我打狗用的,但今天算你們有幸,破例讓你們見識一下。”
白一邊對抗着迎面而來的進攻,一邊還不忘挖苦下對方。
兩個士兵氣的面紅耳赤,他這從本意上來說是把兩人比作了狗。
從廣義上來說是把薩姆拉帝國和狗來做比較。不論哪點都足以讓兩人爲之拼命。
“分開兩人,各個擊破。”小雅向一旁的白喊道,她知道白是故意惹怒對方的。
人的情緒易激動,一激動配合就會出差錯,出了差錯小雅兩人才會有機會可趁。
果然,不久兩人配合就出了問題。兩人因爲怒氣,在配合時不是快就是慢,已然沒有剛纔的從容。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開始感到慌亂,慌亂的結果就是讓配合變得更亂,在小雅看來兩人已是漏洞百出。
白看準時機大喊一聲:“敢動我的鳥,讓你體驗下野火兩重天。”
說罷,漆黑如酒杯粗細的棍子向下蓄力,瞬間又向上筆直頂入削掉鳥羽那人的**。
隨即那人放下了一切動作雙手捂着後半部,眼淚幾乎要奪框而出。
這是一個有着修爲小鬼的傾力一頂,**傳來的火辣簡直就如野火燎原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