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陳母猜到的話,那麼現在,不,從昨天開始就肯定已經開始展開調查了,那麼今天做的這些大張旗鼓的找醫生之類的事情,恐怕都瞞不過陳家的眼睛。
白父倒吸了一口涼氣,走到房子門口,四處的打量了一下。
這麼一想,就突然覺得不安全了,恐怕現在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現在這算是什麼?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就希望這陳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然後轉身催促着白母。
“去,現在就去給陳家打個電話,探探陳母的口風,我去打給陳以柯。”
白母的心裡不安的像是擂鼓一樣,揣着惴惴不安的一顆心,去給陳母打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被接起來,是陳家的管家,白母說明自己打電話的來意,電話就轉交到陳母的手上。
陳母不過是纔剛剛收到早上的線報,手裡正拿着那一疊的資料,醫生,護士之類的都被從白家趕出來的畫面。
很是壯觀。
白家真是大手筆,也是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不過這些人都是她暗中安排好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還沒怎麼樣就被白露轟出來了。
電話就這個時候打進來了,是有什麼狀況嗎?
“喂,親家母,是不是關於婚禮上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商量探討的?”
白母到還真是把這一茬忘了,被陳母這一提醒,突然想到了,順手應着。
“是,是,我剛剛還跟老白在這裡商量,我們都覺得他們的婚禮還是在國內舉行的好,畢竟我們都是中國人,覺得這樣不忘本,另外他們如果想要出去度蜜月,哪裡都行,這個可以讓他們自己選擇。”
陳母就坐下來,將手裡那一疊厚厚的資料也收起來。
“行,那就按照親家母說的意思去辦,既然婚禮的舉行定在國內,那麼其他的我會着手叫人準備,另外的就不需要親家母操心了,我會叫人制定出幾套方案過來,還有到時候我們作爲家長,也要去試幾套衣服纔是,我已經找人做了,不久就會去親家母的府上量體裁衣了。”
白母腦子裡裝着別的事,但面上還要過得去的笑笑。
“還是親家母想的周到,到時候這些事情可都得麻煩親家母了。”
“哪裡的話,我們可是要成了一家人的人了,說這些幹什麼?都是爲了孩子好,只要他們兩個好啊,我們比做什麼都高興。”
聽陳母這口氣,白母鬆了一口氣,婚禮還正在準備的起勁兒,恐怕沒有過多的心思想到這些事情。
就在白母打算寒暄幾句掛掉電話的時候,陳母突然問。
“現在怎麼樣?露露的身子好一些了嗎?”
聽到陳母提露露的身子,白母的冷汗就冒下一層來,隔着電話,臉色都蒼白了,控制住自己的腦袋裡的想法,結結巴巴的。
“好,好多,了,還真是謝謝親家母記掛了,沒什麼大問題,將養幾天就好了。”
陳母聽出話筒裡,白母的緊張,忙攬過來。
“這算什麼,我關心她是因爲她是要成爲我們陳家兒媳婦的人,以後我可是要當成閨女一樣疼愛的,我現在關心她啊,是爲了我們陳家的基業,到時候身體調養好了,給我們生一個大胖孫子,我得多高興,那時候的日子就什麼都不管了,之負責逗逗孫子。”
聽這話,白母也跟着乾笑了兩聲,“是,是。”
“對了。”笑着笑着,陳母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我跟你說,一直給我調養身子的中醫是國粹良醫,給人看病和調養的功夫可是一把好手,我這邊調養了不多時日就很見起色,如果不嫌棄,我讓他去給露露看看?”
這話可着實讓白母慌了心神。
“這,這,這可使不得,是您專用的醫生,也就跟御用的差不多,她現在還用不了這樣高的級別。”
白母的推辭就被陳母擋了回去。
“這是哪裡的話,她好不就是我好嗎,沒關係的,我回頭讓他過去府上就行。”
白母苦了臉色,趕緊攔下來。
“今天我跟老白連夜給她找了一些醫生,也都是些能力不是泛泛之輩的人,我且先讓人給她調養着,如果實在不行,我再跟親家母開口。”
電話終於是在推辭來推辭去中掛斷了,白母的手心裡已經全是汗,身子也象是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一樣,筋疲力盡。
白父也正好給陳以柯打完電話,過來就看見白母這樣頹敗的樣子,趕緊問。
“怎麼樣了?有沒有察覺?”
白母嘆了口氣。
“你知道陳母的厲害的,我怎麼能是她的對手呢?聽她話裡的意思還在積極的準備婚禮,不像是察覺的樣子,三言兩語裡全是透着對露露關心的熱情,還說要府上的中醫妙手來給露露看看,我嚇得趕緊推辭了,我怕她察覺了。”
白父的面色凝重,他是知道陳母那個人的,歷來在商場上都是雷厲風行的作風,多少商家還沒開始競爭都對其聞風喪膽的,今天這個電話就不應該打,只怕是原來沒什麼,現在也該想什麼了。
白母寬慰白父。
“別多想了,我們還談論了很多關於婚禮上的事情,可能因爲婚禮上的事情挺忙碌的,沒時間想這些,另外還請我一起試衣服,說是到時候專門裁剪的人會上門來量體裁衣呢,到時候別漏了馬腳才行。”
白父嘆息了一聲。
“看來最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我只怕我們早就被盯上了。”
白母也覺得危險了,如果這場婚禮辦不成,就要看看這最終的責任是誰家的了,如果到時候問題追究在他們白家身上,估計不死也會掉一層皮。
這就是大家之家結親家的利弊。
遠遠比平常人家的利害關係要複雜的多。
成了則罷了,沒什麼別的,能帶來兩家的雙贏,如果不成,那事情到時候就會向着另一個走向走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以後在商場上遇見,就恐怕也是死對頭了。
但願今天這些猜想都是假的,但願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他們所想。
“陳以柯那邊怎麼樣?”白母擔心的問白父。
白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陳以柯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防守向來做的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丁點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