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的話裸露刺骨,直中要害。
陳以柯稍微鬆開的眉頭又緊皺成一條線,他的手更加用力扼住她的下巴,面色陰冷,“靳暮歌,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底線,你以爲我當真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孰料,靳暮歌卻是倔強地揚起下巴,“你除了能夠用你的蠻力強制佔有我,還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放開我,讓我走。”
“呵!”男人的薄脣間冷冷地溢出這個字眼。
“好,很好,我現在放開你。”說着,陳以柯的手脫離女人的下巴,“但是,你一定會答應我,做我的情婦。”
男人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落在靳暮歌的眼裡,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進她的心裡。
不等靳暮歌開口,陳以柯再次輕薄地道:“做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奢華的享受,無盡的富貴,這個條件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拒絕的,嗯?”
聞言,靳暮歌怒目看着陳以柯,隨即,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男人猝不及防,嘴角溢出一絲令人觸目驚心的血。
“陳以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想的那麼不堪。我承認我喜歡錢,但是我會用自己的雙手和智慧去掙,請不要用你骯髒的思想附加在我身上。”
“靳暮歌……”陳以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擦拭着嘴角殘留的血跡,陰鷙的眼眸彷彿隨時能將眼前的人兒吞入腹中。
這樣的陳以柯太可怕了。
見此,靳暮歌決定在陳以柯還沒有暴發之前迅速逃離這裡,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不作多想,她拿起包包,轉身拔腿離開了這裡。
看着靳暮歌落荒而逃的背影,陳以柯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暗,拳頭攥緊,“靳暮歌,你會回來的。”
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氣上升,將一種無限的醉意朝遼闊的天空酣暢地播散開。
然而靳暮歌走在路上,思緒卻如同被抽空一般,整個人感覺虛浮無物。
爲什麼陳以柯已經有了未婚妻,卻還要自己做他的女人?七年前,他們不就是說得明明白白,要離開彼此的世界嗎?爲什麼七年後,他還要來招惹她?
爸爸說,不要再跟陳家人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纔在Z市安穩下來,她怎麼能因爲陳以柯的出現而破壞掉生活的安穩呢?即使自己心裡對陳以柯還有感情,可如今木已成舟,她就不可能再去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
不知想了多久,靳暮歌竟到達了租房樓下。
擡頭,看着十幾層高的樓,靳暮歌讓自己緩一緩心神,待自己完全平靜下來後,她才擡步往裡面走去。
由於靳暮歌和靳母住在二樓,所以她並不需要搭乘電梯。
很快,靳暮歌已到了租房內。
兩室一廳,兩母女一起住還算寬敞舒適,屋內被靳母整理得有條不紊,整齊有序。
靳母身上還繫着深色系圍裙,看着眼前的靳暮歌,眉眼裡全是擔憂。
“暮歌,你昨晚去哪裡了?爲什麼一整晚都不回家,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知不知道,媽很擔心你。”
聞言,靳暮歌內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