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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該說的話都算是說清楚了,結果居然沒有得到本應得到的明確答覆,秦若男的這頓午飯吃的多少有些不舒服,雖說也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心裡也仍舊會忍不住冒出些樂觀或者不樂觀的猜測來。
或許比自己最擔心的結果要好呢?不然的話,想要拒絕一個人那還不容易,一句話就解決了。
不對,換成別人還有可能,安長埔他可不是這樣的性格,他一向是以紳士風度著稱,幾乎從來不做讓人丟面子或者難堪的事情,說不定他就是爲了不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拒絕,所以才說時間不合適吧?
那他所謂的該來的人還沒有來齊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怕自己會不死心,所以還準備介紹什麼人給自己認識麼?
也不對,最近除了忙就是忙,他哪有時間去認識和接觸什麼其他人啊?
那……有沒有可能是再往前一段日子,自己因爲違反了紀律,被程峰“罰”到別的部門做文職的那段日子?
秦若男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像是要把腦子裡那些不斷冒出來的雜念甩掉似的,惹得一旁開車的安長埔都扭過頭來奇怪的看她。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下的很急,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豆大的雨點從中午就一直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一直到現在天都黑了也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刨除午飯浪費的一點時間,下午其餘時候秦若男和安長埔兩個人就一直忙着覈實畢紅旭和潘翼在張俏、湯樂蓉二人遇害期間的日常舉動,去過哪裡,做過些什麼,安長埔甚至還特意調查了一下這兩個人在此期間有沒有過租用車輛的記錄。潘翼名下的那輛破舊二手車和之前就一直留意着的可疑套牌車在車型外觀上就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即便想要僞裝成監控錄像中出現的那種樣子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排除他們可能通過租用車輛來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調查的結果證明,潘翼也好,畢紅旭也罷,這兩個人都沒有在近期租用過任何車輛,尤其是潘翼,他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在之前那家寵物醫院的實習生活沒有順利的進行下去,而是離開那裡。到另外的一家寵物用品公司當起了業務員,每天東奔西跑,忙碌的不得了。他的那臺小破車也從來始終是老樣子,沒有改頭換面的跡象。
折騰了一下午,似乎畢紅旭和潘翼確實沒有時間和機會對張俏她們下手,雖然這樣一來意味着白白折騰了一個下午,不過這樣的結果安長埔和秦若男倒也談不上是失望。至少暫時排除掉了他們兩個人,視線就可以重新聚焦在攝影俱樂部裡的那些人身上了。
這樣一來,又產生了一個新問題,那些聲稱並不認識張俏的人裡面,到底是誰說了謊。
在結束了對潘翼的摸底之後,雨實在是太大了。安長埔決定不回局裡去,直接送秦若男回家,秦若男感冒剛剛好轉。也不想因爲一時逞強耽誤了餘下的工作,也就欣然同意了。
誰知道剛剛回到家,還沒等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安長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立刻下樓來。有情況。秦若男不敢耽擱,當即下樓。到了樓下還沒有一分鐘,安長埔就開車折了回來。
“又發現了一個被害人,田陽剛打來的電話。”安長埔的眉頭皺得很緊,看起來憂慮重重。
秦若男點點頭,一顆心也變得很沉重,她什麼也沒說,讓安長埔專心開車,眼下他一定和自己一樣,知道的細節並不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兒趕到現場自然就會清楚了。
這一次發現屍體的地方屬於市區範圍內,位置比較偏僻,加上大雨滂沱,安長埔他們趕到的時候,除了在現場的其他公安局警員之外,幾乎沒有什麼車輛經過,行人就更是一個也沒有。
“這種雨天,恐怕是沒辦法從周圍收集到什麼游泳證據了!”安長埔看着來回擺動的雨刷,嘆了口氣。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擔心屬於多慮了,倒不是說奇蹟出現,這樣的大雨天居然還能留住沒有被沖刷乾淨的痕跡證據,而是那些證據的消失並非拜這場大雨所賜。
“這……”秦若男第一眼看到好不容易纔打撈上來的屍體,險些把胃酸都嘔出來,雖說她也算是出過很多次現場的人了,這麼噁心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見到。
被放置在一處沒有蓋子的下水井口旁邊的與其說面前的是一具屍體,倒不如說是半具更爲確切,因爲屍體的兩條腿都不見了,感覺就好像只有一截上半身躺在地上一樣。這“半具”屍體看起來像是在水裡已經泡了很久,兩隻手上的皮膚幾乎從身體是脫落下來,就像兩隻醜陋的手套似的,其他部位也都膨脹得厲害,一張臉面目全非,完全無從辨認,屍體散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這種臭味不知道是從下水井裡散發出來的,還是屍體本身已經開始腐爛的緣故,好在現在正下着雨,臭味雖然可以被聞到,卻不至於太過於濃烈,若是晴天的時候,恐怕只會更加惡臭。
這一次出現場的人不是趙法醫,而是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法醫,他對秦若男險些作嘔的反應絲毫沒有感到吃驚,反而還頗有些理解的對她說:“嚇了一跳吧?別說是你們了,對我們來說,這樣的屍體也是比較頭疼的。你們還沒看到報案人呢,估計經過這麼一場驚嚇,回去非得發高燒病一場不可。”
“泡成這樣……死亡時間不太容易確認吧?”安長埔比秦若男膽子終究要大一些,盯着地上的屍體多看了幾眼,還是不得不把視線轉移開,胃裡充斥着一種怪異的不適感。
“不太容易倒也談不上,泡成這樣也有泡成這樣的特徵,從這具屍體的外觀狀況來看,死後泡在水裡起碼有將近一週的時間了。”法醫回答,“我聽說了你們正在處理兩起相似的案子,都是屍體上面有部位缺失,我剛纔看了一下這具屍體腹股溝位置的創面,說真的,從死者兩條腿被取下來的手法來看,我覺得你們這次要找的兇手,要麼是個學藝不精的醫務工作者,要麼是個屠夫。”
“你的意思是說手法很專業?”
“比較專業,但是還不夠精湛。”
“我去和報案人聊聊吧。”秦若男可以讓自己的視線遠離地上的屍體,卻沒有辦法阻擋一個勁兒往鼻子裡鑽的臭味,忍了一會兒,胃裡已經有了翻江倒海的預兆。
安長埔對她點點頭,留下來繼續和法醫瞭解情況,秦若男則到不遠處路邊停着的一輛巡邏車上去和報案人碰面。
雖然下了半天的雨,對於夏季的溫度而言,其實也不過是消去了燥熱,變得涼爽舒適,秦若男走到麪包車跟前拉開車門,車裡一股暖風迎面吹來,坐在前排的警察對她笑了笑,說:“這兩位受了點驚嚇,渾身也都淋溼了,所以特意開了暖風,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回頭我幫你開前排車窗透透氣。”
“沒關係,”秦若男搖搖頭,一邊鑽進車裡一邊脫掉身上的雨衣,然後在兩個披着外套依舊瑟瑟發抖的年輕男女前排坐了下來,扭過身子打量了兩個人一番,“屍體是你們發現的吧?”
年輕姑娘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頰上,蒼白着一張臉,聽了秦若男的詢問,打了個哆嗦,把披在肩頭的警服外套拉緊了一點,幸虧巡警因爲經常夜巡,車上常備禦寒的外套,否則這姑娘連驚帶嚇還淋了雨,只怕光靠吹暖風也免不了發燒感冒的結果。
女孩兒沒有作聲,秦若男也沒有指望她能夠回答自己,視線始終是投向她身旁那個年紀相仿的小夥子,看起來這小夥子也嚇得不輕,表情比女孩兒稍微正常一點,卻也白着一張臉。
“就算是我們發現的吧。”他看看秦若男,開了口,聲音聽起來有點抖,“我和我女朋友在附近租的房子,這條路雖然有點偏,但是回家近,所以我們倆平時都是從這兒走,今天下雨,天又黑了,我倆往家裡走着,結果她沒看到路邊那個下水井的蓋子不見了,一腳踩空就掉下去了。”
女孩兒在一旁聽着男朋友向秦若男作介紹,又打了個哆嗦,小夥子趕忙摟住她,接着說:“我原來以爲下水井未必有多深,想把她拉出來,結果發現我拉不到她,就打了報警電話,然後……然後她跟我說,感覺好像水裡還有個人……”
講到這裡,小夥子也說不下去了,前排留下來陪他們的巡警只好替他把餘下的說完:“後來我們趕到之後,想辦法把這姑娘先拉上來,然後又下去了一個人看看情況,結果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兒,就趕緊給你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