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說得輕巧無心般,卻叫申東澳和河奇眼角齊齊一抽。
這是小事?這死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河奇心中一陣呲牙咧嘴,面上卻只能端着平靜。
“反正現在也閒來無事,不如就拆了吧。”
哪知下一刻,鳳火舞的話就更過份了,什麼叫閒來無事纔給給拆線?這話聽得河奇的臉又是一陣抽搐,偏偏一口悶氣又只能憋在肚子裡,不好發作。
“箐竹啊,你去雲水瑤,把本小姐的藥箱提來。”說着,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經過河奇先生整容一事,我覺得自己在醫術方面還挺有那麼點興趣的……就整了個藥箱出來,將來要是沒飯吃了,提出去給人看看病,人家也相信着點我的醫術,是不?呵呵……”
河奇聽着這話,雙脣顫抖了下,倒是申東澳似意味深長般的說了句,“鳳姑娘天生金貴,即使有一萬種情況出現……也斷不會淪爲市井小民,此舉是庸人自擾了。”
沒說出去的話是,將來待到他一統天下,鳳火舞也必然會是自己的入幕之賓,又豈能淪落靠醫術吃飯呢?
火舞笑而不接話,反而轉移了話題,“河奇先生,不知道你身出何處?”
河奇的眼裡劃過一道寒光,“奴才出身貧寒,不足爲提。”
火舞輕哦一聲,似乎也不太感興趣,只是閒聊罷了,正當這個時候,南宮水野與二長老從內屋走了出來。
火舞微微一笑,“師父,你來得正好,徒弟正要給河奇先生拆線呢。”
“那當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啊,爲師正好瞧瞧你這醫術如何。”二長老本就是火舞的師父,這眼裡的期待是騙不了的,也沒必要裝。
南宮水野則在一側坐了下來,似乎也興致勃勃。
“小姐,藥箱提來了。”箐竹提着藥箱跑了進來,見到屋中的衆人之時,從容鎮靜的行了一個淺淺的禮儀,而後等着火舞的命令。
火舞露出一抹和暖的笑容,指了指一個座位,“河奇先生,請坐。”
河奇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哪裡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小丫頭這樣耍得團團轉,不是沒想過自行拆紗布,可是待他覺得時間差不多即可拆之時,一動最裡層的紗布,就有一種會連皮拆起的痛楚。
撕皮之痛,又豈是言語能夠形容的,幾次下來,他也只能老實了。
不過心中難免是要憤罵鳳火舞一通才算解氣。
火舞提過藥箱,放到了河奇所坐旁側的茶几上,木盒蓋子一經被掀,就瞧見了時頭放滿的藥或者銀針盒子等多種醫用東西。
別說,看上去整得還真是齊全。
饒是二長老也都嚇了一跳,他原本以爲這個徒弟收得可能是有名無實……畢竟自己也從未教過她什麼,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當真,可見認真做起事來,是十分有心眼的。
他從中拿起一支管狀的東西,此乃是用細竹子做成,還從未見過醫學上有如此器皿,不禁看得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