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老爺子拿申家繼承權威脅自己後,申東冉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酒杯摁在茶几上,壓着心裡的情緒點了支菸。
“東冉,我沒關係的,怪我自己不能給申家延後,你沒做錯什麼,我不想你因爲顧及我的感受和父親產生矛盾…”黎小婉將切好的果盤端到了茶几上,溫柔道。
“你從不爲自己考慮。”申東冉嘆了口氣。
“我是你的妻子,自是要多爲你着想的,順了父親的意吧…”
看着黎小婉那溫柔至極的眼神,申東冉閉上眼睛,靜道:“去把那位曲小姐,請回來。”
領頭的手下聽到申東冉那個“請”字以後,會意帶人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黎小婉和申東冉。
曲優優被送回曲家後,便躲進了屋子裡。徐夢萍怎麼敲門她都不開,無奈之下,她只得打電話給曲漫漁,一番哀求不成,直到她說曲優優病了,曲漫漁才答應來曲家。
電話另一頭,正在咖啡廳打零工的曲漫漁匆忙掛了電話,丟下圍裙便趕去了曲家。
由於是下班高峰期,打車太慢,咖啡廳離曲家又不算太遠,曲漫漁只得徒步跑去曲家。
跑了一路,總算到了曲家門口,她就着袖子擦試了一下臉頰的汗珠,泛紅的臉頰有些發燙,就在喘息的頃刻間,曲漫漁剛要擡手敲門,忽然眼前一黑,便被人綁到了車裡。
“嗚嗚嗚!嗚!”曲漫漁拼死掙扎着,直到沒了力氣,也沒能掙脫開來。
她只知道自己被綁進了車裡,車開了許久,然後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當曲漫漁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諾大的房間裡,她被束着手腕,綁在了牀上。房間裡的燈光很暗,隱約間她看見了不遠處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當她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被的嘴被封了膠條。
無奈,她只能靜靜地等待着那個男人先開口說話。
申東冉滅了手裡的煙,長呼了一口氣,緩緩走向了牀邊。
曲漫漁嚥了咽口水,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
“我也想放你走的,可偏偏你的基因和我匹配...”
聽到基因二字曲漫漁極力想要掙脫手腕上的繩子,因爲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男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最終,掙脫無果。就在曲漫漁已經要認命,隨他處置的時候,申東冉揭開了她嘴上的膠條,那毫不留情的撕扯,疼的曲漫漁悶哼了一聲。
申東冉脫掉子外套,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然後整個人壓了上來。曲漫漁依舊暗自掙脫着手腕處的繩子,直到申東冉馬上拉扯掉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裙那一刻,繩子開了。
曲漫漁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擡手牟足了勁兒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卻在馬上逃離開牀的時候再一次被申東冉拉了回來,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你放開我!你在這樣我要報警了!”
曲漫漁胡亂掙扎着喊道。
申東冉見她這般抗拒,不禁笑道:“哪個警察敢幹涉我申家的事,可笑!”
申家?聞言,曲漫漁心裡猛地一沉。她何時招惹上了申家的人?
“申家的人就能爲所欲爲了嗎?!”曲漫漁怒喊道。
“你要做的就是利用你的基因替申家延後,你們曲家的命脈可是都握在我申東冉的手裡,不想死就乖乖聽話。”申東冉將曲漫漁的手束在頭頂,扯了扯嘴角,再一次將手順着她的腰線撫了下去,儘管曲漫漁從未停止掙脫。
就這樣,兩人在牀上僵持了許久,曲漫漁趁其不備之際,掙開申東冉的手,一把摘下發夾,朝着申東冉的手臂劃去。
刺痛感一下子在手臂處蔓延開來,申東冉下意識的鬆開了曲漫漁,捂着手臂坐了起來。
終於,曲漫漁掙脫開後,爲了躲避申東冉,來不及跑到房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幸虧窗戶下方是泳池,曲漫漁纔沒受傷。
看着直接跳窗的曲漫漁,申東冉不可置信的跑到了窗前,直接按響了警報,頓時整個宅邸的保鏢全部出動。
游上岸以後,看着四面八方擁上來的保鏢,曲漫漁心裡徹底慌了,她不知所措的到處逃竄。
翻窗,跳牆,爬梯子。劃傷了腳腕也沒敢停下來喘息,終於在大批保鏢的追捕下,曲漫漁逃出了申家宅邸。
見幾十個保鏢都沒能追上一個女人,申東冉大怒,不知道爲何心裡涌上一股強烈的征服欲,他立刻下令,帶着人手連夜趕往了曲家。
曲漫漁狼狽的朝着曲家逃去,一路十分艱辛,不敢問路怕是申家安排的眼線,更不敢停下腳步,怕申家人追上來。
跌跌撞撞跑了兩個小時才找到市中心,當她終於看見希望,曲家大門映入她視線範圍內以後,她猛然的停下了腳步,直接躲在遠處的草叢裡。
看着被幾個壯漢拉扯出門的曲優優,曲漫漁大驚,女兒被人綁架,徐夢萍即便是繼母並不心悅她們,也不該不管不顧,連阻攔的話語都沒有罷。
直到曲優優被那幾個保鏢拉進車,曲漫漁才緩緩走出樹叢,一把叫住了笑着走回家門的徐夢萍。
“站住!”曲漫漁喘息着走到徐夢萍身旁,滿眼怒氣。
見到愕然出現的曲漫漁,徐夢萍趕忙加快了腳步,推門進入了別墅。
曲漫漁緊跟了兩步,用身體頂住了房門,兩人推搡了好半天,徐夢萍纔不得不讓她進來。
“申家人爲什麼帶走優優?!”曲漫漁怒喊道。
徐夢萍肩膀一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你最好如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着此刻狼狽不堪的曲漫漁,徐夢萍很難想象她剛剛經歷了什麼,四目相對,她只覺得曲漫漁的眼神愈發可怖,無奈之下,她只得如實供述。
“申...申家人要找和申家二少爺基因匹配的名媛,代替...替二少奶奶...生孩子...”
曲漫漁瞳孔一顫,思緒混亂了起來。
“那爲什麼會找上優優?!是不是你!是不是因爲你?!”她上前拉住了徐夢萍的手腕,將她拉拽到了跟前。
“我我我...我只是,我以爲是給申家找兒媳,纔給曲優優報上名的,我不知道會...”徐夢萍極力閃躲着,不敢去看曲漫漁的眼睛。
曲漫漁冷哼了一聲,語氣冰涼道:“給申家找兒媳,爲什麼你不讓你的女兒去反而給我妹妹報名?!不只是這樣吧…”
她揪住了徐夢萍的衣領,質問着。
“我...我都是爲了曲家才這樣的,你你你你現在快去找你妹妹,她懷着孕若是被申家少爺發現了,我們都得完蛋!”
徐夢萍抓着曲漫漁的手苦苦哀求着,眼神中盡是懼怕。
聞言,曲漫漁心裡大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懷孕?優優懷孕了?!”她顫抖着雙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夢萍。
“要不是因爲她懷孕,你們曲家可就發達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申家今天會把她送回來,又抓回去…”
徐夢萍顫抖着聲音,還沒等她說完,曲漫漁遍將她推開了。
與此同時。
曲優優再一次被帶進了申家宅邸,本以爲自己可以順利逃脫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會再一次被抓回來。
同樣的臥室,同樣的位置,她這次雖然害怕,但是身體不再那麼僵硬了。曲優優試探性的環顧了一下申東冉的臥室,正當她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出神時,申東冉裸露着上半身走了進來,右手手臂的繃帶十分扎眼。
他摘掉了臉上的金絲眼鏡,丟到了一旁,步步逼近曲優優。
看着眼前這個身材極好的男人,曲優優不禁出了神,若是之前她有睜開眼睛瞧他一眼,可能就是兩個結果了。
她吞了吞口水,內心的恐懼恍然間消散的一乾二淨了。
“少爺,您來了...”
“剛纔不是蠻霸道強硬的麼?怎麼現在看見我不躲了呢?”
申東冉抹了抹嘴脣,那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之下,更加深邃迷人了。
“少爺您這麼優秀,我怎麼敢頂撞您呢?不知道您在衆人之中如何挑中我的...我們慢慢聊?”
說着,曲優優環上了申東冉的脖頸,着迷了一般湊了上去。
就在她貼到自己身上時,申東冉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絲排斥。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和剛剛有出入。
“態度轉變的這麼快麼?”申東冉蹙着眉頭,神情有些不悅。
曲優優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麼態度轉變的那麼快?她之前好像並沒有做什麼,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少爺,您在說什麼啊,優優有些聽不懂了…”曲優優沒想太多,依舊環着申東冉的脖子,聲音嬌柔道。
聽着她這反差巨大的語氣,申東冉更加反感了,索性不再看她,冷呵了一句:“原來都是一種貨色...”
說罷,便將她推開,沒再碰她分毫。曲優優在申家攏共呆了三天,而這三天每一夜睡的都是客房,白天曲優優幾乎見不到申東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等到申東冉回來,自己卻像是透明人一樣,一直被他無視。
原本曲優優打算放棄的,畢竟他不是一般人,而是申家的繼承人。可又因爲他是申家的繼承人,所以申氏今後的所有財權都將是他申東冉一人的,而曲優優如今並不滿足於現狀,一躍登天的好機會就擺在她的眼前,她不能白白浪費掉這個絕佳的時機。
曲家欠下的鉅額債務已經足夠壓的她們穿不上氣來了,哪怕她不奢望其他的,眼下藉此機會解決掉曲家的難題還是可以的。
利益上頭的曲優優,全然忘記了自己懷有身孕,不管不顧的私自進了申東冉的臥室,沒想到的是,誘惑不成,反被他嫌棄的推搡開了。
“滾開!”
申東冉眼神兇狠的瞪着此刻摔倒在地的曲優優,面容有些僵硬。
“少爺...”曲優優繼續擺出一幅嬌柔做作的樣子,哭得梨花帶雨。
申東冉憤然起身,當曲優優再一次撲上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推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