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伯父的血型怎麼會...”陸子落心中有着太多的疑問,曲漫漁不是曲智孝親生的,這在陸子落看來,實在是無法讓人接受。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詫異。”曲漫漁苦笑着,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給自己一個可靠的答案。
“你打算告訴曲優優嗎??”陸子落繼續詢問着。
“子落,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優優,好嗎?”曲漫漁無奈的看着陸子落,央求着他,只見陸子落乖乖的點了點頭。
回到辦公室的顧楚第一時間給申東冉發了條簡訊,通知他曲智孝的手術很成功。
看到這句話,申東冉竟欣慰的笑了。
顧楚因爲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拿着曲智孝的片子身邊帶着今天和自己一起動手術的人去了院長辦公室討要說法。
並且說明是劉仁德告訴曲漫漁,自己是最權威的專家,也是他向曲漫漁引薦了自己。
只是再怎麼說劉仁德也是這家腫瘤醫院的主任,想要隨便拉他下馬,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院長不想失去劉仁德,也不想失去顧楚,於是他開口安撫着顧楚,說等自己查明一切,一定會給顧楚一個滿意的答覆。
可顧楚非常清楚院長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的話不過是在應付自己,等時間一久,這件事情也就會漸漸沒了音訊。
“不行!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答案,不然,這工作我就不幹了。”顧楚這一次算是動了真格的,從前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他真的有些受夠了。
“那你想怎麼樣?”院長一臉無奈的看着顧楚,現在自己根本不能給出他任何的答覆。
“你自己選擇吧,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顧楚說罷生氣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份工作自己大不了不做了,以自己現在在腫瘤界的盛名和地位,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要自己,只不過他只想要安穩的待在一個地方,不喜歡週轉,所以纔回一直留在這裡。
他相信院長心裡會很清楚誰留下會給這間醫院帶來更好的效益。
只不過之所以院長這樣糾結,執意要護着劉仁德,只是因爲他是劉仁德的師傅而已,而自己的師傅當初和院長又是死對頭,所以每一次劉仁德都仗着有院長撐腰,才處處爲難自己。
但他一直秉着醫者仁心,所以並不願意計較,但這次的事件太大了,他不能不要個說法。
半個月後,曲智孝終於出院,曲漫漁擅自做主,把父親直接帶回到了她們從前住的老房子裡。
曲優優不解,於是和曲漫漁大吵了一架,她不明白爲什麼申東冉沒有趕走她們,曲漫漁非要這麼有骨氣,執意回到那個老破小去住。
“我不管,我要回那邊去住。”曲優優生氣的坐在沙發上,對於已經住習慣了大房子的人,又怎麼願意屈身住在這種地方。
“你覺得申東冉會同意你一個人住在那裡嗎?當初你和爸爸爲什麼會過去住?不過是因爲他看在我懷孕的份上,現在孩子沒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了任何關係,這個房子就算我們現在不走,他也遲早都是要收回的。”
曲漫漁覺得很無奈,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她們住的房子雖然不好,但最起碼那是自己的家,住起來也硬氣。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說來,往後這撫養費也沒有了?”曲優優覺得自己瞬間從天上跌落到了地上,她好不容易纔哄騙申東冉支付撫養費,這纔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現在事情又鬧到了這種地步,想想都覺得心煩。
看着妹妹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曲漫漁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曲優優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跟從前相比,她變了太多太多。
曲優優生氣的摔門而去,不搬又不行,現在她也只能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物了。
紅衣去了市場買菜,屋子裡很安靜,曲漫漁對着窗外長舒了一口氣,她從沒覺得這樣輕鬆過。
“爸爸,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咯。”曲漫漁端着一盆熱水走近了臥室,她打算給父親擦擦臉。
“我喜歡住在自己家。”曲智孝開口安慰着曲漫漁,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注意到,曲漫漁看似是有些不開心的,可因爲什麼,他並不知道。
“爸,你的事情要不要通知...”良久,曲漫漁突然在曲智孝的面前提起了她的後媽,還有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
曲智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曲漫漁覺得自己應該要通知一下,雖然現在手術已經結束,父親已經逐漸好起來了,但曲漫漁還是覺得有必要。
“別跟我提她們!”聽到曲漫漁這樣說起,曲智孝突然大發雷霆,他不願再提起那母女倆,在他眼裡看來,她們就是個白眼狼,當初自己落魄的時候,她們不辭而別,難道現在還能指望她們兩個來照顧自己嗎?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醫生說了,您不能生氣。”看到父親有些激動的樣子,曲漫漁沒敢再多說什麼,眼下照顧曲智孝的情緒要緊。
“漫漁,爸爸有話要跟你說。”曲智孝一本正經的看着女兒,似乎有口難言。
“好。”曲漫漁乖巧的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爸爸要說什麼,但一定不會是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
“聽說在我動手術的那天,是陸子落爲我輸血的對嗎?”曲智孝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
“您怎麼知道的,子落告訴你的?”曲漫漁覺得有些驚訝,陸子落輸血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連曲優優都不知道!
“那天我偶然間聽到護士提起的,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事情了吧。”曲智孝的話對於曲漫漁來說,是詫異的,她本沒想提起,打算等曲智孝的病好了再說也不遲,卻沒想到曲智孝竟然會主動說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