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與蔣可悅緊緊地擁在一起,彼此享受着幸福的時刻……
隨着自身興奮得不斷膨脹,周天豪有些按耐不住。他的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那如絲如綢般滑手的身體上游走,開始之時還隔着衣服,可是沒過多久他的手摸上她胸前的衣釦,以拙劣的動作,慢慢解開了她的上衣。內衣,瞬間暴露在他的面前,天雖然很黑,也看不清什麼,但他卻能清晰感覺出她那充滿着誘人氣息的胸脯,隨着呼吸的節奏,快慢有序的起伏着。他將頭埋入她的懷中,貪婪的吸食着她身體所散發出來的獨有的女人香味,引來了她身體的又一次顫抖……
可是周天豪卻突然停下了自己的狂吻的嘴,身體彷彿在炙熱的火焰當中被澆上了冰冷的水一樣冷卻下來,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僅僅只是他的手摟住她的腰肢,卻沒有了再多的行動。
蔣可悅被周天豪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等到她的慾火也漸漸消失的時候,像小鳥一樣依附在周天豪寬厚的胸膛上,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周天豪知道她是問他爲何突然停住了侵犯她的手和嘴,於是嘆口氣說道:“剛纔我突然想到,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乘人之危的味道,雖然我很喜歡你,甚至一直都對你別有用心。可是看着你純真的情感,我卻不忍心再往前走下去了,我不想因爲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才讓你投懷入抱的,如果這樣做了,你今後一定會因爲現在的輕率而恨自己,更會恨我的!”
如果他剛纔沒有停手的話,他們也許已經在進行魚水之好了。周天豪在內心有些埋怨自己這樣做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啊,因爲他清楚的知道,不計後果的**之火不但傷害別人,到頭來也會害了自己的。他是想要她,但不是現在。
蔣可悅聽了周天豪的話,感動的眼睛裡面流出晶瑩的淚水,抽搐着說道:“謝謝你!我以爲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只在乎我的身體,或者是我的美貌纔來接近我的。沒有想到你卻在乎我的感受,在乎我的未來,我真的很感激你剛纔沒有對我做什麼,雖然我剛纔也願意你那麼做。”
周天豪慶幸剛纔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他溫柔地摟着她,暗想,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容易,可是要想得到一個人的心就難了。雖然不想對她更進一步,可是卻沒有停住吻她的念頭,他低頭淺淺的和她的嘴脣接觸,兩個舌頭在一起糾纏,她很快就熟悉了這樣的事情,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也許是這幾天太勞累了,不知不覺中,兩人進入了夢鄉……
蔣可悅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在睡夢中,她突然覺得一個東西重重得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本能地一擡手想把它拿掉,可當她碰到的時候猛得一下驚醒了,“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燙啊!”她睜開眼睛仔細一看,原來是周天豪的一隻胳膊。周天豪正在痛苦得呻吟着,不知嘴裡說了些什麼。
他發燒了。蔣可悅心裡想:怎麼這麼厲害?難道傷口發炎了嗎?她下意識的把手伸向周天豪的頭部,前額滾燙滾燙的,幾乎要把她的手融化似的。蔣可悅還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但她回想起自己小時發燒時父母的做法,她決定試一試。她先把水壺拿來,把周天豪的頭扶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把水壺放在他的嘴邊,“來,天豪,快來喝點水。”
周天豪迷迷糊糊的,勉強把嘴張開,蔣可悅一點一點往嘴裡送水,生怕送急了嗆着他。平時大口的喝水這麼容易,如今向嘴裡送水卻變得如此艱難,半天的功夫,才勉強喝下一點。她把自己用的手巾沾溼,稍微擰了擰,疊整齊了,放在周天豪的額頭上。
一陣忙活下來,累得蔣可悅氣喘吁吁,滿身是汗。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而且還有升高的跡象。
可怎麼辦啊?這可愁壞了蔣可悅。爲了先把溫度降下來,還是給他擦拭一下身體吧,又轉念一想,男女授受不親啊。哎,爲了給他降溫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再說,已經有了昨晚的肌膚之親,蔣可悅自然了許多。他解開周天豪的內褂,從小腹到胸膛,從胸膛到腋窩,再到頸部……一點一點擦拭着。擦拭完畢,她又把周天豪的身體翻過來,從腰部到背部到肩部……輕輕地擦拭着,此時此刻,着急的心態,已經代替了往日男女身體接觸的快感和緊張感……
擦拭完畢後,蔣可悅爲周天豪合上衣服,繫好了上衣,呆呆的立在一邊,看着身邊這個年齡不大的大男人,發着愣,等待着……
幾天以來,她在內心深處不止一次地問自己: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大男孩,甚至是有點愛上他了,他心裡知道嗎?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也有那麼點意思呢?哎,我可是帶着使命而來啊,我是什麼時候已不知不覺把它放在腦後了呢?自從被動地走近這個家門,人人都對她那麼好:家裡的老爺是那麼的和善、平易近人、樂善好施;在外人眼中,大夫人是那麼的威嚴不可接近,而他們倆卻很投緣,相處得很融洽;那兩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夫人雖然打交道少了點,可對自己也沒有惡意;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和自己的親姑媽那就不用說了……爲什麼那麼多股勢力在暗暗地打着這一家人的主意呢?自己今後該怎麼辦呢?她內心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可悅,可悅,別走……別走”此時,傳來周天豪的囈語聲,他雙手胡亂摸着什麼,渾身打着哆嗦……蔣可悅的思緒被周天豪的喊叫聲又拉回了茅草屋,她趕緊上前,握住周天豪的雙手,周天豪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好像繼續做他的夢去了……
可過了一會,他又渾身哆嗦,四肢蜷縮在一起,口裡輕喊着:“冷……冷……”蔣可悅把手放在天豪的額頭上一試,依然滾燙的厲害,怎麼辦呢?她一時不知所措。面對着這個曾經救過自己性命的大男孩,自己能做點什麼呢?爲他增加點溫暖,驅逐身上的嚴寒,降低體溫,這纔是最當緊的呀。想到這裡,她脫下自己的外衣,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周天豪的身體上,又把外衣蓋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她雙手抱緊了天豪,恨不得一下把自己的體溫都傳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