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正沉浸在成功破壞小澤一郎等東瀛人偷運古董出境的喜悅中,突然接到阿奎來報,“據可靠消息,官府已經將我們截獲的大批古董重新歸還給小澤一郎了。”
“什麼?”周天豪聽到消息後極度震驚,連忙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是我與楊彪親自看到的,不過,由於時間緊迫,再加上還有督軍府的人,我們的確沒有下手的機會,只好回來報告你了。”阿奎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太令人氣憤了,真是官匪一家人啊!”周天豪怒斥道。
見周天豪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在一旁的阿奎竟猛地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我要控告他們。我周天豪就不相信,當今皇上竟會不管?”他轉身對阿奎道:“阿奎,研磨……”
阿奎見叫他,慌忙走到桌案前準備起來。
“你這是……”一旁的蔣可悅不解地問道。
“我要上述皇上控告他們。”周天豪餘氣未消。
“你沒想想,這樣能管用嗎?當今的朝廷昏庸無道,攝政王把持朝政,胡作非爲,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是官官相護,我們這樣做不但沒用,說不定還會招來更大的麻煩,惹火上身,你可要想仔細了……”蔣可悅在一旁勸阻道。
“我頭可斷,血可流,但愛國的志氣絕不可丟。這種有害國家、民族的事情我絕不會漠視不管。”周天豪一邊疾書,一邊回答道。
蔣可悅見勸不住,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周天豪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寫信當中,他慷慨陳詞,歷數阿克敦等人的滔天罪行……
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手中的筆,吹乾字跡,又仔細地閱讀了一遍,然後在信封上寫道:“大清皇上陛下鑑收”等字樣,疊好信件,封住信封,交於阿奎道:“叫幾個穩妥的兄弟送到北京,想辦法親承皇上。”
阿奎接過信來,低頭看了看,爲難道:“少爺,他們能有把握把這封信交到皇上手中嗎?”
周天豪眼望着窗外,道:“我也說不準,我們努力了,就看運氣吧。你快去吧。”
阿奎收起信件,匆匆離開了周天豪的書房。
雖然高度集權的中國古代政權,一直都設置有各種直訴制度,有案情重大、冤抑莫伸者,可越過一般受訴官司和申訴程序,直接向最高統治者陳訴。但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告狀”到皇帝佬面前,這中間的路到底有多長?這老百姓告狀真的有那麼容易嗎?所以,這封信到底能否送到皇帝手中,或者說送到皇上面前了,能否起到作用。說實話,周天豪心裡也沒有譜。
再說阿克敦,此時正沉浸在從小澤一郎那裡敲詐得到三十萬兩黃金的喜悅之中,突然有人來報,說內爾吉求見。阿克敦停止了笑容,道:“讓他進來。”
手下下去,一會的功夫,內爾吉上來,見了阿克敦施禮後,拿出一副圖交於他,悄悄地說道:“大人,騎士送來的周府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