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米黃色的影子飛身來救周天豪他們之時,就在兩把大刀即將砍到善雲之際,周天豪也不閒着,他一心只顧救善雲,只見他右手一揮,早有一物,一分爲二,金光一閃,齊刷刷地飛將過去,各迎上兩黑衣手下的大刀,“當”的一聲,大刀折斷。
善雲見大刀已被折斷,遂屏息凝力,雙掌左右齊發,“砰砰”兩聲,着着實實地打在兩黑衣人的胸膛上。霎時,兩個黑色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飄然,灑脫脫,迷糊糊,一個朝南,一個往北,乾乾脆脆地飄飛出去。
黑衣人遭此突變,個個誠惶誠恐,既然已經倒下,乾脆就不再站起。
再說那來人旋轉一圈,削斷了很多黑衣人的大刀後,凌空一個翻身,飄飄然地落於周天豪跟前。大家定睛一看,只見其手握一柄烏光寶龍劍,身披一件米黃色佛袍,腰繫一條綴珠軟皮帶,腳穿一雙黑色布鞋。腦門鋥亮,雙睛吐焰,鼻樑高挺,臉廓方正,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尋找蔣可悅的另一路帶頭人,印山寺的大師兄思泉和尚。緊接着其他三個和尚也現身來到衆人的眼前。
突發驟變,那黑衣頭領也吃驚不小,本已穩操勝券,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正是一着算錯,滿盤皆輸,心下不禁一個冷顫。事已至此,安能迴轉,索性豁將出去,遂道:“好身手。有道是金簪一出,神號鬼哭。但鄙人久聞得周公子綴花金簪,一出命斃,緣何卻有活口?”
周天豪回道:“只因該死的不是他們。”
“沒想到周公子乃忠義之人!”那頭領道。
“真真假假,善善惡惡,何必過於較真。大多時候,辨得過於認真時,真即是假,善亦是惡。”周天豪道。
“周公子所說委實是真理,能達此心境,鄙人真是佩服有加。但另有一事未明,尚望不吝賜教”那頭領轉了個話岔,問道。
周天豪忍了忍肩上的劇痛,點頭道:“但問無妨。”
那黑衣頭領看了善雲一眼,又把眼神回至周天豪,問道:“方纔明明將金簪棄去,緣何又飛出一支,不知於周公子身上,到底藏有多少?”
“人在簪在,簪亡人亡,在下也不知有多少。然簪本無善惡,無奈人有善惡。金簪出處,只是懲惡揚善。俗話說,身正何愁日影斜。”周天豪淡然答道。
黑衣首領心想:看今天這個架勢,要想抓住周天豪是不可能了,還是回去再圖他策吧。心中思定,向自己手下揮了揮手,縱身一躍,凌空飛起。他寶劍一揮,頓時陰風颯颯,勢有如氣貫長虹,一瀉千里。霎時間,風捲敗草,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夜色無光……
衆人正在詫異之時,就聽空中一句:“以後再會!”便不見了人影。 wWW• тt kΛn• c o
山風徐徐吹來一陣涼風,撫着枝葉輕輕搖曳,帶來一股淡雅的清香,初鸀的小草在枯敗的灌木叢中掙扎,但始終不能擺脫周天豪內心陰影的束縛……
衆人趕走了劫匪黑衣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忙活了大半宿的和尚們感到異常得勞累,尤其是周天豪腿腳好像縛上了萬斤磐石一樣沉重無比。
見思泉及時解救了自己,周天豪萬分感激,道:“多虧思泉等師傅及時趕到,否則我們將不堪設想!”
思泉道:“周公子說的是哪裡話,都是自家人,千萬不要客氣。”
“師兄,你是怎麼發現我們有難的?”思路問思泉。
“唉,我們幾個沿着山路尋找蔣可悅姑娘,可始終沒有什麼收穫。正當我們接近山頭的時候,發現了這邊有打鬥的聲音,於是我們便悄悄地摸進,才發現是你們遇到敵人了。”思泉說道。
“師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善真問思泉。
思泉看了看周天豪,問:“公子的意思?”
周天豪想了想:“我今天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能,不但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還連累了大家,真是慚愧啊。”
思泉笑了笑,安慰道:“公子受了傷,又中了迷藥,身體虛弱,今天沒有出事已是萬幸了。以我之見,我們如果繼續找下去,再中埋伏,那可就麻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繼續尋找,怎麼樣?”
“鑑於目前的情況,也只有這樣了。”周天豪想了想,對衆人說。
幾個人快速離開小山谷口,向寺院方向趕去。
蔣可悅的離奇失蹤及印山寺遇襲之事,衆人一邊走一邊分析,難以揣測出是何人所爲,原因何在,衆人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