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後諾彬就恢復了諾氏太子爺的身份,後來我有去找他。”
“現在想當豪門太太是不是沒戲。”雲姿重新躺下,細細端倪着蘇希兒說的話。
蘇希兒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一直感覺這個席珞不太正常。我去看諾彬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他經常出入醫院,一照顧就是半年。待在醫院的人是席珞肯定沒錯,但席珞出身名門有父有母。可照顧席珞的只有諾彬,只有席航跟一個夫人去看過一兩次。”
“一兩次?你確定?”
“我當時想重新挽回諾彬的心,自然關注了一點。”蘇希兒不自然的別開臉,諾彬之前是個明星,再有錢也比不上豪門太太高貴身份。
“女兒生病卻放在諾彬這照顧,還不經常來看?”雲姿嘴裡重複這句話,仔細想着事情的前因後果。
如此聽蘇希兒一說,席珞確實有點不對勁。
“席珞生病是什麼時候?”雲姿急切的握住蘇希兒的手。
蘇希兒被她嚇了一跳,想了一會兒才道:“是去年9月份應該。”
“千黎也是九月份死去,可爆炸現場屍體燒焦,根本無法辨認真人。”雲姿嘴裡呢喃着,心中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如果這個想法是真的,那所以的猜想都能成立。
蘇希兒見雲姿突然推開美容師站起來,她忙問:“你去哪?”
雲姿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去找泥鰍。”
“泥鰍?”
蘇希兒一臉不解,雲姿卻對她已經多說一句。拿上包包衝她做了個飛吻。“美女,一個人玩得高興一點。”
“喂,雲姿!”蘇希兒衝着她背影大喊,而云姿卻已經閃身走出了美容院。
雲姿坐上車,戴上灰色大墨鏡,快速撥打一個號碼後又戴上藍牙耳機。電話接通後,讓命令道:“索菲,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說完這句話便掛掉電話,打上車檔直接飛速朝雲氏集團去。
助理索菲早已在辦公室外等她,見雲姿從電梯上出來,立即迎上去。“雲總,剛纔董事長找你。”
“什麼事?”雲姿優雅從容的走着,已經完全看不出一年前的毛躁跟稚嫩。
“好像是關於你母親快要出獄的事。”
“出獄?”雲姿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 擡頭看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她深深閉上眼,自嘲的抿起脣。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恐怕也就是母親了。’
她永遠忘不了,衛城當初帶着人將葉淑蓉帶走的情形。
雲姿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她攤開面前的一份文件。一邊看着文件一邊道:“你去幫我辦個事,查查去年千黎發生的那場爆炸事件,不管怎麼樣?必須給我把當面的死亡屍檢報告拿過來。”
“是。”索菲是個很稱職的助理,雲姿說的話她從來就沒問過爲什麼。
隨着索菲的離開,整個辦公室又變得寂靜起來。雲姿靠在辦公椅上眼神冰冷,她輕啓脣,聲音輕渺細小。“媽咪,我已經長大了……”
*
夏日的暖風拂面,陽光煎烤着大地的每一寸草地。
她一襲白色長裙,頭戴白色太陽帽,臉上戴着一個巨大的黑色墨鏡。一頭長卷發自然披在身後,微風輕輕拂動她的長髮,遠遠看着猶如仙女一般神聖。
千黎立在墓碑之前,將手中的鮮花輕輕放在墓碑前。她半蹲下,秀美的手指輕輕撫在那張黑白照片上。照片中,小宇稚嫩燦爛的笑臉還露出兩顆掉了的大門牙。
晶瑩的淚水從她臉上落下,滴在那張黑白的照片上。
“小宇,對不起,姐姐一直沒能來看你。”千黎哽咽着,摘下臉上的大墨鏡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她蹲坐在墓碑前,靜靜讓風吹亂她的長髮。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捧着另一束鮮花往一條路上走。
走了沒幾步,她遠遠看到一個人從豪車上下來。距離之遠令她看不清是什麼車,但從車上的人一身黑色西裝,渾身上下讓人看了便有一種王者般的氣息。
千黎連連後退兩步,在這裡碰到衛城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匆匆掃了四周一眼,眼看衛城已經往這邊過來,她立即跑到一塊墓碑後蹲下。不大不小的墓碑正好能遮擋住她的身軀,只是不知道角度不同的衛城能不能看到。
她歪着頭,看着衛城從江猛手中接過花放在小宇墓碑前。看衛城表情不對,應該是看到小宇墓碑前的那束鮮花。千黎握着花的手不禁緊了緊,當初爲了方便,她刻意將小宇墓碑跟白易寒的墓碑葬在同一個墓園。她開始後悔一開始就應該去白易寒那裡。
剛纔長時間蹲着,現在蹲的太急,腿有點發麻。
衛城餘光撇到藏在墓碑後的身影,他皺了皺眉,朝江猛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