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打開門,諾彬便從外面闖了進來。四下看了一遍,扭頭問衛城。“席珞呢?”
“你自己的老婆找我要人,我是不是能理解爲你是個沒用的男人?”衛城倚在門旁,奚落地看着諾彬。
“廢話少說,既然知道席珞是我的女人,那一開始就應該離她遠點。自己老婆死了,現在落下了喜歡惦記別人老婆的毛病嗎?”
諾彬的話音剛落,衛城上前一把握住他衣領。“放乾淨你的嘴!”
“千黎早就死了,現在的你就是個廢物。行屍走肉的廢物,所以別再想着別人的老婆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有很大的損失。”諾彬冷笑着,毫不畏懼地跟衛城對視。
倆個男人四目相對,在無形的空氣中形成一股閃電。連帶着四周的空氣也似乎在急速下降,衛城突然揮出拳頭將諾彬打倒在地。
衛城手指着諾彬,一字一頓道:“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怎麼?受不了嗎?千黎死了已經是事實。”諾彬擦着嘴角的血漬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我叫你別提她!”衛城再次揮拳頭過去,只是這次諾彬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躲開。
“別以爲我怕你!”諾彬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鋝起袖子便主動攻擊上去。
衛城眸子一眯,一個跟斗後翻。諾彬立即上前揮拳,倆個男人不一會兒便打成一片。
周圍頓時一片狼藉,倆個男人誰也不願意先放開手。兩張英俊的男人臉上都幾乎掛了彩,諾彬臉上看起來更加嚴重。
“席珞是席珞,千黎是千黎,死掉的人別想着她還能活過來。”諾彬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
“不知死活,就怕打得你忘了自己姓什麼。”衛城拳頭握緊,正要再動手的時候。千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就站在臥室的門邊。“你們在幹什麼?”
倆個大男人紛紛扭頭看過去,衛城當即皺眉。“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席珞。”諾彬剛想上前,被衛城握住的手卻無法抽回。
“你們快放開!”千黎聲音加大幾分,倆個男人面面相覷之後才勉強鬆開手。
“席珞,你沒事吧?”諾彬擔憂地捧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背上還浸出的血,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憐惜。
“沒事。”千黎慘白一笑,天知道她腦袋有多暈沉。兩腿像灌了鉛一樣,隨時可能倒下。
“你臉色這麼難看,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諾彬說着便拽起千黎的手往外走。才走了兩步就被衛城攔住,衛城目光悠冷地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想走就走,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
“那你想怎麼樣?”諾彬毫不畏懼地迎上衛城的目光。
“最起碼讓你老婆把藥點完。”衛城眸子注視着千黎手背上浸出的小血珠,諾彬順着衛城的眸子看向千黎的手背。剛纔千黎手背上的針管因爲不是專業的拔針,現在手背上已經青腫。
“不用了,我要先走了。謝謝你剛纔的照顧。”千黎笑着點頭跟諾彬離開。
“我抱你就行。”諾彬微微彎腰,打橫將千黎抱起,大步流星地從衛城面前經過。
‘砰’地一聲,沒等諾彬走出門,衛城便重重甩上門。
諾彬不以爲然地撇了一眼身後的門,沖懷裡的千黎笑了笑,往電梯裡的方向走。
千黎凝望着那扇熟悉的門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諾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不是不舒服?”
她這才擡起頭,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
諾彬低頭看着她笑,沒再說什麼。
保姆看着諾彬從車上將千黎抱下來,這才鬆了口氣。迎上去看了一下千黎,心中呢喃道:“太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諾彬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千黎放在牀上,扭頭對着身後的保姆說:“去把醫生叫過來。”
“好。”保姆立即出去,諾彬坐在牀頭細心的爲她把被子蓋好。
“謝謝。”千黎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沒什麼好謝的,是我媽咪不對。”諾彬不以爲然地一笑,顧忌到千黎身體狀況不佳,諾彬只坐在牀頭沒說話。
過了一個小時候,醫生跟着保姆走了進來。幫千黎重新紮好針管之後又跟諾彬交代了一些話之後,才又跟着保姆出去。
諾彬不厭其煩地幫她把東西收拾好,跟在牀頭忙前忙後,一張俊朗帥氣的臉上在空調下,額頭上還浸出一層層細汗。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諾彬拿起手機看了千黎一眼,才接起電話。
千黎凝神看着,直到諾彬掛了電話走過來她纔開口。“有什麼事情你就先走吧,我沒事。”
“沒關係。”
“去吧,會議應該很重要吧,我真的沒事。”千黎笑着,剛纔從諾彬電話裡已經聽出來,諾彬來之前正在開會,現在這麼久,想必那邊已經炸開了鍋。
剛好保姆從外面走進來,諾彬看了保姆一下才猶豫着點頭。“那好吧。”
諾彬一走,千黎臉上強撐的笑容才收回。她有些疲倦的躺好,轉頭看向保姆。“辛苦你了。”
“太太,你不用跟我客氣,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一下再過來。”保姆笑着對她說。
千黎點點頭,看着保姆將門帶上之後,才安心的睡下。
保姆在廚房忙活着,隱約聽到外面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保姆猶豫了一會兒,解下身上的圍裙向外面看去。
一個黑影突然從門口閃出來,用手帕捂住她嘴巴。面前的江玉瓊一身鮮豔的橙色緊身裙,臉上還帶着一抹冷笑,鮮紅的嘴脣看起來更加詭異。
“夫…夫人。”保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沒等她說完話,人卻已經先暈了過去。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江玉瓊不屑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保姆,冷哼一聲,堂而皇之地走進別墅,直接往千黎的房間走。
推開臥室的大門,大大的象牙牀上,千黎宛如一個睡美人,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把她先綁起來。”江玉瓊衝着身後的保鏢招招手。
保鏢立即上前,從身後拿出一根繩子,將千黎手背上的針管硬生生拔掉。
輕疼將千黎從睡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身,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捆住她的雙手。江玉瓊冷冷地站在她面前,臉上還掛着不屑的冷笑,道:“帶走她之前我要~”
江玉瓊說到這,目光落在牀頭的手機上。千黎心中一拍,隱約感覺到江玉瓊的不懷好意。
“不要!”千黎猛然上前,可身邊的保鏢卻摁得她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玉瓊將手機拿在手中。
江玉瓊看着手機再看看千黎,在手機上找了一會兒便扭頭問道:“衛城的號碼是哪個?”
“這是我的家,你出去!”千黎掙扎了兩下,卻怎麼都掙扎不開,原本蒼白的臉上變得更加慘白。
“你的家?”江玉瓊一聲冷哼,臉上的表情倏然變冷。“諾彬是我兒子,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少在我面前裝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諾彬是我丈夫,就算你是女主人,那也是過去式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江玉瓊甩了甩被打麻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千黎。“諾彬不在這,你還是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可受不了。”
千黎就着被打的臉許久,才轉過臉看向江玉瓊。“你竟然這麼做!”
“我兒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我這個做媽的可不是傻子。”江玉瓊說着,在手機上又找了一會兒,卻仍舊沒有看到衛城的名字,臉色滿是不耐煩道:“衛城的號碼呢?”
“沒有。”千黎想也沒想便回答。
“你敢跟我說沒有!”江玉瓊揪着她的頭髮,惡狠狠的問:“到底在哪?”
千黎冷冷看了她一眼,倔強的扭過臉。正當江玉瓊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屏幕上發來一條信息。
江玉瓊點開信息,雙眼一下子笑眯,得意地將手機在千黎面前晃了晃。“原來備註A就是衛城的號碼,你還真是良苦用心。”
衛城的信息雖然只是普通問候,卻足於說明那是衛城本人。千黎臉色頓時微變,聲音清冷幾分。“你最好別亂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自負?”江玉瓊冷笑一聲,低頭又看了看手機上發的信息。“是你出軌在先,還有臉跟我說自負。”
千黎只恨恨地看着江玉瓊,現在被束縛着手腳,她根本做不了什麼。
“帶走!”江玉瓊一個冰冷的眼神示意,拿着千黎的手機給衛城發了一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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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帶我去哪?”千黎憤怒地看着他們走過來,話剛出口就被兩個保鏢給架了出去。江玉瓊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塊手帕塞進她的嘴裡,千黎所有的話一下全數淹沒。
千黎被保鏢扛在肩膀上,她目視着保姆暈倒在門口一路到上車。
江玉瓊坐在車上看了一會兒雜誌,才冷冷地撇了一眼千黎,問前面的保鏢。“現在到哪了?”
保鏢看了一下時間,回答:“已經二十分鐘,再有三十分鐘就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