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準備不準備,只是席珞在我這工作的好好的,突然就要走,最起碼手裡的工作需要轉接一下。你現在讓席珞走,我會以爲你是別有原因。”衛城拿起桌上的煙爲自己點燃,他眯着眼,透過煙霧看到顏策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覺的變化。
“是有一點別的原因,冒昧問一下,你跟席珞是否真的有關係?”顏策放下疊起的腿,拿起咖啡又抿了一口。
“有沒有,跟你沒什麼關係。”
顏策看着衛城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咖啡放下。“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席珞畢竟是有丈夫的人,不適合跟你牽扯太多,再說你之前愛千黎愛的盲目,如今卻好像對席珞有點心思,如此反反覆覆可有考慮到千黎的想法?”
“那個女人從沒考慮過我,既然這樣,那我還考慮她幹什麼?至於結沒結婚,這個我根本就不在乎。”衛城兩手一攤,饒有興趣地轉動着辦公椅。
“你果然是看上了席珞,要是以前別人提起千黎,現在的你可能已經將桌上所有的文件往我頭頂上砸了。不過我還是要帶席珞走,因爲她一開始就是我公司的,所以還希望你別爲難了我,畢竟以後還要合作。”
“如果你單方面問我,那我是不會同意的。”衛城把玩着手中的鋼筆,面無表情地看着顏策。
“既然咱們意見不和,那也應該徵求當事人的意見。你要是沒什麼想法,那就讓席珞自己選擇好了。”顏策全身放鬆的靠在椅子上,眼角還殘帶着絲絲笑意。
“那好,現在讓周秘書進來給席珞打電話。”衛城按了一下內線,剛進來的周秘書一看到這詭異的情形就有些發憷。
“打千黎的電話,現在讓她過來一趟。”衛城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緩慢的敲擊,似是敲擊在人的心房,一下一下頓住。
周秘書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還是撥打了席珞的電話號碼。
白色的窗簾被人撩起,一大片陽光都照進了臥室裡面。象牙牀旁的手機正在嗡嗡作響,而千黎跟諾彬此時卻坐在樓下吃早餐,只是比剛纔多了一個席航。
“那個人的錢是從柏林的賬戶打過來的?”千黎聽着席航說的話整個人都覺得懵了,她怎麼都沒想到,當初撞她的那個人會跟柏林扯上關係。
席航仔細回憶了一遍之前看的資料,最後才確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撞你的那個人賬戶受到了一大筆款都是從德國柏林轉過來的。”
“柏林?”千黎來回回想着她在柏林的一些有關人和事,反覆想了好幾遍之後,她突然擰起了秀眉。席航見狀,立即上前詢問:“你想到了誰?”
“安暮言。”千黎說出這個名字,如果不是需要,估計再停個一兩年就會把安暮言給忘了。
“安暮言是誰?”席航摸着頭髮無奈的長嘆一口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這時,在臥室收拾房間的保姆拿着手機急急忙忙走下來。“太太,有人給你打電話。”
“喂。”千黎接起電話就喂,周秘書將衛城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她,最後千黎才掛掉電話,抱歉地衝着席航跟諾彬道:“抱歉,公司有點事要我現在過去一趟,我先走了。”
“席珞,路上注意安全!”諾彬揮着手跟她道別,席航坐在旁邊順着諾彬的目光看着席珞離開,好一會兒,席航才問:“席珞是不是真的跟衛城有關係?”
“爲什麼這麼問?”諾彬不以爲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從未問過席珞到底是誰?你當初帶着她找我幫忙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該問,但你確定你要這麼一直下去嗎?畢竟結婚了,機會是上天賜予但要靠自己把握。”席航很少這麼認真的跟諾彬說話。
諾彬沉默着,自嘲地抿起脣笑。“其實只做朋友挺好的,這樣我跟她以後就不會有分開的理由。而且,一顆心怎麼能夠用在倆個人身上,每天要周旋在撒謊與圓謊之間,那樣不是更辛苦。”
“人外表往往跟內心完全不一樣,不知道你這樣付出將來會不會有回報。你好自爲之吧,只是這個衛城確實不好對付,席珞跟衛城從前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席航轉頭看着諾彬,眼中滿是執着。
是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不同的只是嚴重跟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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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黎開着車一路趕回了衛城的辦公室,意外的發現顏策也坐在裡面。只是辦公室裡坐着這麼倆個人,不知道他們剛纔是怎麼相處的。
“你遲到了兩分三十七秒。”衛城看着手錶,冷冷看着她。
“抱歉,路有點堵車。”千黎一臉抱歉地跟他們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