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黎冷冷往韓璐璐已經衣服溼了的地方看了一眼，抽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緩緩道：“是你想幹什麼纔對？還是說斐御想讓你幹什麼？”
“你說什麼？”韓璐璐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氣得顫抖，甚至都沒太注意千黎說的話。
“沒什麼。”千黎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她方纔起身要往洗手間走的時候，清楚看到斐御示意韓璐璐跟着自己來。要不是後面有斐御撐腰，韓璐璐不見得初次見面就敢對自己做什麼。
千黎回到餐桌上時發現之前的斐御已經不在，不禁看向正在優雅吃牛排的男人。“我就先走了。”
“我幫你切好了，你不吃？”衛城將一盤已經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要不是看到剛纔的一幕，千黎可能會認爲衛城其實人還不錯。
她餘光撇到隨後出來的韓璐璐，嘴角揚起一抹嘲意。“還是不了，你待會兒應該再讓服務員幫你點上紅蠟燭才更符合氣氛。”
衛城手一伸，陡然將她帶入懷中，語氣輕挑地笑道：“我老婆在吃飛醋了？”
“可不是無憑據。”千黎說到這，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接着說：“前幾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香水味正好跟那位小姐身是氣味一樣。”
衛城哈哈大笑，揉了揉她柔軟的黑色長髮。“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看女人的眼光準點，一女侍二夫這種情況在現實中出現多少有點影響。”千黎一個勁用力從衛城身上掙開，直接打車去了公司。
正如衛城所說，自己去了公司也沒用，那些人全像看到神一般的膜拜自己。但她心裡很明白，這些人無疑是想借着她和衛城的關係奉承罷了。
千黎坐在月光下，望着滿天繁星，忽然間覺得世間上所以的一切都變得。連她最初的奢望也徹底消失，平淡的生活似乎越來越遠。
“白易寒…，你爲什麼要那樣？”千黎看着閃爍的星光，腦海中不自禁地冒出曾經那個跟自己一起看繁星的男孩。深深閉上眼，白易寒當日無情的話還在腦海中閃現。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真感情。”
“只有永恆的利益。”千黎接下衛城沒說出的話，光是她聽聲音跟話就知道是誰了。
“你知道就好。”
她感覺自己肩上突然一暖，轉眸擡頭，正對上衛城狹長深邃的丹鳳眼。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別開臉，說話的語氣多了幾次嘲諷。“別用你價值觀看待這個世界。”
“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當然是用自己的眼光去看，你今天去公司不是已經看清了這個虛僞的社會？”衛城冷笑着在她旁邊坐下。
“不要再幹涉我的私生活，要不然我很難保證彼此再合作下去。”千黎無法忍受什麼都被衛城說中。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工作的事，你完全可以找個更適合你的地方，而不是在一個小公司。人的一生要時刻想着往前走，停滯不前只會讓你無法成長。”
千黎很認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轉開臉。“你出生時就含着金鑰匙，怎麼會明白從底層打拼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