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衝着主子現在的做派,
若是其他夫人當真先郡王妃你懷上孩子,估計主子會把孩子抱養到郡王妃你這兒來。
抱養,那還是比較好的情況呢。
紫檀知道,還有一種最差的情況,
那就是,果郡王把孩子記養在了葉寒憐的名下,可是孩子卻不是由葉寒憐撫養長大的。
這麼一來,這個孩子雖有母子之名,卻無母子之實,這孩子長大之後必不會跟葉寒憐親近。
一句話,怎麼看怎麼算,紫檀都覺得,眼前的情況對葉寒憐來說,實在是太不利了。
“你放心,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
聽完紫檀的分析,葉寒憐直接就笑了。
紫檀這個丫鬟暫時看來,對她是真的沒有二心,就連這個情況都爲她設想到了:
“沒有人能在我之前,生下十四郎的孩子。”
這個時候,葉寒憐頭一次對葉寒萱有了感激之心。
若非是葉寒萱把那個配方告訴葉寒憐,葉寒憐還當真是配不出這樣的東西來。
若不是有這個東西,否則的話,葉寒憐還真要擔心紫檀剛纔所說的地種情況的出現。
但有了這個東西,那麼紫檀剛纔說的情況,不管果郡王有沒有這個心思,都是不可能達成的。
“郡王妃,你是說……”
紫檀一愣,郡王妃是什麼時候對那些夫人做的手腳的,她怎麼不知道啊?
明明那些夫人每次伺候完全主子之後,郡王妃從來不曾送“補湯”給那三位夫人來着。
“我說什麼呢?”
葉寒憐挑挑眉毛,眼裡閃過冷意,笑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
那些女人如此得十四郎的恩寵,卻是懷不上孩子,那是那些女人的福薄,與她無關。
只要時間久了,十四郎發現在那三個女人的身上,那純粹就是浪費精力。
她相信,哪怕十四郎的心裡還沒有完全接受她,也會來她這兒的。
到時候,紫檀給她準備的那些補湯,自然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想着果郡王已經二十好幾的“大齡”,果郡王有多急切要一個孩子,葉寒憐明白着呢。
“奴婢明白了。”
看到葉寒憐的笑,紫檀自然是什麼事都想明白了。
越是如此,紫檀就越是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讓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紫檀表示,只要郡王妃會算計就好。
那些夫人一天不能比郡王妃早懷上主子的孩子,
那麼那些夫人再得寵,到底是不敢爬到郡王妃這個主母的頭上。
這般一來,她這個郡王妃身邊丫鬟的身份,也沒人敢踩着她的頭,作踐她。
“王妃,小葉府來信了。”
四王爺府的人忙得底朝天,一直在收拾東西,這個時候,鹿鳴拿着一封信,卻提到了小葉府。
“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抱着手腳亂武的包子,葉寒萱在包子的臉上啃了一口,這兩個孩子當真是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明明大人都忙成一團了,偏這兩個小東西的精神好得緊,不肯睡覺。
他們不睡,她這個娘就得陪玩。
否則,這兩個小東西就跟她過不去。
“噢噢。”
包子流着口水,兩隻小手捧着孃親的臉,然後將自己嘴上的口水,全擦在了孃親的臉上。
“又給我洗臉了。”
感覺到自己半邊臉全是溼乎乎的感覺,葉寒萱直接無語了。
也不知道兩個兒子哪兒來的壞習慣,特別喜歡給她洗口水臉。
除了她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人這個待遇。
這個情況,鬧得葉寒萱這個當孃的,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哭好。
瞧見哥哥欺負了孃親,趴在牀上擡着頭瞧的湯圓直接樂開了花。
“把其他幾個字剪下來,然後給葉寒眉送去。”
直把自己臉上的口水擦乾淨,葉寒萱放下包子,
然後就看到包子如同四腳朝天的烏龜一樣,晃動着四肢,一副要努力翻過來的樣子,葉寒萱才抽口吩咐了一句。
“是,王妃。”
鹿鳴點頭,把葉紀英一干人等到了,平安的字眼剪下來,塞進信鴿腳上的小竹筒上,
然後手一揚,就讓小信鴿去找葉寒眉了。
想到柳暮月的案子因爲柳暮星的死,小葉府被抄家而結束,鹿鳴的心裡總有一股氣平不下來。
鹿鳴覺得,這樣的結局,當真是太便宜了柳暮星這個毒婦了。
而且就葉寒萱對葉紀英等人的幫助,也是鹿鳴最想不明白的:
“王妃,小葉府的事情,你何必插手那麼多,費這個心思。
且,就葉寒眉的情況,大多都是她求着我們,我們能用到她的,暫時卻是沒有。”
所以,王妃大可不必爲了一個葉寒眉,就在小葉府的身上費那麼多的心思。
因爲柳暮星的關係,鹿鳴對小葉府的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這個丫鬟,脾氣也忒大了些。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種事情不該牽扯到旁人。
至少,就柳暮星跟於嬤嬤做的事情,在我這兒還不至於牽累到家人的程度。
柳暮月是柳暮星害死的,那個時候,小葉府的人還沒出生在這個世上。
至於後來柳暮星對葉紀譚的算計,對我等人的陷害,這還是柳暮星一人做下的。
柳暮星已死,於嬤嬤同樣難逃一死,柳暮月的仇也算是報了。
至於我們這幾個人的情況,說白了,不過是受了葉紀譚的拖累罷了。”
看到兒子當真把身翻過來了,葉寒萱不客氣地又把兒子翻過去,再讓兒子繼續翻身。
這兩小子的精力太足,不想點辦法讓他們把精力用完了,可就有她的苦吃了。
“但是事情鬧出來之後,葉紀英對景博侯府也沒按好心。
他是柳暮星的兒子,心狠着呢。”
鹿鳴搖搖頭,她怎麼看,這個葉紀英也不是什麼好人,該是一塊除去爲上。
“作爲一個小姑娘,殺心不要這麼重。”
葉寒萱忙裡偷閒,擡起眼來看着鹿鳴。
她知道,鹿鳴等人是被榮慶王訓練大的,與她的觀念不一樣,更信奉的是斬草除根這一套:
“葉紀英這個人也算是做了我十幾年的叔叔,他什麼脾氣,我清楚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