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曹水的確是個狠心的人,可是這世上的男人,也不是個個都怕曹水的。
就拿我們金風關的人來說,不但有人不怕曹水,還能壓得住曹水的呢。
他想娶娟娘,曹水不敢鬧。
你放心,這一次娟孃的喜酒,我們一定能喝得成。”
說完,馬伕人還美滋滋的笑了笑,就彷彿要嫁人做新娘的人不是娟娘,而是她似的。
“……”
面對馬伕人的話,這些點點點正好形容了馬功成的心理。
對於馬功成來說,他一點都不擔心娟娘會嫁不出去。
哪怕他再可怕娟娘,覺得曹水做的不對,
但作爲一個男人,馬功成其實也覺得,
娟娘那是馬功成的婆娘,這一輩子,自然也都是。
他從來沒想過,娟娘會嫁給別的男人。
馬功成想的是,希望曹水能早一點清醒,悔悟過來,明白娟娘纔是世上最好、最適合他的女人。
等曹水想明白了,曹水一定會把娟娘接回來的。
到時候,不但娟娘會回到曹水的身邊。
曹父曹母肯定也會跟着娟娘回去。
只有如此,曹水一大家子纔算是真正的一家團圓了。
在馬功成的心裡,這纔是一直最好的結局。
誰知道,娟娘嫁人的心思還不肯死,沒一心只守着曹水一個人過日子。
乍然聽到娟娘又要嫁人了,馬功成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曹水頭頂大綠帽的場景。
“你真那麼確定?”
馬功成心裡不太舒服地問了一句:
“老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老曹最近又那麼倒黴,脾氣正爆着呢。
要是娟娘這次要嫁的男人壓不住老曹的話,不但娟娘要倒黴,這個男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去,你們這些男人的想法,我還不懂嗎?
孩子他爹,這次你又是白費心思了。”
馬伕人得意地笑了笑:
“這次要娶娟孃的不是別人,是劉廣劉將軍。
曹水想攔,他也得有那個膽子去攔。”
“什麼,竟然是劉將軍。”
聽到劉廣都冒出來了,馬功成那個叫頭疼啊。
劉廣比曹水和馬功成都年輕,可是真比較起來,曹水跟馬功成對劉廣還是比較信服的。
越是如此,聽到娟娘要嫁的人是劉廣的消息後,馬功成才腦仁疼得厲害:
“劉將軍不是說,這輩子,他不娶妻,就這麼一個人過了嗎?”
“娟娘是好女人,劉將軍遇到好的女人,憑啥一輩子就一個人過。
我勸你最好把那點小心思都收起來。
你還把曹水當成兄弟,替他想,他可不是這麼看你的。”
馬伕人一火,在馬功成的耳朵裡擰了一把: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瞎摻和,我不收拾你,爹孃也會收拾你的。
娟娘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
你們這些男人,就這麼看不得娟娘有好日子過嗎?
要是曹水欺負完娟娘,你還想給娟娘添堵的話……”
“放手,夫人放手,我錯了還不行嗎?”
因爲是在房內,哪怕是被馬伕人揪了耳朵,馬功成也沒有躲。
“屁個夫人,還是孩子他娘我聽着舒服。
還有,我的話到底記沒記住。”
聽到馬功成的一聲“夫人”,馬伕人直接“噗嗤”一聲笑了,破功。
馬伕人一破功,她揪着馬功成耳朵的力氣,自然是比之前輕多了。
“是是是,這事兒,自然由孩子他娘說了算。”
馬功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虧得這是在自己的房裡被孩子他娘給擰了耳朵,要不然被那些臭小子給看到了,他還怎麼帶兵打仗啊。
“對了,這事兒……
老曹他知不知道?”
想到曹水的脾氣,馬功成依舊頭疼得厲害。
哪怕對方是劉廣,曹水頂多是不去鬧騰。
可是曹水一定會因爲這件事情而鬧心的。
“我哪兒知道,不過,他遲早是要知道的。
就他以前做過的事情,你覺得,娟娘要嫁人了,
娟娘會給曹府送喜貼,還是曹父曹母會告訴曹水,娟娘要成親了?”
馬伕人冷笑。
娟娘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嫁人,肯定不想再見到曹水的。
至於曹父曹母,他們還怕曹水這個兒子出現之後,又壞了娟孃的姻緣。
馬伕人跟馬功成正說着這事兒呢,另一頭的曹水,卻是真的知道了。
不同的是,曹水是不收到消息才知道的,他是親眼看到的。
想着自己這麼大的麻煩,是府裡頭的那些女人給惹來的。
一個火大,曹水乾脆直接離開曹府,出去走走。
這走着走着,曹水沒去別的地方,去的乃是娟娘跟曹父曹母一塊兒住的小院子。
看到小院子上掛着幾根紅帶子,曹水皺了皺眉毛。
他這都倒黴透頂了,他爹孃竟然還有心思過大年。
最重要的是,哪家過年頂多掛燈籠,貼窗花兒啥的,哪有掛紅帶子的。
這不是讓人誤會,他們府上要辦什麼喜事嗎?
“爹孃,是我,我來看你們了。”
沒想明白的曹水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木板門,讓曹父曹母給他開門。
正給娟娘整理着的曹父曹母一聽到兒子的聲音,一下子兩人都了懵了一下。
他們倆一直以爲,就曹水的脾氣,
這一次指不定娟娘嫁完人了,曹水纔會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以前是金風關的男人因爲他們兒子的關係,沒人敢娶娟娘。
現在,有人敢妻,應該也沒人敢在兒子的面前亂嚼舌根纔是啊。
“老頭子,你看?”
曹母菊花臉一擰巴,心裡苦得厲害。
眼看着娟娘就要熬出頭了,這個逆子怎麼又找來了。
“怕什麼,這一次,我們不怕他!”
曹父把大紅花往曹母的懷裡一塞,直接去給曹水開門了:
“都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那些小妖精,不要你陪着嗎?”
因爲一個女人,自己的兒子犯了錯誤的事兒,曹父也聽說一些。
想到以前,他們怎麼勸兒子,兒子都不肯聽,稀罕那些小狐狸精稀罕得緊,還把娟娘這麼好的媳婦兒給休了。
只要想到這些事情,曹父心裡就來火。
作,他這個兒子就是作!
“爹,你這叫什麼話,我怎麼不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