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之前的事情,他應該是從葉寒憐的嘴裡聽說了。
這纔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當真是叫我自嘆不如。”
葉寒萱懷疑,這世上還會有人比葉寒承這更會想的嗎?
聽到葉寒萱跟四爺之間打着啞謎,甘草眨了眨眼睛,非常乖巧地沒有多問一句。
“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這到底是景博侯府的事情,尤其又跟江紫蘇有關,四爺不便越過葉寒萱,私自處理了。
“還能怎麼辦,等外公休息好了,讓外公趕緊帶她離開吧。”
葉寒萱頭疼地皺起了眉毛,表示江紫蘇果然留不得了。
葉寒承竟然跑到江紫蘇的面前,問江紫蘇是不是柳輕煙。
最可笑的是,葉寒承不敢明着問,所以就問了一些有關於柳輕煙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話: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
套用這句話,哪怕柳輕煙是明確地把江紫蘇當成敵人,
別看江紫蘇稀裡糊塗的,事實上,這個意識,江紫蘇竟然也是有的。
正是如此,葉寒承暗示性地問了一些有關於柳輕煙的事情,奇妙的是江紫蘇竟然全答上了。
因爲葉寒承沒有明確地問江紫蘇是不是柳輕煙,聽是提了一些暗示性的話。
在某些方面,尤其是面對外人的時候,江紫蘇的遲鈍當真叫人哭笑不得。
江紫蘇原本一直在煩燥着要怎麼解決葉寒萱的問題,加之日子一天天過去,
想着要不了多久,她爹江杜仲就該到了,這些事情都叫江紫蘇愁得掉了一地的頭髮。
這個時候,葉寒承還跑來問她關於柳輕煙的事兒。
關於柳輕煙是死在葉寒承的手上一事,江紫蘇不是不知道。
江紫蘇再煩燥,也只當葉寒承是神筋錯亂,自己生母的事情,跑到問她。
最後,江紫蘇一一回答了葉寒承的問題,就希望葉寒承趕緊離開,別在她這兒發瘋。
明明江紫蘇跟葉寒承所想的,乃是兩回事兒,偏生兩人奇異地對上了腦電波,
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還接到了一塊,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看到那個情況,兩個當事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一直站在旁邊聽着的麥冬卻是一頭的黑線。
江紫蘇沒有看明白,葉寒承這鬧的是哪一齣,麥冬卻是看明白了。
前有江紫蘇口口聲聲說葉寒萱是假的,現在的葉寒萱是一個孤魂野鬼佔了自己女兒的身體這個例子做打底,
爲此,面對葉寒承奇異的試探,麥冬竟然聽出並看明白了!
瞧着葉寒承跟江紫蘇兩個人,傻乎乎地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然後句句話對上,麥冬只能:呵呵呵……
等到江紫蘇的回答都與答案對上號之後,葉寒承總算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葉寒承用了不少辦法,也只能見到江紫蘇一面。
至於江紫蘇身邊的麥冬,他是實在無法調開。
若非如此,葉寒承也不會用那麼迂迴的辦法來試探江紫蘇到底是不是柳輕煙,
而是該一開口就直問江紫蘇,到底是誰了。
葉寒承卻是覺得,他這麼一番問題問下來,江紫蘇是柳輕煙該是逃不了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葉寒承一臉滿意地離開,看着江紫蘇的目光,那個叫熱得能把人都給化了。
江紫蘇徹底被葉寒承的這個眼神噁心到了,不舒服得別開了眼。
而葉寒承只當“柳輕煙”在計較之前他殺了她的事情,纔會不願意面對自己,
葉寒承愧疚地看了“柳輕煙”一眼之後,直接離開。
葉寒承知道,就他之前做過的事情,加之二姐姐的行爲,肯定是傷了姨娘的心。
反正姨娘已經回來了,他們一家人有的是時間重歸於好。
所以,他會給姨娘時間與空間,讓姨娘氣消了,再想接下來的事情。
接下來,接下來就是麥冬的這封信了。
直到葉寒承離開,江紫蘇是真的沒有弄明白,這次葉寒承來找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葉寒萱跟四爺只是看信上的內容,都無語了極了。
所以,葉寒萱完全能夠明白,作爲當事人親眼看着這一幕發生的麥冬的心中,到底有多苦逼。
只不過葉寒萱想不明白的是,葉寒承怎麼會腦洞開到如此地步,竟然會覺得,江紫蘇是被柳輕煙給附了身?
“的確,這事兒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
看到葉寒承都“瘋”到如此地步了,四爺嗤笑,這世上就是有太多像葉寒承這種人了。
如果江紫蘇當真被柳輕煙給附身了,那麼葉寒承跟葉寒憐翻身的機會就變得極大。
江紫蘇的身份,實在是太好用了。
“甘草,你把這封信交給勇兒。”
消化完這個情況之後,葉寒萱直接把信交給甘草,讓甘草送給葉寒勇。
這個情況,再怎麼樣也要跟熊弟弟分享一下。
萬一葉寒承又鬧出什麼動靜來,熊弟弟自己就可以提前考慮下應對的情況與辦法了。
“是,王妃。”
甘草應了一句,拿着信就奔到了葉寒勇的院子裡,把信交給葉寒勇的手上。
跟葉寒萱和四爺的反應不一樣,葉寒勇看完信的內容之後,直接笑趴下了。
“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姐姐,讓她放心,我心裡有數了。”
等葉寒勇笑夠了,這才叫甘草帶話給葉寒萱。
“是,少爺。”
作爲一個丫鬟,甘草也不能多問什麼,在完全不知道信的內容的前提之下,就看着主子們不一樣的反應。
事後,甘草曾好奇地問過石竹,讓石竹猜猜,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石竹直接白了甘草一眼: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事情,十之八九該是葉寒承鬧的笑話。”
只不過,葉寒承鬧了笑話,怎麼又跟夫人扯上關係了?
想到這一點,石竹捧着自己的腦袋錶示,她先替自家王妃頭疼一下,免得自家王妃的腦袋疼壞了。
第二天,等到江杜仲休息好了,葉寒萱還是間接地把葉寒承的事情告訴了江杜仲。
當然,她不是要江杜仲針對這事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