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柳姨娘以前跟葉寒萱的接觸並不多,柳姨娘以前也只覺得葉寒萱跟江紫蘇一樣,是個蠢的。
可是今天,葉寒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笑容。
柳姨娘偏偏懂了葉寒萱的意思,更是讀到了葉寒萱的故意與得意!
柳姨娘眼睜睜地看着所有人都被別有用心的葉寒萱給感動了。
連平日裡一提到葉寒萱直皺眉的侯爺,看着葉寒萱的時候,目光閃閃,柳姨娘心痛得無以負加。
可惡,太可惡了!
以前她只當江紫蘇是這個世最惡毒討厭的女人。
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跟江紫蘇這個娘起來,葉寒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賤人,都是賤人,爲什麼這些賤人不去死呢!
江紫蘇搶走了她的侯爺還不夠,葉寒萱還搶走了屬於憐兒的身份、地位跟尊重。
葉寒萱今天的用心、用計,柳姨娘懂,她都懂。
可問題是,光柳姨娘一個人懂沒有用,旁人不懂啊!
這樣的困境叫柳姨娘痛苦不已,急得抓心撓肺。
她絕不能讓事情像這樣發展下去。
萬一侯爺真以爲葉寒萱這個賤人是個好孩子,改變對葉寒萱的態度,那她的憐兒怎麼辦?
看到在場之,唯一一個最瞭解自己的柳姨娘,此時氣得直跳腳,葉寒萱垂着眸子笑了笑。
惱吧,怒吧,氣吧。
這種心蘊有無限怨氣,可是卻又無處發泄,急得團團轉的那種感覺。
初來大禹朝,她有,原主她的感受更是深得多。
想到半年前的自己,如何孤獨地堅持,他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兒,並沒有想象的好。
葉寒萱嘴角微微向翹了翹,她跟原主品嚐過的有苦難言,今天柳姨娘可是也好好體會了一把。
“侯爺……”
如葉寒萱所料,葉寒萱在她面前表現得越是乖巧,柳姨娘心裡越是煎熬。
“夠了!”
看到柳姨娘還想狡辯,葉紀譚失望不已,輕煙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侯爺,想來憐兒現在一定醒了,我們一起去看憐兒好不好?”
被葉紀譚用這樣的目光看着,天知道,柳姨娘痛苦的好像是心頭被人挖去了一塊肉,疼得厲害。
柳姨娘臉色蒼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除了緊緊拉住侯爺的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江紫蘇是個孬的,可是葉寒萱這個小賤人太厲害了,一張利嘴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活得說成死的。
所以,只要在葉寒萱的面前,無論她說出什麼樣的話,葉寒萱一定都能不動聲色地給她反駁過來。
不但如此,葉寒萱甚至還會趁機給自己洗白,擺脫以前的罵名。
因此,她絕不能再在葉寒萱的面前說什麼。
對了,只要把侯爺拉開,只要侯爺的身邊只有她一個人,到時候,她說什麼,侯爺自然會信什麼!
有了這個想法,柳姨娘壓制住抓狂的情緒,只想把葉紀譚拉開,兩人單獨說話。
“不成。”
葉紀譚手一擡,柳姨娘抓着葉紀譚的手不得不鬆開
“此事還沒有處理完,本侯怎能離開。
一個敢對小姐下毒的奴才,侯府容不下!”
葉紀譚今天的態度異常堅定,不願意再讓今天的事情那麼含糊地過去。
“萱兒,你覺得如何處置她?”
葉紀譚看着葉寒萱,竟然問葉寒萱怎麼處置這個陷害了她的丫鬟。
聽到葉紀譚的話,葉寒萱臉色一鬆,眼裡有了淡淡的笑意
“拖出去,杖、斃!”
葉寒萱說這五個字的時候,用的語氣並不強烈,聲音更是優優雅雅,好聽極了,可是這說出來的話的內容卻叫人害怕得緊。
“不,柳姨娘救我,你要救奴婢啊,奴婢都是……”
小丫鬟聽到自己的富貴不成,還要丟掉小命,急得大哭大叫。
“你竟然敢給憐兒下毒,又冤枉大小姐,還敢叫屈!”
知道小丫鬟這是準備把自己扯出來,以求自保,柳姨娘咬着牙,不得不重重地甩了小丫鬟一個巴掌,打得小丫鬟說不出話來。
小丫鬟被打得臉都甩了出去,嘴角鮮血下流。
這足矣見得,柳姨娘那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柳姨娘抓着自己打得又紅又腫的手,恨恨地看着小丫鬟
“你做下此等惡事,還敢叫冤,甚至想求我救你,你有何臉面!
我絕不會救你,無論你怎麼說,我也絕不會範,讓你陰謀得逞!”
柳姨娘一句話,直接把小丫鬟之前喊出來的話,屈解成了小丫鬟向柳姨娘求救,柳姨娘不理會。
小丫鬟不想死,又對柳姨娘懷恨在心,所以編出了是柳姨娘叫她在葉寒憐藥裡下毒的謊話來。
看到柳姨娘這個反應,葉寒萱暗暗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這麼些年來,她娘一直被柳姨娘壓得死死的。
她孃的宅鬥技術,跟柳姨娘完全沒有可性。
“來人啊,大小姐既然要仗斃這個丫頭。
爲免吵了大家的耳朵,把她的嘴給我堵!”
柳姨娘吸了一口氣,甩小丫頭的那一巴掌雖然叫她的手都疼了,可是在葉寒萱身無法發泄的怒氣此時倒是消了一些。
柳姨娘暗恨不已地說出此話,目光卻是緊盯着葉寒萱。
今天這個小丫頭的確是必死無疑,她要讓整個侯府的奴才知道,這個孽是葉寒萱造下的!
“慢着。”
看到柳姨娘想那麼簡簡單單地把一條人命往自己身推,還想把小丫頭的嘴給捂,免得小丫頭說出不該說的話,葉寒萱樂了。
直到現在,柳姨娘還當她是死的?
但凡只要有她在,柳姨娘永遠都別想再當一言堂!
如今,但凡是葉寒萱開口說不行的事情,侯府哪個奴才還敢無視葉寒萱這位大小姐的話。
葉寒萱一出口,被柳姨娘喚來的兩個家丁怎麼也不敢亂碰那個小丫頭。
葉寒萱站起身來,走到了臉腫到說話都有些走音的小丫頭面前,手一勾,端起了小丫頭的臉看
“嘖嘖嘖,都說景博侯府的柳姨娘,那是慈祥得跟菩薩一般的人物啊。
今天怎麼出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