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兒,這世沒有什麼事情是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 ”
葉寒萱拍了拍熊弟弟的肩膀,原主可以重生,卻是放棄了重生的機會。
而她原本應該意外身亡,卻因爲原主的放棄,得到了穿越的機會,還繼承了原主輩子的記憶。
這麼複雜又怪誕都已經發生在她的身,所以她現在的想法可是極爲開放。
“你好好想想,祖母明知自己精力不濟,爲何還非要把你帶在身邊。
算祖母一開始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可是在把你丟給丫鬟、嬤嬤看管,祖母還不知道自己顧不過來嗎?
祖母都顧不過來,爲什麼又沒把你還給娘,讓娘帶着你?
別告訴我,這世還有奴才帶孩子能帶得親孃更好更心的?”
說着,葉寒萱直搖頭。
其實祖母的怪異,從熊弟弟出生開始起,已經有那麼點跡象了。
是他們這些從來都沒有深思過祖母的那些作爲,這才白白錯過了那麼多年的真相。
聽到葉寒萱的質問,葉寒勇愕然地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的確,祖母在發現沒精力管他之後,該早早把他交還給娘纔是。
祖母沒精力不理會他,使得丫鬟、嬤嬤都疏待於他,偏又不把他還給他娘。
祖母這種舉動,的確是有些不尋常。
“你再好好想想,祖母老說自己年紀大了,精力不濟。
可是如今整個侯府的饋,不在孃的手,也不在柳姨娘的手,而是在祖母的手。
祖母打理偌大的一個景博侯府,都不曾出過一點錯,祖母當真精神不濟嗎?
退一萬步來說,算祖母當真不能兼顧。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完全可以讓娘分擔一下。
要是她疼你這個孫子,該把饋交給娘,娘並沒有那麼笨,管個家,還是容易的,更何況祖母還可以派人幫娘呢。
萬一祖母捨不得饋權,那麼該把你還給娘,讓娘帶,這不也兩全其美嗎?
祖母能把偌大的一個景博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沒奴才敢鬧祖母的亂。
我絕對有理由相信,當年丫鬟與嬤嬤對你疏忽的態度,祖母是知道的!”
說着,葉寒萱的眸光厲了厲。
假如,她剛纔分析地都是對的。
那麼是不是代表着,打從熊弟弟出生起,祖母已經先算計熊弟弟了。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葉寒萱的心卟卟跳個不停。
靠着原主的記,葉寒萱一直以爲,柳姨娘母子三人是她幸福人生三大障礙。
可是直到今天,她錯愕不已地發現還有葉老夫人這條大鱷魚。
或許無論是這輩子還是輩子,想養廢熊弟弟的,其實不止柳姨娘母子三人,還有她這位怪祖母?
可想而知,面對這樣的猜測,葉寒萱是怎樣的心驚肉跳。
猜着葉老夫人是不是想要養廢熊弟弟,這葉寒萱發現葉老夫人曾想毀自己的容更叫她害怕。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
聽出葉寒萱話裡的意思之後,葉寒勇這次也是被驚嚇住了。
祖母明知道那些丫鬟與嬤嬤疏忽他,弄得他兒時連開口講話都晚了。
葉寒憐這位二姐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別人家的孩子十個月左右有開口的。
可是他呢,直到他兩歲了,還是葉寒憐這位二姐一個字一語地教他說話。
要是沒有二姐的話,他指不定什麼時候纔會說話呢。
正是記着這份恩情,葉寒勇之前纔對葉寒憐特別寬容。
在沒有遇到現在這個大姐姐之前,他對葉寒憐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大小姐,二少爺,衛府到了。”
不等葉寒勇把話說完,車伕卻是已經把馬車趕到衛府門口。
“剛纔我對你說的話,你想不明白可以繼續想,但只能放在肚子裡,明白嗎?”
葉寒萱點了一下葉寒勇的嘴,警告葉寒勇,這到底只是他們倆的分析跟猜測。
他們懷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祖母。
像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除了他們倆彼此能接受之外,可是會被世人唾棄幾句的。
“大姐姐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葉寒勇肅着一張臉,他已經完全認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
要是真如大姐姐猜得那般,祖母對他的態度有極大的問題,那麼他的麻煩大了。
更何況,大姐姐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現祖母那麼多年前做下的事情的問題?
“你知道謹慎好。”
對於熊弟弟,葉寒萱還是相信的。
熊弟弟跟祖母之間的感情本不怎麼好,要不然也不能跟葉寒憐混到一塊兒去。
如今,熊弟弟連葉寒憐這個綠茶婊都能放下了,祖母對熊弟弟的表面功夫葉寒承還差。
所以,只要熊弟弟對祖母產生懷疑,那麼熊弟弟不會再傻傻地對祖母不設防備。
“大姐姐,我幫你去叫門。”
葉寒勇先從馬車下來,然後臉勉強帶一個微笑,去敲了敲衛府的門。
“你們是什麼人啊。”
衛家的人聽到敲門聲之後,小心地將門給打開,然後問了一句。
“衛夫人在嗎,我乃景博侯府二公子,家姐乃是衛夫人昨日才收的弟子,今天……”
“不可能,我家夫人不收弟子。”
看門人連連擺手,表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給夫人看了那麼多年的門,從來不曾見到夫人收過半個弟子,這年頭可真怪,連種騙子都有了。
“不對,昨天衛夫人當着四爺及衆賓客的面,收家姐爲弟子,還特地命家姐今天來府學習的。”
葉寒勇皺了皺眉毛,這是什麼情況,衛夫人昨天才說過的話,今天給忘了。
“四爺?”
一聽葉寒勇說起,這話還是衛夫人當着四爺的面說的,看門人倒是認真了幾分
“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有的我家夫人說起,今天她有弟子要來學習。
更重要的是,昨天我家夫人的確出過門,去了趟景博侯府。
可是我家夫人回到府,沒有一個時辰,眼疾症犯了,連夜被送進宮裡醫治,直到現在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