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老夫人這個情況,葉紀譚沉着聲音,淡然道:
“孃的身體情況果然是極糟糕了,既是如此,那此事我就不勞娘費心了。(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說完,葉紀譚轉身離開,果然沒再跟葉老夫人多廢話一個字。
看到葉紀譚終於肯走了,之前還氣得要暈過去的葉老夫人立刻變得生龍活虎:
“我呸,我辛苦那麼多年得來的家業,他也有臉要搶,那都是我留給英兒的。
除非我死,否則的話,景博侯府的東西,他別想動一個銅板!”
這些年來,關於這一點,葉老夫人做得是真的不錯。
葉老夫人知道,葉紀譚有個私庫,這個私庫還是由江紫蘇管的。
不過,景博侯府的主要來源的大頭,全進了公庫,至於那個私庫,葉老夫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果然,因爲這個私庫的原因,無論葉紀譚一房人要花費多少,他從來不走公賬。
在葉紀譚看來,景博侯府的一切,原本就是通通屬於他一個人的。
到底先花哪一部分的銀子,完全沒有區別。
就是衝着葉紀譚這個心理,葉老夫人非常順利地斂財,把景博侯府的財富抓在手裡。
不過,也正因如此,造成了一個缺點。
葉老夫人替了柳暮月的位置之後,自然也是霸佔了柳暮月當年嫁給老侯爺時帶來的嫁妝。
加上受封賞,葉老夫人手裡的確有不少好東西。
不過,葉老夫人手裡的好東西,哪能跟公庫裡的那些東西比。
葉老夫人安心守着公庫裡的東西,面對自己手裡的東西,葉老夫人手還是非常鬆的。
以前“寵”着葉寒憐的時候,葉寒憐得了不少好處。
葉寒萱的性子變了之後,葉老夫人爲了讓葉寒萱跟葉紀譚的關係再僵一次,又衝着葉寒萱認識的那些大人物。
不過是短短未到一年的時間,葉老夫人的私庫大部分的東西,全進了葉寒萱的口袋。
葉寒萱也是個精的,當初離開景博侯府去江家的時候,像這種東西,她通通帶走,只留下御賜之物。
之後,那些御賜之物從葉寒憐的手裡追回來之後,葉寒萱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
後來,葉寒萱搬到朝陽府去。
想當然的,自己的私財,葉寒萱肯定是要搬個乾乾淨淨。
總之一句話,這麼些年下來,葉紀譚的私庫被葉寒萱那麼幾鬧,挖空了。
事實上,葉老夫人的情況絕對不比葉紀譚好到哪裡去。
以前葉老夫人守着景博侯府的公庫,那可是一大筆的財富,面對那些損失,葉老夫人雖然心疼,還不至於崩潰。
可是今天,葉紀譚想要拿回鑰匙,就等於是挖葉老夫人的肉,要吃葉老夫人的心啊。
“老夫人,侯爺實在是古怪的緊,以後要是如此,侯爺早就放棄了。
老奴聽侯爺剛纔的話,可不覺得侯爺這是要放棄的意思,老夫人,我們怎麼辦。
侯爺是不是已經從大小姐那兒聽來什麼話了,要不然,侯爺能對您這個態度?”
於嬤嬤着急不已地說道。
就算早在此之前,大小姐沒有把老夫人的事情告訴侯爺,怕只怕,昨天侯爺尋上朝陽府的時候,大小姐把話給說了。
要不然的話,實在是無法解釋剛纔侯爺的態度。
“不可能。”
葉老夫人稍稍一慌之後又冷靜了下來:
“以我對他的瞭解,要是他知道我不是他的親孃,他絕對不止這麼一丁點的動作。
估計是這次一病,腦袋真的長好了,看清楚我以前對柳輕煙的放任,才使得大房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葉紀譚早不醒晚不醒,偏在這個時候醒,果然是賤!
葉老夫人一直以爲,自己可以一直把葉紀譚這個假兒子捏在手心裡。
“於蘭,你現在趕緊去看看,他在做什麼。”
葉老夫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撫了撫心口的位置:
“剛纔被那個孽種那麼一鬧,我這心口不舒服得緊,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去幫我盯着,那個孽種現在在做什麼。
不管有任何異動,你趕緊報來。”
“是,老夫人。”
於嬤嬤點點頭,她也不放心,要是老夫人遭殃了,她肯定也沒好日子過。
爲此,對於葉紀譚的事情,哪怕葉老夫人不說,於嬤嬤也上心得緊,畢竟這攸關生死的大事兒啊。
葉老夫人坐在自己的屋裡,小憩片刻,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便聽到了於嬤嬤帶回來的驚人消息。
“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妙!”
於嬤嬤一臉慌色,一身狼狽地回來:
“老夫人,侯爺找人把庫裡的那把大鎖給砸了,還叫人換上了新鎖。
侯爺說了,不勞老夫人您走這一趟,他也不便問二夫人拿鑰匙,既然這樣,他乾脆直接把鎖換了,也不用麻煩誰了。”
一想到剛纔葉紀譚親手拿着錘子砸鎖的兇樣,於嬤嬤的心就“卟卟”狂跳發疼。
“你怎麼不攔着?!”
葉老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死過去,這一次可是真的了。
“老奴怎麼沒攔,你看老奴這樣子就知道了。
但砸鎖的人是侯爺,若是別人,老奴還能攔得住,可是面對侯爺,老奴怎麼攔得住啊。”
於嬤嬤哭道,剛纔的情況,要是她繼續攔下去的話,指不定侯爺下一錘頭砸的就不是鎖,而是她了:
“侯爺還說了,十幾年前的那些賬本,他不介意。
他懶得翻以前的賬本,從今天起,他會命人清點府中的財產,登造入冊。
從今天起,老夫人只需要跟二爺好好享福就是了。”
這一次,侯爺使的是釜底抽薪,真是要了老夫人的命了。
葉紀譚不要鑰匙,不要賬本,乾脆以現在的基礎爲起點,重新點算入冊。
他這個做法,是真的讓葉老夫人所有耍賴的辦法沒處使了。
葉紀譚的這個做法,雷厲風行。
等葉老夫人在於嬤嬤的攙扶之下,趕到庫房前的時候,果然,庫房的鎖被換了。
更重要的是,把守在庫房門口的家丁已經不再是老夫人的人,而是葉紀譚重新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