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她就知道,無事獻殷勤,不是覬覦她的美貌就是想要她的小命,這男人果然是因爲昨晚的事生氣,現在是準備跟她秋後算賬了。
“哈哈……”尷尬的笑了兩聲,她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就當是一時衝動,我們都別放在心上哈。”
顧流離覺得,她都這麼有誠意的道歉了,這個男人應該見好就收。
而鳳璽在聽完她這句話時,眸子裡頓時閃過一抹嗜血的怒意。
極薄的森冷的揚起,淡漠如冰一般的眸子,就那樣肆無涼薄地望着她:“你再說一遍。”
顧流離:“……”
看着他臉上的怒意,顧流離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防備,“我是說,昨晚的事情……”
“滾!”
不等顧流離把話說完,他便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身上的寒氣嗖嗖嗖的往外冒,絲毫沒有掩飾。
看着他這說來就來的脾氣,顧流離當時便怒了,但是想到昨夜剛剛玷污了他純潔的肉體,她便把這火氣深深的隱藏了下去。
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她道:“好,那我先走了。”
起身,目光掃過周圍的擺件,她又湊了過來,“那這東西我能拿走了麼?”
“不能。”乾脆利落的丟下兩個字,男人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留給她一個傾絕的背影。
顧流離冷着一張臉走了出來,所有的好心情全都被這個賤人給破壞了。
“公子,你……心情不好?”
緋畫迎了上來,看到她一臉陰鬱的樣子,眼裡閃過一道茫然。
冷哼一聲,“我很好,鳳璽剛剛說要給我好東西的……”
“皇上對公子真好。”姜姍由衷的感嘆。
而他們清晰的感覺到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某個人眼裡閃過一抹猙獰。
“他對我的好,我永遠都會記得,就是做鬼都不放過他。”
緋畫姜姍:“……”
是她們的錯覺麼,總覺得這話說的有機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何人在此喧譁?”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主僕三人眉頭同時一皺,轉身看去,只見一羣人緩緩走來。
而剛纔的那聲怒喝顯然是爲首的那個丫鬟,而她的身後便是言晚。
言晚顯然也看到了顧流離,在與她對視的時候,她下巴高高的昂了起來,想要以一種俯視的態度來看她。
顧流離慵懶的靠在樹上,嘴裡隨意的叼着一根草,哼出不屑的輕勾了一下。
“我還以爲是誰來了,原來是顧大人!”說着,她一手捂嘴,故作驚愕,“對不起我忘了,顧大人如今已不是北燕的丞相了吧,聽說你失蹤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秦呢。”
一句話說完,她又墊了墊腳尖,下巴昂的更高了。
顧流離看着她,不禁嗤笑一聲,“行了,個子矮不是你的錯,明明個子矮還要裝逼就是你的錯了。”
言晚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當下一張臉便難看了起來,出於大家閨秀的修養,她還是很快的掩藏了起來。
“顧公子,這裡是南秦的皇宮,外人不得入內,在惹怒皇上之前你還
是快些離開吧,如果你實在沒有去處,我倒是可以給你在我言府給你安排一個小廝的差事。”
言晚這話不但以主人之禮自居還在同時貶低了顧流離。
姜姍和緋畫同時一怒,目光不善的盯着她,“言小姐,我們公子身邊正好差一個暖牀的,我看你容貌也剛好湊合,不如我就求公子降低一下要求勉強收了你。”
這話一出,姜姍反倒自己汗顏了一下,跟在公子身邊這纔多久,她就變成這樣了,以前,她怎麼會這麼嘴毒的。
“放肆!區區一個丫鬟也膽敢跟我這麼說話,玉染,掌嘴。”
“是!”爲首的丫鬟應了一聲,怨毒的目光悠悠的停留在姜姍身上,走着便過去了。
揚起手,一巴掌朝着姜姍的臉便抽了下來,姜姍下意識的做起防備的姿態,只是,還不等她出手就聽到“啪”一聲清脆的聲音。
“啊!”玉染一手捂臉,在那人一巴掌打下來的時候甚至連身子都穩不住,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顧流離你……”言晚指着顧流離,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顯然是氣到了極致的樣子,“這裡可是南秦的皇朝,不是北燕!”
甩了甩打人打疼的手,她責怪的掃了一眼地上半天起不來的玉染,“我說你也太皮糙肉厚了吧,老子手都打疼了。”
她囂張的樣子氣得言晚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以前不跟她正面對決只是因爲他是北燕的丞相,代表着兩國友好的邦交,而現在,他顧流離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而已。
她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裡面閃過某些陰狠,“顧流離,我看你是找死。”
“呸”的一聲把嘴裡的草吐了出來,紅脣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她身影一閃來到言晚身邊,還不等她反應,手指便挑上了她的下巴,“言晚,你真的不考慮姜姍的提議做我的暖牀麼?”
“別弄髒我的臉!”
一把推開顧流離,她後退一步,“顧流離,你今天就去死吧。”
說完,她忽然把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扯,朝着顧流離衝了過來,一把握住她的雙手然後使勁往自己身上放。
她身邊的丫鬟會意,立即扯着嗓子吼道,“來人吶,有人非禮言小姐!”
“……”顧流離低頭看着她,也不掙扎,任由她把她的手拿到她的身上。
嘴角噙着一抹譏諷的弧度,看向言晚的眼神就像看一隻低智商的低等動物,這一招,當年的蘇賢妃也玩過,下場是被褫奪封號,貶入冷宮。
短短的功夫,宮裡巡邏的禁軍便趕到,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大家明顯一愣。
這到底哪裡來的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調戲言晚小姐,這裡可是南秦,是皇上的皇朝。
面對四周指着自己的刀劍,顧流離表示毫無壓力,不過,看在言晚這麼拼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配合一下。
於是,手掌微動,毫不客氣的在言晚胸前抓了一把。
瞳孔一縮,言晚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中,當時便震驚了。
她雖然是做戲,但是,卻沒有讓顧流離砰到自己的身子,只是沾到衣服,誰知道他居然……居然碰她的……
似乎覺得言晚的打擊還不夠
,紅脣輕啓,輕佻的吐出一句,“喲,手感還不賴,就是小了點,鳳璽估計不喜歡這種小的。”
“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言晚激動的大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顧流離,嘶吼道:“把這個膽敢在皇宮公然非禮本小姐的無恥之徒就地正法!”
“是!”侍衛應了一聲,立即朝着顧流離涌來,在即將近身的時候緋畫和姜姍突然衝了出去。
整個宮門口一片混戰,而某個罪魁禍首則慵懶的站在一側,拿出一塊手絹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後往地上一扔。
“言晚,你真是不識擡舉,在我還喜歡女人的時候你卻想殺我,那麼,恭喜你,你多了一個風流倜儻,顛倒衆生,才震九州的情敵,也就是我。”
“哼!顧流離,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你還不知道吧,我馬上就會是皇上的皇后了,這南秦唯一的皇后,也會是皇上唯一的妻子。”
“嗷!不好意思,昨晚你們的皇上已經被我睡了。”
鳳璽剛剛走到這邊,聽到的便是這樣一句沒有節操的話,腳步微微一頓。
齊刃和齊厲身子一顫,擔憂的看向鳳璽,本以爲他會發火,會生氣,誰知道,看到的卻是他耳尖泛紅的樣子,那雙冰薄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抹微微的盪漾。
齊刃齊厲:“……”
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好絕望。
“皇上!”言晚一聲嬌柔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顧流離就見她朝着風璽飛奔而去。
見到鳳璽來,禁軍也停止了打鬥,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
看着朝自己跑過來的言晚,鳳璽眉頭輕皺了一下,在她過來的時候身形詭異的一閃,躲過了她想撲進他懷裡的動作。
面無表情的走到顧流離身邊,他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侍衛,“下去。”
禁軍紛紛退了下去,一時間,場上便只剩下幾人。
此時的言晚早已經沒了剛剛的盛氣凌人,整個人弱柳扶風,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很傷心。
她邁着小碎步走到鳳璽身邊,“皇上,剛纔……”一句話未說完,她眼淚又刷刷刷的往下掉,彷彿顧流離對她做了身慘無人道的事情一般。
她本就是個美人坯子,也似乎很懂的勾引男人,那一雙水潤楚楚的眼睛就這樣看着鳳璽,寐含春水臉如凝脂。
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水薄煙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露出性感無比的鎖骨,當真是傾國絕色。
顧流離一臉不高興的站在一旁,難怪鳳璽會想納她爲妃,如果她有男人那工具現在也硬了好麼?
看着眼前的哭得梨花帶雨的言晚,鳳璽眉頭一皺,面無表情的後退了一步,眼裡的嫌棄不言而喻。
言晚也當他是性格使然,便沒有多想,哭着道:“皇上,剛剛我好心提醒顧大人別在後宮裡亂動,誰知道,他二話不說便……非禮我。”
聞言,鳳璽眉頭輕皺了一下,涼薄的視線朝着顧流離看了過來,那雙幽暗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醋意。
對上他冷漠的視線,顧流離虎着一張臉輕哼一聲,旖旎的眸子輕蔑的掃過言晚,“老子就靜靜的看着你裝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