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皇太后有這意思,大可在她小的時侯就把她弄死,那個時侯她小,完全可以讓她落水,讓她從高處摔下來死了,不必像現在這般費盡心思害她。
六公主看着葉婉歌,說道,“皇太后雖然對我不好,但她從小把我養大,要是有害我的心思,早就對我下毒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葉婉歌見六公主不相信,她說道,“話我替八王爺帶到,你信不信由你,本宮能救的了你一次,救得了你兩次,但救不了你一輩子。”
六公主聽到葉婉歌的話,回道,“本公主不稀罕你救。”
六公主在氣頭上,葉婉歌不與她計較,只說,“八王爺的一番苦心,本宮希望你別無視了。”
“皇兄的苦心,我自會珍惜,你收起你的假好心吧。”六公主不領情的說道。
葉婉歌不願意跟六公主爭辯,只說,“你可以去找宋齊盛問問,你要是喝了那竹桃水,會有什麼後果。”
聽到葉婉歌提起宋齊盛,六公主說道,“宋齊盛是你的人,我問了等於白問。”
對於頑固不化的六公主,葉婉歌蹙着眉頭,看了她一眼,“本宮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珍不珍惜你這條命了。”
說完葉婉歌邁着大步離開,六公主對葉婉歌的怨恨很深。
看着離開的葉婉歌,六公主怒氣衝衝的回自已住的小院。
“三兒,去把宋齊盛給本公主傳來。”六公主還是沒有忍住好奇之心,派人去傳宋齊盛。
“是。”三兒應聲去傳宋齊盛。
六公主仔細的揣猜着葉婉歌的話,皇太后要殺她,這到底是什麼了。
六公主實在想不明白,皇太后明明承諾把她許配給曹天嶽的,現在卻要殺她。
宋齊盛來的時侯,六公主仍然沒有弄明白這是爲什麼。
看着宋齊盛,六公主問道,“宋太醫,如若本宮誤服了竹桃水,會是什麼後果?”
宋齊盛聽到六公主的話,並沒有驚訝她爲什麼這麼問,如實的回道,“公主肺不好,竹桃水能引起公主呼吸不暢,情況嚴重會有生命危險。”
“嘶。”六公主聽了倒抽一口冷氣。
宋齊盛看着六公主發紫的臉色,問,“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六公主搖了搖頭,“沒事,不過是心裡有些不舒服而已。”
宋齊盛聽到六公主的話,知道六公主因爲肺部有舊疾,身體會隨時出現呼吸不暢的情況,說道,“公主,平日裡可去玉清池泡泡澡,可以游水,能鍛鍊肺部的活量。”
六公主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好。”
宋齊盛走後,六公主對葉婉歌的話深信不疑,皇太后確實是要害她。
葉婉歌回了花香閣後,張富貴在花香閣正等的着急了。
見到葉婉歌,張富貴道,“皇后娘娘,你這是要急死老奴呀?”
葉婉歌看了一眼火急火撩的張富貴,說道,“什麼事情讓貴公公如此的着急呀?”
張富貴回道,“皇上要見皇后娘娘了,老奴在這等了一個時辰了,這回去皇上不定發多大的怒火了。”
葉婉歌聽說南宮敖要見她,說道,“本宮知道了。”
說完她沒有轉身往流雲閣,反而擡腳要進屋。
張富貴看着葉婉歌要進屋,立刻攔住她,“皇后娘娘,還是先跟老奴去見皇上吧!”
葉婉歌看着最近做事萬分小心的張富貴,說道,“貴公公,你不必着急,本宮接上皇兒就走。”
張富貴一聽說葉婉歌,要帶上南宮一龍那個開心果,立刻說道,“皇后娘娘這主意好,有了小皇子,皇上再大的怒氣都消散了。”
葉婉歌進了屋,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接了小皇子就走,而是換了一身衣裳,梳了一下裝扮,然後才抱着南宮一龍出來。
可把張富貴急壞了,看着葉婉歌出來,立刻迎上前,“皇后娘娘,老奴這會回去,非得被皇上刮下一層皮。”
葉婉歌聽到他的話,“貴公公,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平日裡就算對你說狠話,也只是說着玩的,也沒有見皇上真的動你,你害怕個什麼勁呀?”
張富貴聽到這話,打着哈哈笑,“皇上仁善,念着老奴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摔打。”
葉婉歌看了張富貴一眼,說道,“公公年紀是不小心了,雖然還能服侍皇上幾年,但總歸不如那些愣頭青服侍皇上時間長,公公不如培養一兩個接班人。”
葉婉歌這是提醒張富貴,他雖然現在留在了南宮敖的身邊,但不可能一輩子留下來,與其到時侯灰溜溜的走,不如現在培養一下接班人,到時侯還有人歡送離開。
葉婉歌的目的是讓張富貴好好的教導小蟲子,別總給小蟲子小鞋穿。
“皇后娘娘說的是。”張富貴應聲道。
葉婉歌上轎前,說道,“多學學顧大總管,雖然作惡多端,但人家桃李滿天下,被掛在城門上示衆後,屍首依然有人替他收了,還把他安葬了。”
“是。”張富貴應聲。
想着葉婉歌說的對,顧二喜那樣的大惡人,死了以後依然有後人,不顧他犯下的罪大惡極,不怕惹怒皇上,而將顧二喜入土安葬了。
張富貴被葉婉歌說的心動了,決定回去好好的培養一下小蟲子。
葉婉歌帶着南宮一龍去了流雲閣,久久沒有等到人的南宮敖,正對着奴才發火,讓奴才去找張富貴。
葉婉歌抱着南宮一龍,出現在南宮敖的面前時,南宮敖沉着臉道,“朕派貴公公去傳皇后,這幾個時辰過去不見蹤影,朕以爲公公飛去天外了。”
聽到南宮敖的責怪,張富貴連忙回道,“皇上息怒,老奴知罪。”
南宮敖看着張富貴,伸手點了點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說道,“下去吧!一個一個都這樣,朕責怪了,就跪在地上認錯,這是對付朕的萬能法寶啊!”
葉婉歌看着南宮敖生氣,她明白南宮敖氣她來遲了,但看她抱着南宮一龍,又不好意思責怪她,所以痛罵張富貴。
“皇上,你看在龍兒的面子上消消氣。”葉婉歌抱着南宮一龍往南宮敖面前走。
南宮敖看了南宮一龍一眼,對張富貴揮了揮手,示意張富貴快退下。
張富貴退下後,南宮敖看着南宮一龍,眉眼帶笑的說道,“小傢伙這雙下巴都長了出來。”
“嗯,能吃能睡,可愛的很。”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看着南宮一龍道,“皇后,把皇兒放在牀榻上,讓朕哄一會。”
南宮敖身上有傷,無法抱南宮一龍,只能讓小傢伙躺在牀榻上,他在一邊哄着。
葉婉歌抱着南宮一龍走到牀榻邊上,把小傢伙放下,小傢伙立刻把小手放進嘴裡吸吮,一雙烏黑的眼睛轉動着,看着南宮敖。
南宮敖握着南宮一龍的小腳丫,逗弄了他一會,對葉婉歌說,“朕見過芩花了。”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知道他有話要說,她安靜的等着。
“朕命田偉誠去找當年辦蘇芩兩家案子的丁文道了,事情的真相,等找到丁文道以後,就會水落石出。”南宮敖說道。
葉婉歌聽出了其中有獵膩,她問道,“丁文道只不過是當年經手了蘇芩兩家的案子而已,他會知道真相嗎?”
南宮敖聽到葉婉歌的話,擡眸看向葉婉歌,“皇后所說的真相是什麼了?是要真相還原當年的事實,還是單單要替芩家洗涮冤屈了?”
葉婉歌被堵的啞口無言,半晌說道,“替芩家沉冤昭雪。”
南宮敖聽到這話,眸光落在南宮一龍身上,幽幽的說道,“那就是了,只要芩家能洗清冤屈,又何必追求那所謂的真相了。”
葉婉歌聽到南宮敖的話,現在徹底的明白了南宮敖找丁文道的目的,不是爲了探究那真相,而是爲了替芩家解圍。
現在手裡的證據要想證明芩家是清白的,是非常牽強的,但如若有了丁文道的證詞,那麼芩家就能洗清冤屈,摘下這罪人的帽子。
事非黑白,有時侯真的很難分清楚,葉婉歌在心裡感嘆着。
“皇上的傷好些了吧?”葉婉歌看着穿了上衣的南宮敖問道。
前幾日傷口沒有癒合,他都是光着上身,現在穿上衣服了,說明傷口長勢不錯。
南宮敖看了一眼胸前,“宋提點說癒合的很好。”
“恭喜皇上!”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擡眸看着葉婉歌,一雙眸子沉如深海,讓你猜不透裡面到底藏着什麼。
“皇后,朕聽聞曹天嶽最近和曹將軍鬧彆扭了?”南宮敖問道。
這麼突兀的話題,讓葉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她沒有迴避,看着南宮敖道,“皇上,你問臣妾,臣妾怎麼會知曉曹將軍家的私事呢?”
葉婉歌迎上南宮敖的黑眸,和他對視着,沒有半點心虛。
南宮敖揚脣一笑,“朕以爲曹天嶽守護花香閣的安全,苦惱的時侯會向皇后說說心事了。”
南宮敖時時刻刻都在試探葉婉歌,他就不放心葉婉歌和曹天嶽二人,深怕這二人揹着他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