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聽到葉婉歌的感嘆,說道,“世間最不經過的就是時光,最不經老的就是容顏,容顏蒼老,時光流逝,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連那真摯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時光的打磨而慢慢的消失。”
葉婉歌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韓月,聽韓月這酸溜溜的口氣,像是對三王爺餘情未了,又像是隨着時日的流逝對三王爺的感情變淡了。
“怎麼?心裡還想着三王爺?”葉婉歌開口問道。
聽到葉婉歌提起三王爺,韓月看着葉婉歌說道,“唉,這些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再好臣妾也撈不到。”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話,說道,“有三王爺的消息嗎?”
韓月悲傷的搖了搖頭,“沒有,他在哪兒,怎麼會告訴臣妾了。”
葉婉歌聽到這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着這真是孽緣呀!
三王爺那麼深愛着曹嫣,只是曹嫣的心思全在無情的南宮敖身上,最後還因爲南宮敖喪了命。
葉婉歌開口道,“這真是天意弄人啊?三王爺喜歡曹嫣,曹嫣喜歡皇上,而你一顆心又死在了三王爺身上。”
葉婉歌在感慨着天意難違的同時,心裡也在感傷着,情字讓人身不由已。
就拿她對八王爺的態度來說,她就覺得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
韓月看着葉婉歌也是一臉憂傷的樣子,說道,“皇后娘娘,八王爺最近沒有來嗎?”
葉婉歌聽到韓月提到八王爺,她立刻擡眸看向韓月,說道,“月妃,八王爺和三王爺一樣放蕩不羈,行蹤軌異,而且他幫了本宮這麼多幫,本宮救蔡貴妃的那點恩情,也早就還情了。”
韓月其實是是想問葉婉歌和八王爺感情的事情,葉婉歌現在開口撇清楚了二人的關係,這讓韓月也不好意思開口。
葉婉歌說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小尺子回來說胡靜一會就到。
見胡靜沒有和小尺子一起前來,葉婉歌雖然不悅但沒有開口,到是韓月開口說道,“這胡答應架子可真大,皇后娘娘有請她,她還拖拖拉拉的不來。”
葉婉歌聽到韓月不高興的話,說道,“昨夜剛得了恩寵,難眠有些侍寵而驕。”
在這後宮像胡靜這樣,侍寵而驕的大有人在,胡靜昨夜得了恩寵,今日定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韓月聽到葉婉歌的話,說道,“這胡答應,平日裡看着就圓潤的很,昨夜留宿在流雲閣,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討得了皇上的歡心。”
葉婉歌聽到這話,抿着脣笑了笑,想着後宮的這些女人,討南宮敖的方法可是花樣百出,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在牀帷之事上下功夫的,還有的吃媚藥的,總之用什麼手段的都有。
這麼多手段,胡靜用的是哪一種,就不得而知了。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神神秘秘的覆在韓月耳邊說道。
韓月聽到這話,嬌羞一笑,“皇后娘娘,臣妾可什麼手段都沒用。”
葉婉歌聽到韓月的回答,伸手掩着脣咯咯的笑了起來。
韓月見葉婉歌咯咯的笑着,她嗔怒的說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沒有呀!”
葉婉歌見韓月含羞帶怒的樣子,點了點頭,“嗯,本宮知道。”
就在二人說笑之時,胡靜來了。
受到恩寵的女人,果然不一樣,一臉的容光煥發。
胡靜給二位行過禮後,葉婉歌看了一眼她,說道,“坐下吧!”
“是。”胡靜應聲坐下。
胡靜坐下後,葉婉歌說道,“今個兒我們姐妹坐下聊一聊,難得有這閒空。”
韓月看了一眼胡靜,說道,“胡答應,上次中了毒後,身體調養的可好呀?”
“謝月妃的關心,身子調養好了。”胡靜說道。
胡靜不明白事情隔了這麼久,這韓月又舊事重提的用意。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明,又看了看胡答應,然後看向韓月身後的陳鐵。
只見那奴才恭敬的站在韓月身後,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舉動。
葉婉歌傾了一下嘴角,剛想開口就聽到韓月說道,“胡答應,這身子骨調好了,就可以替皇上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了。”
胡靜聽到這話,偷偷瞄了一眼韓月,想着這韓月問這話的意思,到底是何用意。
昨夜她夜宿花香閣,今日葉婉歌就把她約到這兒來了,而且韓月說出口的話,句句意有所指。
胡靜神色自若的說道,“這要看天意了,都說孩子是上天賜予的最大福氣,不知道臣妾有沒有這個福澤,能得到上天的青睞。”
胡靜話落,葉婉歌擡眸看向胡靜身後的陳鐵,傾了傾身子,對韓月說道,“月妃,你瞧瞧胡答應身後的奴才。”
韓月聽到這話,立刻擡眸看向站在胡答應身後的胡鐵。
葉婉歌看着胡靜說道,“胡答應,皇上近來憂心,本宮又忙着照顧一龍,月妃和芩貴人皆懷有身孕,只能勞煩胡答應照顧皇上了。”
胡靜聽到這話,立刻回道,“皇后客氣,照顧皇上是臣妾份內的事情。”
“嗯。”葉婉歌聽了滿意的應聲。
韓月聽到葉婉歌的話後,就一直觀察着胡靜身後的陳鐵,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皇后,那奴才怎麼了?”韓月一邊瞞着陳鐵,一邊對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瞄了一眼陳鐵,說道,“沒事,只是覺得胡答應不管到哪,都帶着這奴才,有些奇怪而已。”
韓月聽到這話,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韓月一副明白葉婉歌的意思般點了點頭,其實她是會錯了意。
韓月以爲葉婉歌的意思是說胡靜,和站在身後的小太監有染。
歷代的後宮主子都會養一些供自個兒消遣的奴才,看胡靜這一副狐猸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安份守已的人,要是不想一兩個這種奴才,估計慢慢長夜無法度過。
韓月這想法還真是錯了,葉婉歌還真不是這個意思。
葉婉歌的意思是故意讓韓月,看到胡靜身後的奴才陳鐵,是想試探韓月和陳鐵到底認不認識。
韓月和陳鐵要真的在謀劃不軌之事,二人見了面不可能真的像陌生人一樣。
就算裝的再若無其事,總會露出一絲破綻來。
葉婉歌看了一眼韓月,像真不認識陳鐵似的,那眼神非常陌生,只是在看到胡靜時,表露出一絲鄙視。
葉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尺子點了一下頭,表示萬事都準備好了。
葉婉歌開口,說道,“咱們在這兒坐着休息一會,上次採蓮沒有采到,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本宮也不敢再下去採了。”
“是啊!心有餘悸呀!”胡靜插話道。
葉婉歌聽到胡靜這話,立刻贊同道,“是的,太嚇人了。”她說的不光是胡靜中毒之事,還有丁木落水之死的事情。
當時那場景太嚇人,那麼一個活人,而且是葉婉歌出手搭救過的奴才,被周強一腳踹進了河裡,然後鮮血在河裡暈染開。
清澈的湖水頓時被染紅了,真是鮮血染滿池,荷花也失色。
“那到也是。”韓月也跟着附合,雖然她那日不在,但她憑空想像也能想到那場景,是多麼的讓人害怕。
葉婉歌聽到二人都這麼說,立刻說道,“那咱們就在這兒坐着,讓奴才們劃舟到湖裡採。”
說完不等二人應聲,說道,“小尺子,你帶着胡答應的奴才,和月妃的奴才去湖裡採蓮,讓咱們嚐嚐新鮮的蓮蓬,再不嚐嚐這蓮蓬就落敗了,還得等到來年才能嚐到。”
“是呀!”韓月雖然不知道葉婉歌這種做法是計謀,但是她還是開口附合着。
胡靜看着一唱一合的二人,雖然不明白二人這麼默契的配合是爲何,但她總有一股不詳的感覺。
胡靜沒有像韓月一樣,果斷的附合,只是垂眸低頭看着面前石桌的茶水。
胡靜沉默不表態,並不能影響到葉婉歌的決定。
小尺子在葉婉歌話還沒有落時,就轉身招呼幾個奴才去泛舟採蓮。
韓月的奴才在韓月出聲附合後,當然乖乖的跟在小尺子後面了,胡靜的奴才陳鐵沒有得到主子的指示,當然要開口請示一下主子了。
“答應,奴才我……”陳鐵見胡靜不開口爲難的說道。
小尺子見陳鐵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開口道,“快走吧!皇后娘娘都發話了,你還站在這兒磨磨嘰嘰的做什麼呀?”
陳鐵聽到小尺子的話,看着胡靜,“這……”還在猶豫着,不知道是走了,還是不走。
韓月看着葉婉歌下了命令,還在那兒磨嘰的陳鐵,不悅的蹙着眉頭,心裡想着這個胡靜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身邊的奴才居然這麼大膽,大膽到葉婉歌的話都敢不聽了。
葉婉歌發了話,奴才們還站在那兒,周圍的人都着急的不行,唯有葉婉歌坐在那兒,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葉婉歌不開口,坐在那兒的韓月坐不住了,開口呵斥道,“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皇后娘娘下了令,你不快快去,還站在這兒,是想忤逆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