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覺得不能理解，好在現在面對的是林彎彎，不由就開了口：“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她已經看了自己的衣服，也再三整理過了，發現根本沒有問題。那這樣說的話，就只能是自己臉上有着什麼東西，才讓這些人都震驚的看着自己。
呃……林彎彎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點點頭，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了凌菲：“你……你自己看吧。”林彎彎話說的吞吞吐吐，叫凌菲心裡那種詭異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可當凌菲舉起鏡子看到裡面的自己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會用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着她。分明自己今天打扮的如此美豔，別人看到自己，應該是覺得驚豔纔對……
林彎彎看着凌菲滿臉羞憤的垂下手，趕緊從凌菲手裡拿過那面鏡子，唯恐凌菲一個不小心就會給自己摔爛了。要知道這面鏡子，可是前米蘭美妝達人用過的，唯一一面小鏡子，她可是很寶貝的。
凌菲表情很是尷尬的看着林彎彎：“我這樣看起來很糟糕嗎？”
林彎彎支吾着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你剛纔不也照了鏡子麼？其實看多了，覺得還行……不會很糟糕。”
聽到林彎彎的回答，凌菲一下子覺得好是泄氣。爲什麼天羽集團的員工都用一種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着凌菲？因爲凌菲剛纔窩在莫正斐懷裡抱哭泣的時候，因爲用力過猛，現在她整個妝容都花了。
本來塗的血紅的嘴脣，現在也從嘴脣上逃跑，跑到了自己的嘴角以及臉上。還有她的假睫毛，都垂在下眼瞼上。更爲要命也是最爲致命的，是她爲了配合這裙子花了一個妖冶的妝容，自然是眼線要畫的厚重一些。所以被她的淚水一衝刷，兩道黑線從眼下順流直下……整個人，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女鬼。
也不怪乎那些人表情詫異不解的看着凌菲了，但是現在知道了真相的凌菲，只覺得羞憤，無地自容。她就以這種姿態，從天羽集團裡面走了出來，還……幾乎算是大搖大擺。
這個該死的莫正斐！凌菲幾乎咬牙切齒的從嗓子裡發出一聲低吼，恨不得衝進去揍莫正斐一頓。怪不得剛纔自己離開的時候，莫正斐會叫住自己，原來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妝容花成了鬼……等等，那這也就是說，剛纔她和莫正斐講話時，其實一直都是這種鬼樣子？天啊，她還十分女王的倨傲的看着莫正斐，現在想想，真是丟人到死！
想必莫正斐就是爲了看到自己現在羞愧難當的表情，是故意捉弄自己，所以纔沒有開口提醒自己！莫正斐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記仇！和當年溫潤如玉的學長，簡直千差萬別。
因爲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凌菲覺得無地自容。
不知所措的凌菲只得遷怒她的化妝師林彎彎：“你就不能給我畫一個持久度的妝容嗎？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丟死人了……”雖然說沒有被狗仔拍下，不會登上雜誌，否則到那個時候，只會更加丟人。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也覺得夠嗆。剛纔自己路過了多少人？怎麼樣也會有上百人吧？他們都看到了自己的糗樣，而這一切，都是拜莫正斐所賜，啊！真是討厭死了！
林彎彎表情也很是迷茫侷促：“不對啊，我用的是防水的化妝品啊，如果沒有淚水等等水流長時間浸泡的話，根本不會花掉的啊……等等……”林彎彎突然發現自己話裡好像不由自主說到了什麼重點，眼神詫異的看着凌菲。
凌菲反應很是很快，她當即瞪大眼睛反駁：“沒有，我沒有哭！”
好吧，林彎彎攤攤手，自己還沒有問了，她就主動回答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但是既然凌菲不願意承認，那她就不要再問下去了。省的到時候讓凌菲不高興，又是事情。
反正現在仔細觀察之下，凌菲臉上那兩道黑色的印子上，分明就是淚痕。但是既然凌菲一口要定沒有哭泣，那就沒有哭咯，自己去較真，又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這樣去想的話，難道莫正斐把自己趕出來之後，欺負了凌菲麼……所以凌菲纔會哭成這樣子。這樣看來，總裁好像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啊……
看着林彎彎一臉懷疑的看着自己，凌菲臉上一紅，趕緊制止道：“什麼都沒有，不要再想了！”
嘖嘖，林彎彎撇撇嘴巴，一點也不相信凌菲的話。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惹凌菲不高興吧。
林彎彎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趕緊從自己包包裡掏出一個墨鏡遞給凌菲：“喏，你先把這個戴上，否則遇到狗仔就麻煩了。你放心吧，我會去找化妝品贊助商，好好問問他們，爲什麼這麼不防水！”
又來……能不能不要打趣自己！凌菲叫苦不迭，忍不住瞪了一眼林彎彎。林彎彎吐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是不再開口了。
凌菲坐上自己的保姆車的時候，暗暗發誓，等到她重新奪回現在的天羽，也就是以前的淩氏的時候，一定要把今天看過她出糗的人，全部都開除掉。
真是晦氣，這幾天，她一定要躲着莫正斐走才行。
被凌菲在心裡默默詛咒的莫正斐，現在就坐在會議室裡，對面坐着一個膽戰心驚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剛纔被凌菲誇讚很會害羞的男人，此刻就坐在莫正斐的對面。
這個男人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個時候會被叫到這裡，很是不安的看着莫正斐，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個字來。
“陳經理，我覺得你好像不大適合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營方式。”莫正斐淡淡開了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家常聊天一樣，但是輕易的，就判了別人的死刑。
陳經理很是慌張的看着莫正斐：“總裁，我不是很明白……您話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哦？不明白嗎？那這樣看來，你還真的不適合我們公司呢。”莫正斐再一次冷冷開口，語氣裡像是含了冰渣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就能把陳經理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