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拔出侍衛的佩劍,刺向沐雨棠。
孫偉光伸手攔住了他:“爹,就這麼殺了沐雨棠,不太好吧?”
定國侯看向孫偉光:“那你想怎樣?”
孫偉光看着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眸底浮上一絲邪惡:“這臭丫頭沒少和咱們作對,一劍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我房間裡有鞭子,烙鐵,長繩,蠟燭等等很多刑具,全都給她用上一遍,讓她受盡折磨,痛苦而死,才最解恨。”
美麗小臉遍佈醜陋疤痕,細膩如瓷的身體鮮血淋漓,她哀嚎着,慘叫着,滿目痛苦,跪地求饒,那情形,那場景,只是想想,他就熱血沸騰,全身舒暢。
沐雨棠暗暗磨牙,孫偉光這醜八怪,殺人也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絕對是心理陰暗、變態。
定國侯捋着鬍鬚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這主意倒是不錯。”
沐雨棠小臉瞬間黑了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
“來人,把她擡到本少爺房間去。”提議得到了贊同,孫偉光心情無限好,醜陋的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是!”兩名面容冷峻的侍衛應聲,闊步走向馬車。
定國侯府戒備森嚴,如果她進去了,就休想逃離,必須在進府前脫開他們的鉗制。
沐雨棠用力閉閉眼睛,猛然睜開,足尖輕輕一點,纖細的身體排開震驚,錯愕的侍衛們,竄到了馬車外。
飄飄落地後,她目視前方,準備奪路而逃,不想,觸目所及的全是高高的牆壁,地面雜草叢生,有些荒涼,十多名侍衛守着一扇不大不小的黑漆門,嚴陣以待。
沐雨棠一怔,定國侯並沒有將馬車停在大門外,而是直接從後門駛進了府,她現在已經身在定國侯府裡了。
定國侯看着清醒的沐雨棠,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恢復如常,目光冷若寒冰:“你倒是好本事,這麼快就甦醒了。”
迷煙的藥效還沒過,沐雨棠全身發軟,用不上多少力氣,必須先拖延拖延時間,凝聚點氣力:“堂堂定國侯,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抓人,也不嫌丟人?”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成大事者,可不擇手段。”定國侯下巴高擡着,滿目傲然,沒有絲毫羞恥或不自在。
“侯爺爲什麼抓我?”沐雨棠和定國侯府之間的恩怨差不多兩清了,定國侯抓她,絕不是爲了以往的恩仇,而是另有原由。
“爲了匕首。”沐雨棠進了定國侯府,插翅難逃,遲早會淪爲他的劍下亡魂,定國侯便直言不諱,讓她做個明白鬼。
“是陳先河告訴你,我在收集匕首。”沐雨棠握有匕首之事,除了蕭清宇,只有陳先河知道,進了大牢還給她樹個強有力的敵人,讓她不得安生,真是隻成了精的老狐狸。
定國侯從鼻孔裡嗯了一聲,看沐雨棠的目光越發冷冽:“凡是能威脅到本侯的人或事,本侯都會不擇手段的毀滅。”
“匕首裡的秘密是什麼?”沐雨棠問的小心翼翼,陳先河,定國侯都那麼重視匕首,裡面的秘密肯定非同尋常。
“你不需要知道。”匕首裡的秘密事關定國侯全家性命,他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侯爺就不能成全我這最後一個願望?”沐雨棠低低的說着,旁敲側擊。
定國侯混跡朝堂多年,自然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冷冷一笑:“那你去陰間問閻王爺吧。”
身形一轉,他騰空而起,凌厲的掌風毫不留情的打向沐雨棠。
沐雨棠雪眸微眯,猛然側身,掌力擦過她的衣角滑過,落在了地面上,只聽‘砰’的一聲響,堅實的地面被打的碎屑亂飛,塵土飄揚。
煙塵瀰漫裡,沐雨棠足尖一點,飛身躍上了屋頂,定國侯已經對她起了殺心,她的氣力還沒恢復,不能與定國侯抗衡,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還是走爲上策的好。
定國侯揮了幾下煙塵,飛身去追沐雨棠,眸子裡閃爍着冰冷寒意:“想逃,沒那麼容易。”
金陽下,沐雨棠在屋頂急奔,雪青色的衣袂翩翩飄飛,美如一幅畫卷。
定國侯冷冷笑着,手指輕彈,一枚枚小巧的火藥彈朝着沐雨棠飛了過去,在她身後炸開一個又一個大洞,‘砰砰砰’的巨響震人耳膜,碎片,碎屑四下紛飛,重重砸在沐雨棠背上。
沐雨棠胸口沉悶,喉嚨涌上一股腥甜,腳步停頓的瞬間,火藥彈炸開了她腳下的瓦片,她猝不及防,徑直掉落下去。
定國侯嘴角噙着森冷的笑,飛身上前,輕飄飄的躍進大洞。
孫偉光利眉輕挑,眸子裡浮現邪惡的笑:落到他們手裡,還敢逃跑,沐雨棠膽子不小,他也要跟進去,親手抓住她,狠狠折磨……
“刷刷刷!”空蕩蕩的院落裡突然落下數不清的戎裝男子,手握寒光閃閃的長劍,對着院裡的侍衛們大殺大砍。
往日裡武功高強,威風凜凜的侍衛們在他們手中居然沒有多少反抗力,最多幾十招,就會被重傷或殺掉。
一道道腥紅血線翩然潑灑,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裡漫延,孫偉光驚的頭腦發懵,目瞪口呆:他最近一直悶在府裡,沒惹是生非,更沒得罪什麼大人物,怎會招來了這些地獄使者般的殺手?
不對,他們不是黑衣,黑褲的殺手裝扮,而是穿着白色戎裝,面容冷峻,肅殺,青龍國京城,只有一批人是這種裝扮,那就是雪衣衛!
清風吹過,帶來淡淡的青蓮香,一隻繡着精緻紋理的白色靴子映入眼簾,孫偉光身體顫了顫,慢慢擡起頭,看到一張畫卷般俊美的容顏。
孫偉光幼年毀容,經常被人在背地裡稱醜八怪,而蕭清宇的容顏讓萬千少女迷戀,讓男子們自慚形穢,也讓孫偉光羨慕、忌妒,怎麼看蕭清宇,都覺得不順眼:“蕭世子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雨棠在哪裡?”蕭清宇冷聲打斷了他的長篇客套,黑曜石般的眼瞳幽若深潭。
“沐雨棠麼……”孫偉光目光一閃,父親在追殺沐雨棠,只要她死了,屍體再一毀,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奈何不了他們,如果她被蕭清宇救下,倒黴的可是他們父子倆:“她是延王的義女,蕭世子應該去延王府找她,怎麼跑來我定國侯府了……”
“刷!”一道寒光閃過。
孫偉光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啊!”
侍衛們回頭望去,只見孫偉光抱着流血的手臂慘叫連連,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掉着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縱使侍衛們壞事做絕,看着這乾脆利落的血腥場面,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孫偉光,我再問一遍,你把雨棠抓到哪裡去了?”蕭清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冷若寒冰,墨色的眼瞳蘊含着無窮無盡的深邃。
孫偉光絲毫都不懷疑,如果他不說出沐雨棠的下落,蕭清宇會毫不留情的再斬他手腳。
“她去那邊了。”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指了指沐雨棠消失的方向。
蕭清宇看過定國侯府的地形圖,知道那是通向府邸深處的,墨色眼瞳裡蕩起淡淡的波紋:“孫公子確定自己沒指錯方向?”
雨棠被定國侯抓來這裡,應該往外闖纔是,怎麼會跑進了府內?
“我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孫偉光有氣無力的說着,舉起了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片片血紅染在白色手掌上,格外刺目。
蕭清宇淡淡瞟了瞟滿地死屍,侍衛們武功不錯,如果雨棠拼盡全力,也有一線逃離的生機,可她放棄生機,潛往府內,說明她遇到了解決不掉的大麻煩:“定國侯在追殺雨棠?”
孫偉光怔了怔,嘴巴咧開一抹怪異的笑,蕭清宇真是料事如神,可惜,父親和沐雨棠離開好久了,估計已經被殺了,就算蕭清宇找到她,那也是一具屍體。
眸子裡浮上幸災樂禍,雖然只有一瞬間,還是被蕭清宇捕捉到了,冷聲命令:“無痕,你在這裡看着孫偉光,如果半柱香內我回不來,你斷他一隻手,再隔半柱香斬只腳,手腳都斬完了,就砍胳膊砍腿……”
孫偉光聞言,面色大變,心神懼驚,每隔半柱香就要砍他一次,豈不是說明,如果沐雨棠死了,他就要被大卸八塊,給沐雨棠陪葬,青龍國蕭世子,夠狠,夠毒啊。
“是,世子。”風無痕面色平淡,世子對沐大小姐的感情,他最清楚,定國侯父子敢動世子的心上人,就要承受世子的動怒。
蕭清宇身形一轉,如一片輕雪,翩然飄向沐雨棠消失的方向。
沐雨棠不懂輕功,但身姿輕盈,落進大洞後,翩然着地,沒受什麼傷。
定國侯緊隨而至,見沐雨棠完好無損,目光一寒,揮劍斬向沐雨棠。
沐雨棠知道他也曾是戰場將軍,武功高強,不敢輕看,拔出衣袖裡的匕首,與定國侯打在一起。
定國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出手快,狠,準,招招狠毒。
而沐雨棠被迷菸禁制着,根本聚不起多少力氣,揮動匕首的動作越來越慢,身體也越來越沉。
定國侯看着她額頭冒出的虛汗,冷冷一笑,一腳踢飛了她的匕首,鋒利長劍毫不留情的朝她刺了過去……
寒風吹來,沐雨棠輕輕蹙眉,迷香,迷煙最忌疼痛,只要身體有痛感,就能清醒幾分,恢復幾成氣力,她不妨讓那劍刺中胳膊,降低定國侯的戒心,趁機偷襲他……
眼看着長劍就要刺到身上了,沐雨棠也選好了受傷的角度,不想,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翩然飄至兩人面前,攬着沐雨棠的小腰,將她拉到一邊。
淡淡龍涎香縈繞鼻尖,青色衣袂飄過眼前,沐雨棠一驚,急忙推開了他,看着男子俊美的容顏,滿目戒備:“三皇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溫軟的身軀瞬間遠離,蕭天凌心裡浮上淡淡的失落,看着她明顯的排斥,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簡明扼要的道:“碰巧,路過。”
沐雨棠心中冷哼,這裡是定國侯府的房間,又不是人來人往的大街,蕭天凌會碰巧路過?騙鬼都不信。
定國侯一劍刺空,心中氣惱,看清意外出來的是蕭天凌,嗜殺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蕭天凌的武功在他之上,他在蕭天凌面前劫殺沐雨棠很困難,但沐雨棠知道了他的秘密,非死不可……
手腕一翻,鋒利長劍狠狠刺向沐雨棠……
眼角寒光閃爍,沐雨棠嘴角彎起冷笑,她的氣力恢復了些許,不必再閃避,定國侯前來送死,她就成全他……
素白小手握緊了髮簪,看準空隙就要刺向定國侯,卻見眼前青影一閃,蕭天凌剎那間到了定國侯面前,擡手點了他的穴道,淡淡道:“定國侯惱羞成怒,靜下心來冷靜冷靜比較好。”
沐雨棠撇撇嘴,只一招,就將凶神惡煞的定國侯制住了,武功高強着實不一樣。
定國侯身不能動,眸子裡浮上一抹焦急,看着沐雨棠,惡狠狠的道:“三皇子,沐雨棠闖進定國侯府,心懷不軌,剛偷了我的機密信件……”
“胡說,明明是你抓我進來的。”沐雨棠嬌喝着,上前一步,狠甩定國侯耳朵,讓他給她下迷煙,讓他抓她,讓他殺她,讓他冤枉她。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裡迴盪,定國侯的臉被打偏過來,又偏過去,臉頰高高腫起,鮮紅的五指山縱橫交錯,眸子裡瀰漫着濃濃的暴虐之氣,咬牙切齒的道:“沐雨棠,你居然敢打我!”
“你誣陷我,難道我不應該教訓你?”沐雨棠冷冷說着,朝着定國侯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定國侯無法閃避,被踹倒在地,乾淨的錦袍上印了一隻黑色腳印,濃烈的寒氣透過衣衫滲入肌膚,冰的他全身冷,狠瞪着沐雨棠,氣的說不出話來。
蕭天凌看着沐雨棠明媚,傲氣的小臉,眼瞳裡染了一抹極淡的清笑。
沐雨棠斜睨了定國侯一眼,打量四周環境,看到一盒盒珍貴的藥材,首飾,以及一隻只大木箱子,不由得怔了怔:“這是……放珍寶的庫房!”
雪衣衛已經搜過定國侯的書房,臥房沒有發現匕首,沐雨棠猜測,他可能將匕首放在了盛放珍寶的庫房裡,正想着找機會溜進來看一看,找一找,沒想到被追殺,恰好掉進了這裡。
定國侯穴道被點,構不成任何威脅,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尋找。
蕭天凌見沐雨棠走向金銀珠寶們,目光凝了凝,緩步跟過去,微笑道:“這裡的珠寶樣式比較老舊,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命人爲你打造最新的款式。”
箱子,盒子裡的東西排列的整齊有序,一目瞭然,沐雨棠快速掃視着,沒看到匕首,心中有些許的失望,聽聞蕭天凌的話,漫不經心的敷衍:“延王府多的是珠寶首飾,我不稀罕,我要找一樣東西。”
蕭天凌目光一閃:“什麼東西,我幫你找。”
匕首裡的秘密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沐雨棠不想告訴蕭天凌,隨口敷衍:“我在找……稱手的兵器。”
沐雨棠仔細掃視武器們,看到一點藍盈盈的光掩在諸多的武器裡,撥開衆武器,拿出藍光,果然是一把匕首,紋理,形狀都和前面兩把一模一樣,拔開來看,鋒利的刃上雕刻着大大的‘孫’字!
她眼睛一亮,心裡涌上一股喜色,果然在這裡!
匕首事關帶個家族的性命,換作任何人都會秘密收藏,雪衣衛回報,沒找到匕首時,沐雨棠曾一度認爲,定國侯將匕首放在漠北沒帶來。
畢竟,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會隨隨便便放置,定國侯正是看準了衆人的心思,纔會將它大大方方的丟在庫房裡,這種出其不意的手法,着實讓人驚歎。
定國侯看着她手裡的匕首,一張老臉瞬間慘白,她集齊了三把匕首,就能揭開其中的秘密了,那秘密現世,他全族都會出事,怎麼辦?
蕭天凌看着匕首上的紋理,利眸微微眯了起來,淡淡道:“這把匕首着實精緻,我也很喜歡,送給我吧。”
說話間,他出手如電的抓向匕首。
沐雨棠猝不及防,被蕭天凌搶走了匕首,清冷的眸子裡騰的燃燒起兩團怒火,她就知道,遇到蕭天凌,絕對沒好事:“三皇子,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匕首是我先看上的,你出手搶奪,是小人行徑。”
蕭天凌手握匕首,笑音淺淺:“皇宮寶庫裡有很多精緻、輕便的匕首,比這個鋒利多了,我帶你去裡面挑選。”
“多謝好意,不過,我只喜歡這一個,麻煩你還來。”沐雨棠冷冷說着,伸手搶奪匕首:兩把匕首在她手,只要再拿到這一把,就能揭開大秘密,她怎能輕易放棄。
蕭天凌目光一沉,漫不經心的打開她的小手,強勁有力的手臂順勢圈住了她的小腰,不盈一握的柔軟觸感讓他捨不得放開,少女肌膚的溫馨香縈繞鼻尖,他眸子裡的神色沉了幾分,低低的道:“我送十把匕首給你作補償。”
蕭天凌的手掌緊貼在沐雨棠小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楚感覺到手掌散出的熱度,不由得又氣又惱,揮手打向他:“我不稀罕,我只要這一把。”
蕭天凌側身避開她的攻擊,長臂一伸,又摟住了她流風迴雪的腰,眸子裡閃掠着淺淺笑意:“你真這麼喜歡這把匕首?”
“與你無關。”沐雨棠避不開蕭天凌,纖腿一擡,毫不客氣的踢向他,她的氣力凝聚了三四分,那一腳虎虎生風,又快,又狠,又準。
蕭天凌不閃不避,擡手打開她的腳,俯身將她壓在了牆壁上,眸子裡閃爍着別人看不懂的神色,薄脣輕吐出一個個曖昧字符:“你嫁給我,我送你這把匕首如何?”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沐雨棠小臉上,修長的身軀緊壓着她,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全身,她又氣又急,抓着髮簪朝他紮了過去:“你做夢。”
蕭天凌不慌不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暗沉的眸子裡隱隱閃過絲絲怒意:“你心裡只有蕭清宇,他有什麼好?”
沐雨棠看着他俊美的容顏,眸子裡盡是厭惡,一字一頓的道:“至少他不會強搶我想要的東西,更不會強逼着我嫁他。”
蕭天凌看着她的滿面怒容,嘴角彎起嘲諷的笑:“你喜歡他,會嫁他,他根本不用強逼,如果你對他沒感覺,他的手段會比我更卑鄙……”
“蕭天凌,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無恥。”蕭天凌搶匕首是爲了威脅她,還是知道匕首裡的秘密,沐雨棠都沒興趣知道,她只知道,她和蕭天凌完全不對盤,有他在的地方,她肯定會倒黴。
清風吹過,帶來若有似無的青蓮香,沐雨棠眼睛一亮,猛的擡頭看向前方:“蕭清宇。”
“你少騙我,庫房很隱蔽,就算蕭清宇來了定國侯府,也未必能找得到這裡……”蕭天凌冷冷說着,幾不可聞的聲響鑽入耳中,四周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