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第四條巷子前,司徒翰聿聽見從巷子深處傳來的慘叫聲,是男人的聲音,他腦海裡浮現出顏若冰瞳孔放大的那一幕,連忙下車跑進巷子。
顏若冰,你一定要等我!
當司徒翰聿跑進巷子深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顏若冰那一身白色長裙沾滿了鮮血,而她卻邪惡的勾着一邊嘴角站在那,手上拿着一把還在滴血的匕首,她腳邊四周躺着五個男人,一個個發出嗚咽般的求饒聲。
而他聽見她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誰再大聲叫,我就好好伺候他。”
司徒翰聿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看着一個人會腦袋發疼,耳邊傳來嗡嗡嗡的聲響。
他一步一步朝顏若冰走過去,一點點將她的臉看清楚,那張臉沾着血,那雙水靈靈的眼眸此時陰暗冰冷,瞳孔微微擴張,她就像是一位浴血奮戰後的俯視天下的女王。
“冰冰。”他一開口有些不着調,他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另一種人格的顏若冰緩緩扭過頭與司徒翰聿對視,邪惡的勾起嘴角,“你來遲了,龍司國……未來接班人。”
司徒翰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另一種人格的顏若冰,另一種人格的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你是誰?”
“我是她體裡的另一個她。”
“你他媽給老子滾開她的身體!”
她嘴角嘲諷的笑漸漸擴大,“司徒翰聿,我做過什麼她不會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她也不知道,她沒有我的記憶,可我有她的記憶,她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我都知道,所以呢?”
“你他媽……冰冰!”他的咒罵還來不及說完,顏若冰如一片落葉倒下去,他衝上去抱住昏過去的她,緊緊盯着她的臉。
爲什麼會這樣!他明明跟自己保證過不會讓她另一種人格冒出來,它卻這麼快冒了出來,還帶給了他這麼大的震驚!
顏若冰的另一種人格竟然認識他,知道他的身份!這是爲什麼?
墨狼帶着人跑進來,看了看司徒
翰聿懷裡一身血的顏若冰,又看了看倒地的五個男人,他以爲顏若冰又被刺傷了,而那五個男人被司徒翰聿教訓了。
“先生,顏小姐她怎麼樣?”
司徒翰聿看着墨狼,“她沒事,你把這裡處理乾淨,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是,先生。”墨狼掃了眼那五個大難臨頭的男人。
司徒翰聿帶着顏若冰回到別墅直接上樓去找司徒蕊兒,司徒蕊兒看見她滿身血跡嚇得大叫。
“怎麼回事?冰冰受傷了?”
“沒有,身上的血不是她的,我去拿她的衣服上來,你幫她擦下身體。”
司徒蕊兒有很多疑問,看小聿的神情不對便沒問。
司徒翰聿走到門口了,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躺在沙發上的顏若冰,朝司徒蕊兒說:“她醒來後,告訴她我及時趕到救了她,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都別跟她說。”
司徒蕊兒哦了聲,更加好奇顏若冰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臉上、衣服上都是血,卻都不是她的。
難道她殺人了?怎麼可能,冰冰那麼善良怎麼會有膽子殺人。
深夜,墨狼忙完趕到別墅敲響書房的門。
“誰?”
“先生,是我。”
“進來。”
墨狼走進書房將門關好,一轉身就見司徒翰聿靠着書桌坐在地上,他目光有些渙散,腳邊倒着好幾個酒瓶。
“先生,你怎麼突然喝這麼多酒?”
司徒翰聿弓起一條腿,手肘撐在膝蓋上撐着額頭,搖了下頭:“我沒醉,我只是想不通一些事。”
“先生,您是想不通顏小姐吧?”
“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
“那五個男人並非先生所傷。”
司徒翰聿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腦子裡全是另外一種人格冷笑的顏若冰。
“那五個男人裡有一個男人被咬掉了一隻耳朵,另外四個男人身上多處刀傷,兇手手法很奇特,傷口又細又直還觸及骨頭,一刀下去必須要十分到位,偏差一點都達不到
那樣的效果。”
司徒翰聿歪了下身子,聲音有些醉意,“繼續說。”
“所以那一刀下去,鮮血會以噴射狀流出,而面對他們的兇手身上會沾滿血跡。”墨狼想到滿身血的顏若冰,真不想去相信。
“嗯,分析的很到位。”他當時一看到站在那的她和地上躺着的五個男人就明白了。
“……先生,所以您真的還要把顏小姐留在身邊嗎?”
“爲什麼不可以?她可是千挑萬選的代孕兒。”
“可是……顏小姐恐怕有問題……”
“什麼問題?”
墨狼吸了口氣,“如果我猜得沒錯,顏小姐不是沒有精神障礙,而是有雙重人格,那是一種無法治癒的心理疾病。這樣的人放在先生身邊是極大的威脅。”
司徒翰聿低笑了聲,又抱起一瓶酒打開喝起來。
墨狼盯着他好一會,“先生,您是不是對顏小姐有了不應該有的感情?”
“什麼叫做不應該有的感情?”司徒翰聿擡起頭看着墨狼,微醉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冷漠、高高在上,有一種大男孩的慵懶。
“先生,光是雙重人格這一條已經是大忌。”
“呵,什麼大忌,以前也有一個雙重人格,如果她沒死,現在一定在我身邊。”
“先生,暮然跟顏小姐不一樣,暮然的使命就是保護您!”
“什麼保護我!一派胡言!”司徒翰聿砸了酒瓶,指着墨狼罵:“我什麼時候要她保護我了,是你們一個個逼她,逼着逼着就讓她當真了,如果她不當真就不會死!”
墨狼低下頭,還是堅持己見:“總之屬下希望先生以大事爲重,不要放太多心思在顏小姐身上。”
“你給我滾!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
“……”
“不滾是吧?”司徒翰聿抄起酒瓶朝墨狼砸過去,他身子一歪失了力,酒瓶砸歪了沒砸到墨狼。
墨狼:“先生,就算你要殺了我,我還是爲您鞠躬盡瘁,而作爲您最得力的屬下更應該在您劍走偏鋒的時候提醒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