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樣貌甚得本王歡心,從此以後就跟着本王吧!”容彥盯着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勾起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原本無賴至極的話語從那張薄脣中吐出來,配合着妖孽的容貌,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彷彿他就應該是那樣的人,高不可攀狂妄囂張。
衆人感受到容彥言語之間的維護,不由紛紛向彩月望去,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然而最終他們都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不過是一個長相清秀地位低賤的丫鬟罷了,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不知怎的,竟入了這位小魔王的眼了,真不知道對她來說到底是禍是福。
“奴婢願意跟隨鈺王爺,奴婢定當當牛做馬以報鈺王爺的救命之恩!”彩月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說的時候眼裡還泛着淚光。
“我救你可不是讓你當牛做馬的喲~"容彥說着便走到彩月的身邊,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遞到彩月的眼前。
從彩月的角度看來,容彥背對着太陽,陽光好似給他的周邊鍍了一層金邊。紅衣妖嬈,一雙指節分明的手握着一把以白玉爲骨的摺扇。妖孽的臉龐上掛着醉人的微笑,墨發飄揚,猶如畫中仙!
不得不承認容彥有着絕塵脫俗的容貌,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裡都是閃光點,艾曉菲有一瞬間也被這樣靜謐美好的畫面閃瞎了眼,更別說彩月了。
有那麼一刻,彩月甚至覺得容彥就是上天派來解救她的天使,不然怎麼會有這樣如謫仙般的人對她這樣如塵埃般的人伸出援手?
也就是這一刻,彩月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也要容彥時刻保持着純粹的微笑,可是直到她死的時候也沒有辦到這麼一件艾曉菲輕而易舉可以做到但卻從未去做的事情。
就在彩月怔愣的時刻,衆人的思想已經突破天際,不是用來當牛做馬那是用來幹什麼?暖牀?好吧,原諒他們這麼八卦。
實在是容彥從來沒對女人這麼“溫柔”過,雖然容彥這八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裡歷練,就算有女
人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知道被容彥看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他們從不質疑小魔王的眼光。
容彥若知道衆人的想法一定會無奈的聳聳肩:我說我只是純粹的想做件善事,你們信嗎?其實這樣的解釋連他自己都不信!好吧,他承認他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纔會救下這個小丫頭,甚至不惜用上美男計的。
你問爲什麼?爺不會告訴你,就在李若水給張辰逸下了迷藥之後,爺...就睡着了!可這也不應該怪爺啊,你試試三日三夜不眠不休騎馬從邊關趕到京城只爲給姐姐慶生,中途還累死了兩匹千里馬,換做是誰都會睡着的嘛!
怪只怪自己竟然一時沒扛住,在緊要關頭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就看見李若雪帶着一大批人往望月樓趕來“捉姦”。
本來他以爲張辰逸這次是徹底栽了,而自己是對李家仗勢欺人有些看不過眼,纔出言相幫試圖攪亂這趟渾水。
可是他也沒料到彩月會臨時倒戈,而且打死張辰逸他都不信是因爲迷藥分量太輕所以張辰逸才會中途醒來打暈李若水逃了出去。
他可是親眼看見李若水將整整一包迷藥撒向張辰逸,就拿這個分量來說迷倒十個壯漢都不爲過!所以容彥很是好奇到底是誰破了這麼一場陰險至極的局。
多年後,容彥憶起此事,悔不當初,他當初爲什麼要摻和一腳?就讓張辰逸“嫁”給李若水多好,這樣就沒有以後那些糟心的事了!彩月卻不贊同自家主子的想法,如果容彥不摻和一腳,她又如何能遇到這麼好的主子,又如何能滿心歡喜的替主子去死......
“喂,你是木頭嗎,怎麼不動?”容彥看向此時已呈癡迷狀態的彩月,恨不得上前去踢給她兩腳。但想起自己是在使美男計,於是就生生忍住了,只好狠狠地磨牙。
雖然他承認自己有傾國之姿,但被人流着哈喇子“色眯眯”的看着他也是很不爽的!誠然,他是誤會了彩月,那明顯是感恩的眼神好麼?好麼?哎,只能說容彥的思想實在是太陰暗了
,好像一有人看他就是覬覦他的美貌似的。
此時彩月被容彥不耐煩的聲音拽回現實世界,怯怯的伸出手抓住摺扇的另一端,借力站了起來。好吧,容彥承認他有潔癖,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有。讓他伸手拉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且看起來髒兮兮的女子,實在是難爲他了!
他做不到於是就讓摺扇代替了,可這廝在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摺扇扔給管家讓其出去當了,而他則是換了一把以翡翠爲骨的摺扇。
雖然他不缺錢,但他不是敗家子,他還沒有白癡到把銀子往外扔的地步,那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啊!他還是很節儉的。
初入鈺王府的彩月若知道容彥心中所想,一定會忍不住打死他!節儉?你見過節儉的人用白玉鋪地,以琉璃爲燈,用紫檀木製傢俱,以水晶作門簾嗎?這簡直是奢侈,奢侈啊!
就在衆人戴着有色眼鏡在彩月和容彥之間細細審視之時,容彥清咳兩聲打破尷尬後破天荒的耐心解釋道:“不讓你當牛做馬,而是讓你做爺的貼身丫鬟,身爲爺的貼身丫鬟自然不用去幹那些粗活,若是真的當牛做馬豈不是打爺的臉嗎?”
然而大家的八卦之心並沒有被容彥三言兩語就撲滅了,貼身丫鬟也是可以收房的嘛!更何況這麼多年來都沒見容彥有什麼貼身丫鬟,可見彩月在他心裡是獨一無二的。若真是這樣,以後這個丫鬟的身份估計要比一般人家的嫡出小姐還要高些。
容彥要是有讀心術,一定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讓你解釋!結果還不是越描越黑?這種時候就應該裝傻!
這邊容彥與彩月“你儂我儂”,那邊的皇后娘娘可不樂意了,“鈺王,你貌似管的也太寬了吧!彩月是李家家奴,生死去留都應該由李家人做主,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你說她是你的貼身丫鬟,她就是了嗎?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李若雪一腔怒火無從發泄,好不容易逮着容彥的錯處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她要讓容彥知道跟自己作對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