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逸聞言像是自己被誇獎一樣,昂氣頭,臭屁地說道:“仙兒不僅極通人性,還屢次救曉菲於危難之中,是曉菲最喜愛的馬兒!”
之前的幽怨彷彿一掃而空,瞅着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張辰逸容燁不由打擊道:“再怎麼好也是艾曉菲的馬兒,跟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驕傲個毛線啊!”
張辰逸見被人戳穿事實,撇撇嘴,嘴硬地說道:“與有榮焉,與有榮焉嘛!”
此時,艾天佑適時地插了一句,“辰逸哥哥,你要是再不追,瑞王爺的馬車可就要消失在你的視線範圍內了,到時候姐姐要是吃了什麼虧,你可就找地兒哭去吧!”
張辰逸聞言不由一拍腦門,是啊,他怎麼把正事都給忘了?曉菲要是落入容月的魔爪,他可真是得找地兒哭去了!
只見張辰逸一甩繮繩,一揮鞭子,仙兒便朝着容月馬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張辰逸是對艾天佑一頓威逼利誘想要從他的嘴裡套出些話來,“天佑啊,你說曉菲帶你們出去玩,爲什麼要叫上容月呢?”
艾天佑眼神亂瞟,心虛地說道:“嗯...應該是姐姐跟瑞王爺的關係很好,所以事事都想着他吧?”
張辰逸輕嗤一聲,幽幽地說道:“天佑,你最近可越來越不老實了,曉菲跟容月的關係好?別逗我了!只要一提起容月,曉菲哪次不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我敢斷言,這次要不是容月拿刀架在曉菲的脖子上,曉菲是絕對不會答應跟他同遊的!”
艾天佑小聲地嘀咕道:“這麼大把柄在人家手上抓着,不就跟拿刀架在姐姐脖子身上一樣一樣嗎?”
張辰逸駕着馬車,冷風嗖嗖的從耳邊刮過,導致他沒聽清艾天佑說的是什麼,“天佑,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艾天佑爲難地撓撓頭,編瞎話什麼的是姐姐的專長不是他的啊?嚶嚶嚶~
就在他抓耳撓腮之際,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昨天,我們跟姐姐上街遊玩偶遇了瑞王爺,瑞王爺說今天帶我們去個好地方玩玩,姐姐本來是要拒絕的,但瑞王爺說如果姐姐不答應他就...他就住在丞相府不走了!姐姐無奈之下才答應今天與他同遊的!”
艾天佑說完一連串的瞎話後,不由雙手合十向天祈禱:“神啊,希望自己編的瞎話一定不能讓瑞王爺知道啊,誹謗王爺的罪名可是很大的,他還年輕不想坐牢啊!”
張辰逸則是面目猙獰地狠狠啐了一聲,“王八蛋!”
容燁雖然很怕自家瑞王叔,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家王叔被罵而無動於衷吧?
“張公子,請你注意言辭,辱罵當朝王爺可是要坐牢的!”
張辰逸呵呵一笑,無賴地說道:“太子爺,您說什麼?風這麼大,在下聽不到啊!”
容燁默,他就知道張辰逸一定會死不承認的,哼,臭不要臉!
怎麼艾曉菲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毒舌,一個比一個腹黑,一個比一個無賴呢?
難道是被
帶壞了?!
瑞王爺的專用馬車內,沉默充斥了每一個角落,容月正閉目養神,艾曉菲也不說話,只捧着熱茶默默地喝着。
不得不說,這個車伕不僅武功高強還很專業,車身一點都不顛簸,自己的屁股也沒有遭罪,心裡默默爲這個車伕點了一百二十個贊!
“你的屁股受傷了?”
艾曉菲狐疑的擡頭,大魔王說話了嗎?說了嗎?是對我說的嗎?
瞅了瞅依舊閉着眼睛的容月,艾曉菲以爲這是幻聽,決定不予搭理。
不一會,容月終於睜開了眼,直盯盯地看着艾曉菲,面無表情地說道:“本王在問你話呢!”
艾曉菲這才反應了過來,用手指着自己,“王爺您是在問我嗎?我還以爲是幻聽呢!呵呵呵呵~”
容月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他真想撬開艾曉菲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一團漿糊!
“本王不想把這個問題重複第二遍!”
艾曉菲撇撇嘴,不怕死地說道:“王爺您怎麼總盯着姑娘的屁股看呢?難道您是變態?咦~”
容月壓下一股從胸口竄上來的怒火,咬牙道:“是你臀部的血跡太過顯眼了,本王想不看到都難!”
艾曉菲不由扯過自己的衣服來看,果然有一團小小的血跡,肯定是傷口再次裂開,血給滲出來了!
懊惱地皺皺眉,心生一計,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葵水來了,我也沒辦法啊!”
說完好賊眉鼠眼好奇地補了一句:“王爺您知道葵水是什麼東西嗎?”
容月的耳根紅了紅,小時候跟母后住在一個宮裡的時候他見母后來過,一般女子來那個東西渾身都會很不舒服,但他知道的也僅限於此。
現在聽見艾曉菲大大咧咧地把女子這種私密的東西說出來,不由一陣心煩,她在其他男子面前也是這樣毫不顧忌嗎?比如說張辰逸?
越想越心煩,容月不由開口訓斥道:“你一個姑娘家,在男子面前怎可不知羞恥地說出這種東西來?!”
艾曉菲聞言無語,這只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怎麼在古代人的眼裡就變成了不知羞恥?
哎,這就是不可逾越的思想的鴻溝啊!
容月見艾曉菲不再言語,只當是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傷了姑娘家薄弱的自尊心,不由尷尬地輕咳兩聲。
馬車裡再次陷入沉默,容月身上的低氣壓越來越重,艾曉菲終於熬不住地開了口:“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容月看都沒看艾曉菲一眼,淡淡地說道:“去皇家獵場,狩獵!聽說你的騎術很好,正好本王跟你切磋切磋!”
艾曉菲聞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要騎馬?哦!她的屁股呀!
爲了防止悲劇再次上演,艾曉菲極力勸阻:“您聽誰說的啊?那都是道聽途說,信不得的,我連騎馬都不會!又怎敢跟王爺您切磋啊?而且那個來了,不能劇烈運動的,不然以後會留下病根,說不定我這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了
!您忍心嗎?所以,我們還是換個溫和的遊戲吧!”
艾曉菲特意把後果說的很嚴重,爲的就是讓容月徹底打消狩獵的念頭,說完還特意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憋出兩滴眼淚,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欺負似的。
容月皺眉思考了一會,雖然他是想懲罰艾曉菲,但剝奪一個女子做母親的權利的做法實在是太過殘忍!
於是,容月鬆口了,對外面的車伕吩咐道:“改道,不去皇家獵場了,去西子湖!”
車伕一聽吩咐立刻調轉馬頭,與之前的方向背道而馳,西子湖和皇家獵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
這一下打的張辰逸措手不及,一時不察竟沒有及時勒住仙兒,就在兩輛馬車即將相撞的時候,深藏不漏的車伕一個哨聲,瑞王府的馬兒就及時錯開了艾曉菲的仙兒,有驚無險,兩輛馬車沒有撞在一起。
可這一次卻把張辰逸嚇得不輕,小心臟砰砰直跳,臉色慘白,反觀深藏不漏的車伕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一直都是一張面癱臉。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張辰逸終是恢復了正常的心跳,機械地調轉馬頭,訥訥地駕着馬車跟在容月的馬車後面。
特麼的,瑞王府的人都是變態!嚶嚶嚶~他的小心臟啊,嚇得撲通撲通的!
三個睡得香甜的小屁孩自然是幸運的錯過了這驚險的一幕,昨天因爲艾曉菲被打的事沒有睡好,今天一定要趁機補回來!
一行人終是到了西子湖,下了馬車入眼的還是容月的專用大船,外表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
張辰逸不屑地撇撇嘴,還以爲容月有什麼好點子呢!不就是遊湖嗎?這都是他玩剩下的! wωω⊙ Tтka n⊙ ¢Ο
悄悄地湊到艾曉菲的身旁,張辰逸輕輕地開口道:“曉菲啊,遊湖多沒意思?要不我們先去錢氏賭坊賭一把,然後去杯莫停喝一杯,最後再去醉煙樓玩一玩,你看怎麼樣?這些可都比遊湖有意思多了!”
有誰能比他更懂曉菲的心思?曉菲的習性和愛好他可是瞭如指掌,容月想要跟自己爭?送他兩字:做夢!
自己可是曉菲的青梅竹馬啊,哈哈哈!
儘管張辰逸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耳尖的容月給聽到了,不由危險地眯起了眼,冷冷地開口:“艾曉菲,你這位青梅竹馬的張公子對你可真是夠了解的啊!嗯?”
張辰逸聞言滿面笑容,難得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在下不過就是曉菲的青梅竹馬,僅此而已!”
艾曉菲瞅着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張辰逸,狠狠地踹給他了一腳,討好地對容月說道:“就是,哪裡啊!他一點都不瞭解我,我們不過是恰巧從小一起長大而已,不算什麼青梅竹馬!而且對他說的什麼賭坊、酒樓、青樓啊,我都是深惡痛絕的,一點沒有興趣!我最喜歡的就是遊湖了!別跟他廢話,我們快點上船吧!”
張辰逸揉揉自己被踢疼的腿,不由納悶道:曉菲什麼時候轉性了?連賭坊、酒樓和青樓都不去了,眼前的這個人該不會根本不是曉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