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於天長又是誰!
“臭小子,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主動找我,要不是這次的選秀之事還真是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說着人已經走進。
柳長卿轉身,摺扇輕搖是他的招牌動作。
“於兄此事卻是我的不是,今日定當賠罪。”呵呵一笑,丰神俊朗與天地爭色。
“好,今晚正好是飄香樓花魁獻藝的日子,不若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如何?”毫不客氣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柳長卿無奈一笑,微微掙脫,“你這是嫌我被人笑的少了,外人眼中我不能人道,若是去拿煙花之地豈不是自取其辱了,這夜色甚美我們兄弟二人不如再次飲酒豈不快活。”
於天長一愣,隨即大笑:“長卿這是逗我呢,你若是在意那些虛與委蛇的言語,又何必可以散播自己不能人道的言語。”
柳長卿無奈,知他者不過此人而已。
飄香樓裡,老鴇跑上跑下甚是焦急,那個顧奶奶到現在也不曾露面,讓她心裡特比的不安,剛剛外面已經收了許多的銀兩,而且一個個都是大爺,要是沒有人給他們看,那估計這飄香樓都要被掀翻了。
“你趕緊去看看,菲兒那丫頭怎麼還沒有來。”對着身邊的龜奴焦急的說。
“哎!”
柳長卿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吵成一鍋粥了,老鴇眼尖一件兩個偏偏佳公子便笑眯眯走了過來。
“原來是於公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於天長出了名的遊戲花叢的公子哥,這些老鴇自然識得,他一向出手闊綽所以他們不敢怠慢了。
“這不你這兒出了個迷死人的花魁,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有幸見到這位姑娘呢!”說着一定銀兩就出現在手中。
老鴇一見銀子就腿軟,毫不客氣的將銀兩收入懷中,“公子說笑,誰都知道飄香樓的規矩,價高者得,只是菲兒姑娘只賣藝不賣身。”
“這個是自然。”
“二位二樓雅座請。”
緩步上樓,柳長卿摺扇輕搖,看着這些趨之若鶩的男子不由的很不解,他不能夠想象一個女子會有如此大的力量,讓這麼多男人爲她甚至是瘋狂的迷戀。
“怎麼,是不是很不解!”坐下來自有丫鬟上樓來送上酒水茶點,於長天明瞭的說。
“也不是,只是我不曾體會這種感覺而已。”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心裡不自覺有些悵惘。
這些年雖義父征戰在外,本想着忘記殺父之仇,只是發現心裡的仇恨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少去,所以他申請義父回京師,他要爲自己的父親沉冤莫白,當年的一切他都要一點點的還給葉俊仁。
“你早晚會明白的,一個深愛的女人對於你來說會比你心裡的仇恨還重要。”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精光瞬間黯淡,心裡一抹痛楚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還忘不了寧靜。”一語道破,於長天更是難掩唏噓。
寧靜是他心裡唯一的痛,三年前他喜愛江湖的逍遙和不羈,伸手在京城也算數一數二便一鼓作氣進入江湖闖蕩,他以爲憑着自己的能耐定可以闖出一番天地,而也就是那時遇見了江湖女子寧靜,他們相知相愛相助一路雖然坎坷但還是活着過來了,在江湖上也算闖出些名堂但也因此結下不少仇家。
將寧靜帶回父親面前想要成親,結果遭到族人的反對,寧靜被驅趕出府他隨後追擊,誰知道遭到仇家埋伏,寧靜爲了救他死於非命。
從此他流連花叢對家中之事更是不聞不問。
“怎麼忘呢,她因我而死要不是認識我,此刻她還是逍遙快活的女俠客。”狠狠的灌下一杯酒水,直嗆得眼睛發紅。
這是臺下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掌聲,凝眸看去,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臺上,隔着紗幔隱隱綽綽卻是有着不一樣的氣質。
柳長卿不由的頓住手中的酒杯,這個身影很熟悉,只是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人?
樂聲緩緩流出,一旁的琴師已經開始奏樂。
那輕紗後的紅色身影開始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如同精靈般美好,雖然看不清楚容顏卻足以傾倒衆生。
柳長卿想要看清楚,卻因爲那簾幔看不真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女子,若是她那麼作爲閨閣小姐爲何如此的拋頭露面。
“長卿,怎麼了?”見他神色有意,於天長疑惑的問。
“這個女人,我似乎見過。”隨口回答,卻有些漫不經心。
於天長轉頭看過去,亦看不清那女子的真實面貌,“卿本佳人奈何流連風塵。”
他閱女無數,自然一眼看出這個女子的不平凡,只是這樣的女子甘願流落風塵定然有着不一樣的目的。
“長卿,你本就有過目不忘的能耐,若是見過怎麼會不記得,除非你動心了,男人只有自己動心的東西纔不容易記住,纔會想要多看幾眼或者說看得清楚些。”輕聲開口,卻說的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