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長卿猜到了葉紫萱進城裡,並且也肯定葉紫萱一定想辦法見過皇上或者聯繫過皇上了,但是怎麼也不會向東啊,此時葉紫萱會在這裡,而且離他是這般的近。
不過柳長卿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旁的葉紫萱雖然聽見了,但是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裡,連離她較近的上官宇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只有葉紫萱自己清楚,袖口裡的手,是如何的緊緊交錯的握着,找不到什麼方向,又是絲毫沒有力氣一般的。
皇上雖然還沒有完全的好,但是已經能輕微的說話了,所以聽見柳長卿這話的時候,反問到:“小侯爺的意思,朕明白了,只是你很快就要大婚了,而朕的身子,恐怕還不能康復到來參加你婚禮的地步,若是能見到王妃,朕會告訴她你要成婚了的事情,若是不能見到,那小侯爺就打算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通知了?”
皇上其實也是在給柳長卿臺階下,畢竟此時葉紫萱在這裡,他希望能說些其他的,不要讓葉紫萱太過難過了。
“皇上的意思,臣懂,只是這很多東西,哪能是臣想怎樣就怎樣的,雖然皇上和上官將軍都沒說什麼,但是有一點,臣是知道的,便是紫萱一定是已經進城了,而且,想必也見過皇上或者聯繫過皇上了,臣大婚的事情,也宣佈出去好些日子了,我想她不會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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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卿說道這裡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輕笑了一下。
“所以小侯爺的意思就是等着紫萱自己來找你?”上官宇聽不下去,止不住的插嘴道。
難道是在開玩笑嗎?紫萱真的有那麼傻嗎?當初將紫萱逼走的那個人是誰?害他這麼久都沒有紫萱的消息,每次一想到就覺得非常難受。
“爲何不能,她葉紫萱當初能逃走又爲何不能回來?”柳長卿轉身冷聲問道。上官宇聽見這話,真是爲葉紫萱打抱不平,知道此時葉紫萱雖然在這裡,卻是沒辦法說言爲自己辯解,便冷笑一聲說道:“其實也不用了,即使此時紫萱站在這裡,你們也是沒有關係了的,你早就下了休書不是嗎?”
上官宇這話,純屬瞎編造,柳長卿何時下過休書了,此時只不過是爲了激柳長卿,而故意的說這話,上官宇知道這五年來柳長卿也是一直的在等着葉紫萱,所以即使自己再喜歡葉紫萱,此時還是希望柳長卿能說出自己的心思,當着葉紫萱的面,其實他不愛李清淺,或者說這大婚是另外有不得已的苦衷,總之就是,不希望難過。
“本王何時下過休書了?”柳長卿聽了這話,擺起臉問道,這上官宇真是越說越糊塗了,當着皇上的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故意的害自己嗎?
“何時?小侯爺自然不會記得,你那麼健忘的人,這很多事怎麼會記得,其實這休書現在還在紫萱這裡,便是當時老夫人親自發的話,你不會不知道當時紫萱說過要同意你娶妾的事情?你想想,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會願意與別的女人同分一個丈夫,而且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以紫萱的同意,其實就是離開了,老夫人本來也就不喜歡紫萱,自然就成全了,不信若是你見到了紫萱,大可自己問問,她手裡是不是有休書?所以即使此時紫萱在這裡,你們也是沒有關係了的。”
葉紫萱和皇上在一旁聽着上官宇故意的刺激柳長卿,心下都在感慨,這上官宇不去當說書的先生還真的是可惜了,這般的能編造,只怕這飄香樓裡說書的先生,都沒他厲害。
上官宇完全是在編造,柳長卿倒是信了,怔住了一下,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些事,隨即又說道:“即使她手裡有休書,那也是不算的,這休書,必須是由丈夫親自來寫,我沒有寫,那便是不算的,所以紫萱,還是本王的妻子。”
這話說起來帶着幾分小孩子的負氣般的語氣,照着往常,上官宇此時會很識趣的不跟柳長卿繼續較近,但是今天上官宇就是要跟柳長卿擡槓到底,也不怒,只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哎呀,侯爺這話可未必對,反正如今紫萱已經以爲自己是被休了的,還有一點,便是大家都知道我喜歡紫萱的事情,所以小侯爺,這次可能真的要對不起了,我打算皇上的身子差不多了,便八擡大轎的將紫萱娶回來,管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住在誰家裡,反正這一次我都是要娶她的,至於你嘛,原諒上官宇說話直接,侯爺最清楚自己家裡妻子的情況,只怕這一成婚,往後很多事情越發的不能自由了。”
葉紫萱聽着這話,只覺得自己腦子頓時變得好大,這上官宇還真的是不氣死人吧罷休啊,此時提什麼這些事,不明擺的讓柳長卿誤會們。
柳長卿果真站起來,指着上官宇怒聲說道:“上官宇,你敢?”
“這話小侯爺還真的是問對對象了,我上官宇還真的沒有什麼不敢的事情,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必小侯爺已經知道了,那豆豆,就是紫萱的孩子,但是他很快就是我孩子了,你沒見到我們父子處得很愉快麼?總之一句話,當年還真的是十分謝謝小侯爺的放手,如今更是謝謝小侯爺成全,你放心,你新婚那天,我也一定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上官宇娶定了葉紫萱。”
上官宇說完這些話,只見柳長卿的臉色,又白變青,又是由青變爲紫色,總之是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從前上官宇氣柳長卿的也不少,但是這應該是最厲害的一次了,只見柳長卿憤怒的看着上官宇,那眼神裡的火氣,幾乎要將這整個皇宮都能燃燒起來一般。
葉紫萱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說道:“好了侯爺將軍,皇上剛剛醒來,不必多做打攪,你們有話還是到外頭去說,此時還是讓皇上好好休息吧。”
其實皇上倒也不介意這樣的事情發生,此時的皇上,正樂於看熱鬧呢,所以這才一直的不說話看着他們。
上官宇朝葉紫萱咧嘴一笑,態度那叫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公公說的話,上官自然會聽,沒事了,上官宇要對小侯爺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所以沒事了沒事了,我呢還是繼續在這裡陪着皇上的好,小侯爺,你若是不想和上官繼續吵的話還是早點回去吧,你若是想要繼續聽我發表自己的感情,我也沒意見。”
今天上官宇還真的是毒嘴上身了,這不一開口就說個不停,只恐沒將柳長卿氣死了。
“小侯爺,奴才看,您還是早些回去吧,上官將軍,這時候不早了,您繼續在這裡,對皇上也是一種打攪,方纔皇后娘娘那邊一些事,似乎有些生氣,上官大人已經前去了,不如將軍也去看看。”葉紫萱找理由,將他們二人都支出去了。
這李公公的身份本就不一般,更何況如今皇上醒來了,所以柳長卿也不敢不聽,倒也恭恭敬敬的朝皇上行禮之後出去了,上官宇明白葉紫萱的意思,心下明白今天這些話自己是胡編亂造有些過頭了,回頭還不知道葉紫萱會怎麼收拾自己呢,所以也趕緊退出來了,不過不是和柳長卿一起,上官宇也明白,若是在跟柳長卿一起,準會又起爭執,到時候自己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那以後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可真是麻煩了。
柳長卿回到逍遙府之後,一臉的怒意,這紅菱見了,連忙上前問着,這婚禮事情應該怎麼辦,這其他國家的使者,又應該怎麼安排。
但是關於這些問題,柳長卿都沒有回答,只交給紅菱一個任務,死死的盯着上官宇,一舉一動都是,紅菱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條件反射般的問道,“是上官將軍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反正你命人跟着他就是了,還有立即派人去找豆豆,就是綠翹在飄香樓裡說過的那個孩子,上次你也見過的,那是本王的孩子。”逍遙侯爺此時正從外面進來,聽見這話,驚喜的問道,“長卿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孩子?”
“回父王的話,是現在飄香樓裡出現了個叫豆豆的孩子,幾日前孩兒也跟他有過交流,一開始就覺得十分有緣分,今日孩兒在宮裡和上官將軍起了些爭執,意外的知道了這豆豆居然是孩兒的孩子,當年紫萱並沒有小產。”
面對逍遙侯爺,柳長卿即使再生氣再憤怒,也還是恭恭敬敬的說話,這該有的禮節,倒是一點也不怠慢,尤其是在奶奶去世之後,柳長卿便覺得越來越愧疚父王。
逍遙侯爺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太醫幾次來看,都說需要用藥引子好好的調理,而這藥引子,便是紫萱的血。這種種事情加在一起,柳長卿也知道,自己真的對不起狠多人,尤其是逍遙侯,他一輩子不娶妻,爲了自己這麼個養子,而自己,卻是連他中意的兒媳婦都留不住,如今知道有接孩子的事情,對柳長卿來說,真的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