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次兩次,皇上許是不會說什麼,可次數要是多了。
不管是皇上皇后都會對未晞有諸多意見。
怕是沈未晞以後在宮中的人更是舉步維艱。
沈義心中擔憂沈未晞,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沈家國一個眼神制止住。
“太子殿下這邊請。”
沈家國對着凌瑜止指路,很快就到了沈未晞所在的蓮池閣。
沈未晞還坐在銅鏡旁,但早就做好了梳妝打扮。
凌瑜止看過去,眼中帶着幾分柔情。
蓮池閣站着人的衆多,其中不乏美麗女子。
可凌瑜止的眼中卻只有沈未晞一人。
今日的沈未晞,鳳冠霞帔於身,繡着金鳳凰的紅蓋頭遮住了她的容顏,但僅憑這,他就可以想象出紅蓋頭下的她,此刻是多麼的嬌美如花。
喜服是由皇后娘娘親自監督趕製,正紅色的金鳳裙襬輕輕擺動,裙襬處也繡上了暗紅色的鳳凰圖案,更是襯托出那股子神聖不可侵犯的莊重奢華之氣。
正紅色的流蘇喜鞋鑲嵌着小巧透亮的珍珠,在一片紅色之中極其顯眼,再往上,赤色墜珠在她走動間發出琳琅輕響,猶如天籟,她外披錦繡鳳凰金絲衫,紅中帶金,華麗絕美。
“太子殿下駕到!”
衆人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凌瑜止竟然會主動來迎沈未晞,連忙要跪着給凌瑜止請安。
“給太子殿下請安。”
沈未晞也不例外,她從位置上站起來,便要給凌瑜止請安,卻被凌瑜止拉住了手。
“太子妃不必多禮。”
凌瑜止拉住沈未晞的手,心中帶着柔情。
隨即彎身將沈未晞打橫抱起,帶着出門。
沈未晞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輕呼一聲。
凌瑜止輕聲安撫:“莫怕。”
沈未晞緊了緊手腕,她不知道凌瑜止如此不顧規矩前來迎自己,是爲了什麼?
莫非凌瑜止對自己真的有情?
炮竹聲起,接連不斷的響徹整個都城,沈未晞坐在馬車裡,只聽外面的百姓高聲呼喊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聲色一聲比一聲高亢,她知道,從今日起,她不再只是沈未晞了。
亮堂華麗的大殿之上,沈未晞與太子殿下一同受禮,一同叩拜皇上皇后,而後夫妻對拜,宮中儀式結束之後,太陽都要下山了,凌瑜止還要與參加百官宴,她則在宮中喜娘的陪同下被送入東宮。
她進宮,只從雲府帶來一個陪嫁丫鬟夏蟬,而云淺雲深依舊在暗處保護自己,對她來說,有她們三個就夠了,反正進了宮,定是會安排許多宮女進來伺候着。
喜娘陪着她進到寢宮,說了一些該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好聽的話之後,拿了賞銀就走了,房內一下子只剩下夏蟬她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未晞鬆了一口氣,直接掀開紅蓋頭,疲憊道:“總算是結束了,夏蟬,給我水,還有吃的。”
夏蟬猶豫了:“小姐,哦不,現在該叫娘娘了,這些東西都不能吃啊,要等太子來了才行。”
見夏蟬遲遲不動,沈未晞屁股往裡坐了坐,頓時又起來了,扭頭看向牀上,只見牀面上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深具寓意的東西,她頓時無奈,隨手剝了個桂圓吃了。
夏蟬見了,端着茶跑了過來:“娘娘,這些可不能吃啊。”
“我知道,吃一個兩個又不會有人發現。”
說着,又吃了一個,夏蟬連忙撿起果殼毀屍滅跡。
夜色在燈火中搖曳,此時已是深夜,凌瑜止剛從宴席上回來,酒有三分醉,來到未晞宮門口,他擡眸看了看夜空,正值仲秋,皓月當空,此情此景,豈不美哉。
他藉着酒氣推門而入,室內紅燭高燒,人影灼灼綽綽,坐在牀榻上的女人,是他的新娘!
夏蟬見太子殿下來了,忙下跪迎接:“參見太子殿下。”
凌瑜止微微愣了愣,他能感覺到這個房間裡面除了沈未晞和夏蟬外,還有旁人的氣息。
“都出來吧。”
凌瑜止一聲令下,躲在暗處的雲深雲淺對視一眼,卻沒有出來。
“出來吧,太子殿下不是外人。”
最後還是沈未晞開口,兩人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半跪在地上給凌瑜止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她們是雲深雲淺,是保護在我身邊的暗衛,不是旁人。”
凌瑜止點了點頭,沈家有暗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願意讓沈未晞帶進宮,還是讓凌瑜止有些驚訝。
但這些人本質上都是來保護沈未晞的,凌瑜止只覺得這種人越多越好,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凌瑜止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吧。”
夏蟬看了看桌面上的美酒佳餚,躊躇着說了一句:“太子殿下,奴婢等還未伺候您與娘娘行交杯之禮。”
凌瑜止眉頭微蹙:“不用伺候,都退下。”
太子連說兩次退下,夏蟬也不敢再說,只能帶着雲深雲淺乖乖退下,臨走還不放心的看了沈未晞一眼。
房間裡面只剩下沈未晞和凌瑜止兩人。
燈光昏暗,凌瑜止看着坐在牀上的沈未晞,一身紅色嫁衣,坐在牀上等着自己,聯想到沈未晞已經是他的太子妃,凌瑜止便覺得開心。
凌瑜止來到牀前,伸手挑了她的紅蓋頭,沈未晞明眸皓齒,朝他笑了:“掀紅蓋頭是要用喜秤的。”
凌瑜止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況且說這裡只有他和沈未晞兩人,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外人知曉,“對本太子來說都一樣,手也罷,喜秤也罷,你總歸是我的人,有區別嗎?”
沈未晞眉頭一皺,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起身來到桌前,倒了兩杯酒:“殿下,喝交杯酒吧。”
凌瑜止看了看她,突然哼笑了聲,踱步到她身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其中一個酒杯,一口喝下。
沈未晞嘴角掛着淺笑,像是完全不受影響,洞房之夜,交杯酒寓意着琴瑟和鳴。
凌瑜止看了看桌上的交杯酒,拿起她剛纔放下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扯過她的身子,迫使她面對着他,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準確無誤的吻上她的脣瓣,將口中烈酒全數渡到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