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隊長?裝甲車嘿,咱們手裡要是有了這個,那還不在城裡橫着走啊?”醫院對面的一棟三層小樓裡,一個穿着城管制服的男子拿着個單筒望遠鏡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監視着程森他們。嘴裡還很興奮的在那裡對一旁靠在牆上啃着乾脆面的男人彙報着。望遠鏡,是他花了八百多在地鼠網上淘來的,美其名曰是觀察天文,看看月亮上的環形山什麼的。其實這小子就是晚上拿來看自家對面那個小寡婦兒洗澡的。
“你小子,給老子放機靈點兒。別被那兩個傻大兵給發現了,他們手裡的傢伙,可比咱們的猛多了!”那個被稱呼爲隊長的男人拿指甲剔了剔牙,將一坨沾在牙齦上的乾脆面摳了出來,放在鼻子下邊聞了一下,已然又塞回嘴裡說道。
“隊長,放心吧。我嚴小六子幹偷窺,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啥時候失過手啊?”嚴小六子半眯着眼,輕輕的調着望遠鏡的焦距得意的說道。這話他倒不是吹牛,這小子沒別的愛好,就好看個人,妻寡婦什麼的洗澡換衣服。說來也怪,人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可到了這小子這裡,這話就不靈了。任憑他縱橫偷窺界十來年兒,居然還真的沒有被人發現過。
“你小子最好別被人發現了,要不然老子把你錘出屎來!”那隊長說着,伸出舌頭在嘴裡滿嘴一轉,將殘餘的一些面渣子給掃到一起,吞進了肚子。然後又拿手在胳肢窩撓了撓,一臉陶醉的放在鼻子下嗅着,似乎胳肢窩裡的味道讓他很爽似的!
“等他們搬完了東西,咱們跟在後頭,先將他們的住處摸清楚再說。”那個城管隊長一邊嗅着撓了胳肢窩的手指,一邊對嚴小六子說道。
“然後吶?”嚴小六子在那裡追問着。按說讓他來偷窺兩個男人,他是半點興趣沒有。可是捱不住隊長許諾他事成之後將地下室裡鎖着的幾個女人勻一個給他,最終還是下半騷配了上半身。
“也算咱們運氣好,一大早就發現了這兩傻大兵。只要先把他們的住處弄清楚了,然後就召集弟兄們去把他們的窩給端了。裝甲車,槍支就都歸咱們的了。有了槍支和裝甲車,咱們還怕那些個喪屍?滿城的吃食還不是任由我們享受?嘿嘿~天不亡我全家麥!”全家麥靠在牆上,很有些得意的笑道。要是程森聽見他的名字,一定會豎起大拇指讚一句:”全家賣,好名字!““咱就這麼殺上門去?我說隊長,人家手裡可有傢伙!”嚴小六子一聽全家麥這話,當下心裡就打了個激靈,扭過頭來勸着他的隊長道。
“傻逼,這些當兵的腦子都被部隊給整壞掉求了。只要咱們知道他們住在哪兒,然後打着軍民一家親的幌子,說咱多少多少天沒吃喝了。憑着他們受的教育,一準兒給咱們開門,好吃好喝的先給伺候上一頓。等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幹他孃的。”全家麥隨身攜帶的登山包裡抽出一支鋸短了槍筒的雙管獵槍,對嚴小六子獰笑道。
“智取,懂不懂?”說完之後,全家麥一個爆慄敲在嚴小六子頭上說道。
“我哪兒有隊長聰明啊?要不咋你是隊長,我是跟班的呢?對不隊長,嘿嘿嘿!”嚴小六子揉了揉頭上被敲得生疼的地方,心裡暗罵着擦你媽,嘴上卻是諂媚的在那裡說道。對於全家麥,嚴小六子是懼怕大過了敬畏。敬畏麼,尊敬的同時是帶着畏懼的。可是這懼怕,就單純的只剩下害怕了。誰讓他嚴小六子打十三四歲就開始擼管兒,打小兒就把身子骨給擼虛了,幹不過這全家麥呢?
“這倒也是,你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你說,老子要是和書裡寫的那樣,一不小心穿回古代去了,是不是可以和諸葛亮啊,司馬懿啊,劉伯溫吶這些人較量較量?”全家麥對於嚴小六子諂媚的態度,還是很受用的。受用的同時,他不由得在那裡摳着胳肢窩YY起來。
“較量你麼逼,就你這逼樣,還想和諸葛亮,司馬懿,劉伯溫這些人做對手?人家不三把兩把的給你陰得連褲衩兒都沒得穿纔怪!”嚴小六子強忍住心裡的嘔吐感,在那裡暗罵道。
“唉!生不逢時啊~生不逢時!”全家麥說完,閉着眼睛靠在牆角搖頭晃腦的嘆息着。似乎對於自己的懷才不遇感到深深的痛惜。
“那是,那是!要是隊長生在古代,哪裡還有那些個什麼諸葛亮啊,司馬懿什麼事兒啊?隊長想輔佐誰當皇上,就輔佐誰當皇上。就算是自己想白手起家當個皇上什麼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嚴小六子半掩着鼻子,強忍着從全家麥那邊隱約傳來的狐臭。在那裡點頭哈腰的道。
“唉~知我者,嚴小六也!老子要真當了皇上,起碼也得給你個掌印吶,秉筆啊什麼的官兒乾乾不是?”全家麥心裡在那裡得意着,然後很大方的許諾了嚴小六一堆太監官兒。
“奧喲喂,我的爺,您可真大方!”嚴小六子誇張的扯了個長音兒,在那裡一甩本不存在的袖口兒,尖着聲兒應道!
“孃的,真要是那樣,老子第一個把你這狐臭男給幹掉。然後把你家男的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爲奴,女的全丟教坊司去。特麼的!”嚴小六子看着全家麥閉着眼在那裡YY着,當即收起了臉上的賤樣兒,豎起了中指在那裡暗暗發着狠道。
“隊長,隊長?那兩大兵從醫院出來了!”心裡狠狠的將狐臭男全家麥家裡一戶口本兒全都YY了一番,扭頭就通過望遠鏡發現了程森和吳槍正在往那輛裝甲車上搬運着藥品、尋思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忍着心裡的厭惡,輕聲向全家麥喊着。
“等他們走了再說,藏好咯!待會兒,你跟着他們,我回去叫弟兄們去。記得在路上留記號兒啊。畫箭頭兒。他們,走到哪兒,你就畫在哪兒,我和弟兄們隨後就到。今兒要是事情幹成了,回去那幾個妞兒,你隨意挑一個!怎麼樣?;老子對你不薄吧?”全家麥有些戀戀不捨的把手從胳肢窩裡抽出來,放在鼻子底下又嗅了幾嗅說道。
“孃的個逼的,老子去盯當兵的梢?孫子你這不是要老子去送死麼?還對老子不薄?”嚴小六子在那裡點頭哈腰的笑着,心裡在那裡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