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項鍊,則被恆一塵改成了出發前,母親偷偷塞給他,讓他能夠在關鍵的女人身上發揮作用。
在恆一塵巧舌如簧的忽悠下,加上其遠超常人的身手,以及前面的莫名出現,讓遠藤凜子不由的相信了幾分。
隨後,恆一塵繼續坦白。
他之所以恆一塵會找上遠藤凜子,一則是見凜子長得漂亮,手段、地位、智謀都不差,正好符合出發前母親給他說的關鍵。
二則,便是恆一塵盯上了凜子背後的勢力,帝愛集團。
如果有帝愛的掌權者幫助,別說是百倍了,千倍也不在話下。
一條一款,完美無缺,由不得遠藤凜子不相信。
在淪陷之後,半夜睡夢間,遠藤凜子忽然驚醒。
她總感覺哪裡不對,輕手輕腳地爬下牀,凜子從散落一地的衣服間找到了那個下午見過的布袋。
透過衛生間的燈光查看了一番,凜子打了個電話確認後,又是假貨。
準確的說,與美刀一樣,都是高仿。
鑽石等物不同於黃金、白銀,屬於硬通貨。
像恆一塵手中的這種高端成品鑽石,它都有屬於它自己的獨特身份號。
通過身份號,可以查到項鍊的產地、廠商,甚至是設計師的信息。
除非是原石,不然頂級的成品鑽石項鍊,必須要有這些。
而通過電話,凜子獲得了信息,只不過那屬於另一串項鍊。
不是說身份號不對,她手中的鑽石項鍊就失去了價值,哪怕是將鑽石拆下來,重新設計製作,只要不是人工的依然價值不菲。
但現在可沒有專業儀器,而凜子也不是專業的珠寶鑑定師。
當她發現項鍊不對時,下意識就認爲這是人工合成的假鑽石。
又差點上當……
不已經上當了!
凜子壓下心頭的怒火,雖然她昨夜也品嚐到了未曾有過的極致快樂,但依然忍不住受騙的憤怒。
不動聲色地穿戴整齊,她再次拿起手包,朝小弟們發出了信號。
隨後,凜子坐在了窗臺邊,憤怒地質問起恆一塵來。
“又是假的?”
恆一塵瞅了眼被凜子扔下的項鍊,尷了個大尬。
“又?”
遠藤凜子都快被氣笑了,語氣更加冰冷道:“怎麼,你又想說,是別人掉了包?這不是你母親給你的嗎?咋的,你母親聯合起來騙你嗎?”
“哎,說歸說鬧歸鬧,別拿媽媽開玩笑!”恆一塵臉色一板,有些嚴肅道。
砰砰!
這時,房門被幾個大漢推開,鈴木等小弟蜂擁而入,人人手中拿着武器。
“誰給你鬧了!”
遠藤凜子猛地站了起來,眼眸最後幽怨地看了恆一塵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去地下,給我還債吧!”遠遠地傳來凜子冰冷的聲音。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麼絕情的嗎?
恆一塵望着凜子潸然離去的倩影,幽幽一嘆,有種自己被渣了的感覺。
……
另一邊,別無他法的伊藤開司,拿着一張寫着“愛斯伯爾”的名片,登上了一艘遊輪。
遊輪上發生的故事與“動物世界”鄭開司大同小異。
只不過更加激烈。
畢竟另一艘船上四個小時的比賽,在這隻有半個小時。
同樣的三顆星,同樣的十二張牌,同樣的遊戲規則之下。
所有人更加的瘋狂。
伊藤開司上船後,一如既往地被一個叫船井的傢伙坑走了兩顆星。
隨後便遇到了廣美的父親,石田光司。
光司想要將牌衝進馬桶時被抓住,然後成了警醒其他人的倒黴蛋。
萬幸的事,沒有如隔壁一樣,被幹掉。
隨後船井如同張景坤那樣,蠱惑着所有人重新洗牌。
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在牌上做的手腳被伊藤開司識破,反而輸了三顆星。
大喜過望的伊藤開司與石田光司,兩兩對比消耗手中牌,終於在最後一秒總算是消耗掉了全部卡片。
結果伊藤開司還未高興三秒,豬隊友石田光司,居然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牌。
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外於此。
也許是良心未泯,也許是莫須有的男人的擔當。
伊藤開司竟然自願與石田光司一起承擔懲罰。
……
地底空間。
這是一片寬闊的空間!
真正屬於地下的空間。
四處可見的施工隊與用生命幹活的苦工。
受限於霓虹的國土,帝愛集團的高層,喪心病狂地決定在地表之下,打造一個巨大的地下世界。
一個獨屬於他們的地下帝國!
可想而知,當黑暗與罪惡的地下帝國建成之後。
這裡的土地下,將埋藏多少的鮮血與屍骸!
“那邊將建立一個度假勝地,網球場就建在這!”
諷刺的是,一個在這地底世界已經算穿得整齊的工程師,一邊指着圖紙一邊朝身旁新來的男人講解着。
在工程師的眼中,看不見奴役與罪惡,眼神中閃爍的是對未來建成的帝國憧憬,以及對身旁這個新來男人長相的詫異。
因爲,地下空間暗黃的燈光下,依然難掩男人英俊的容貌。
“可惜了,長這麼帥居然要來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打工!”
工程師暗暗感嘆了一句,找個富婆多好,旋即又叮囑道:“所以我們需要在這建一座更高的建築!”
恆一塵根本沒在聽旁邊的工程師講些什麼,他的目光左右掃視,就算是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間,也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那我的工作是做什麼?”
恆一塵回過頭來,詢問道。
“你只需要每天監督這些苦力工作就行,順便關注一下挖掘的高度!”
工程師聳了聳肩,湊近恆一塵的耳邊輕笑道:“除非工作時間結束,不然決不允許那些垃圾停下一秒鐘!”
恆一塵不置可否,看來在壓榨同類的手段上,這些霓虹人經驗十分豐富。
還好他沒傻乎乎地走伊藤開司賭船那條路,不然苦哈哈打黑工的就是他了。
以他的脾氣,第一天來就會將整座地下空間給掀翻了吧!
到時,哪還有第二、三部的事。
不過,遠藤凜子對他也還算不錯。
雖然凜子提上褲子就不認賬,還將他扔到地下來。
但到底是安排了一份正經的工作,每月還有五天休息時間。
就是按照與凜子的合約,他每個月發的薪水要上繳三分之二,用於補償。
不過,恆一塵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幹到第一個月的發薪日。
嘟嘟!
上方忽然響起急促的警報聲。
一陣陣厚重的腳步聲,夾雜着嘿哈的口號聲,從各處響起。
一羣羣苦工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扶住前人的肩膀,排着隊朝住宿區快步邁進。
整齊的步伐,卻透着絲絲怪異。
“這便是結束的鈴聲,等那些垃圾進入住宿區後,咱們也可以下班了!”
工程師眼中滿是對那些苦工的不屑,看了眼恆一塵後才又笑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來上班,等會兒我將咱們一組的叫上,咱們去酒吧喝一杯!”
“酒吧?”
恆一塵驚訝道:“這地下空間還有酒吧?”
“那是當然,度假勝地能沒有酒吧嗎?只不過還沒對外運行,咱們自己人用用!”
工程師像是想起了什麼,擠眉溜眼道:“我告訴你,這裡可是帝愛集團的產業,今後建成接待的都是大人物,咱們現在也算是提前幫他們體驗體驗!”
恆一塵抱以微笑,在工程師的招呼下,朝另一邊初步建成的建築雛形走去。
一路上,恆一塵還能見到一羣羣苦工,排着隊從遠處走過。
目力驚人的他,還見到了兩個熟人。
多日不見的伊藤開司,以及廣美的父親,石田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