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恍如相似,當年,兩人最後一次對決時的場景,在着面前麗麗閃過,當初兩人也是用着自己的最強一擊來分着勝負。
當時,兩人的實力還遠沒有達到着巔峰,對於着異能的掌握也沒有達到着爐火純青的程度,但是,戰鬥的兇險,卻是絲毫不在着這次之下。
在着那場陽赤天監督下的戰鬥中,天極和着陽東白都是拼盡了全力,出手不留餘地。
在着戰鬥的一開始,兩人都有着一些顧念着以往的情分,手上留有了幾分力道,但是戰鬥到憨處,打的興起,下手起來也就漸漸的沒有了分寸。
而當着天極所發出的最後一擊,擊開着陽東白護身火牆,轟向着他的胸膛時,一旁的陽赤天卻是忍不住着出手了。
“天極,收手”。喝喊一聲,護子心切的陽赤天,擔心着陽東白可能會有危險,一道鳳火從着掌心發出,迎接向着那道巨大的冰錐。
雖然着只剩一小道的火焰,但是鳳火無物不燃的興致卻是太過強大,冰錐在着瞬間就被着鳳火給融化,而之後鳳火絲毫不停的擊向了天極的腹部,那正是着他體內的異能核所在。
瞬間,一股難以言明的劇烈痛苦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整個人都好像要被着給吸扯開了一樣,異能核受到攻擊的痛楚,簡直就相着要把他給生生撕碎一樣。
當時的記憶,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但是那種痛楚他卻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當時他所經歷的絕望和痛苦,他牢牢的印刻在了心裡。
也是那一擊,徹底的粉碎天極和着陽赤天的師徒情分,讓着天極的異能核破裂,這麼多年來過着痛苦的生活。
‘白,這次,沒有人能夠幫你了,我們就試一試,這次,我們到底誰會更強’。
在着天極特殊結界的影響下,周圍範圍內的環境都受到了改變,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盤旋在着空中觀戰的那羣三階異能者。
雖然着這結界是針對着陽東白所使用的,但是效果卻是固定範圍之內,所以自然他們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當下就有着數名反應不及的異能者,只感覺着體內的異能頓時不受着自己控制,身體紛紛的往着地面墜落而去。
只有着少數一些異能控制純熟的異能者,勉強着能夠保持住自己的身形,爲了避免影響加大,當下一個個都催發異能,往着千米高度上升去。
留在着地面上的六人,可說是除了陽東白紙外,受到着影響最深的,但是着他們的影響,相比,卻是要小的多。
四階異能者和着三階異能者,雖然從着字面上的意思上理解,只不過着是一階的差距,但是這一階,卻是相當於一道鴻溝,巨大到難以想象。
只要着沒有達到4階,不管着你的異能再強,你都需要着從着外界感悟異能異能,因爲自身的異能總是有限的,持續戰鬥下去,總是會耗盡。
但是,只要着邁入四階,你的體內就會產生着一個異能的小循環,不斷的產生着異能,雖然着數量並不大,但是卻可以避免了異能的一個過度消耗。
內循環,也是區分着三階強者和着四階強者一個最明顯的標誌,所以,也有人,將着這兩個境界分別比喻成着後天和着先天,不進入到先天,永遠就只是着凡人的等級而已。
感受到着周圍環境的異樣,黃覺將着體內躁動的異能,運行一番後,又緩緩的平靜了下去,看着天極的目光中,卻是變得有一絲凝重。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以黃覺的眼力,又怎麼會看不出着天極這一招的可怕,上次他跟着天極動手時,他也根本沒有對自己用過着這一招。
本以爲着自己這麼一些年,實力進步已經很大,但是現在看來,天極這些年也沒有拉下,自己原先所設想的擊殺天極的計劃,簡直就是笑話。
雖然着他現在的實力是大不如前了,但是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侮的存在。
心裡如此想着,黃覺想要着殺天極的心理更甚,現在,是着天極的低谷時刻,如果着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讓他給躲過這一劫,再想殺他,就難了。
夏家兄弟兩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是對着天極這一刻所使用的能力感覺到驚訝,但他們卻是卻是並不會如着黃覺那般猶豫不決。
天極是着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也是上方所發佈必須要擊殺的目標,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完成。
他們都感覺出了,這一擊,是着天極最強一擊,是着他的一個巔峰,只要着這一擊過後,他不管着是異能還是氣勢,都會極度的下降,到時候,就是他們兩兄弟出手的時候。
如果說黃覺幾人,是爲了天極的命而來,雷芸一開始的出現,卻是抱着想要幫他一把的念頭。
錦上添花,永遠不如雪中送炭來的有價值,不過,當着她看到了現在這情景之後,卻是改變了念頭,不是着因爲着出現的對手太多。
而是,他看出了,天極,已經沒有了鬥志,沒有了求生的鬥志,一個沒有了生存慾望的人,一心想要求死的人,即使着他再強,在雷雲看來,也遠不如着一個一階異能者有用。
獨行浪子的燕琅峰的想法可能是着幾人中最爲單純的一個了,天極的生死,他並不關心,這場戰鬥的勝負,他也不在意,他只是着來觀摩學習的而已。
他晉級到着四階也有着一段時間,但是之後,他想要再進行突破卻是變得很難,尤其是着這兩年,異能更是停滯不前。
所以,這次聽到着有着兩個四階高手的戰鬥,他是特地的敢來觀戰的。
至於洛百川,沒有人能夠從着他那憨厚的笑容中看出着他的想法,那細小的眼睛中不時的閃過着一絲精光,讓人隱隱感覺他肯定是計劃着什麼特別的念頭。
冰,炎兩種異能在着空中交撞在了一起,沒有着想象中的石破天驚,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地動山搖,那一點火紅就那麼簡單的沒入了藍光之中。
但是事情到此,卻還是遠遠沒有結束,無數的藍光在着吞噬了那一點火種之後,毫不停留,繼續對着陽東白當頭籠罩而來。
一擡眼,四面八方全是飛射而來的藍光,在着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但是在着這份絢麗之中,卻是帶着一份強烈的殺機。
‘陽東白這下要完蛋了’。這是大多數觀戰之人的心理。
以己度人,他們設想着如果現在自己是處於着陽東白的處境的話,這一招之間,他們絕對避讓不開,非讓着這衆多的藍光給打打粉身碎骨不可。
藍光閃動的速度快捷無比,幾乎着旁人腦子裡剛閃過着這個想法,藍光就已經衝擊到了陽東白的周身,但對此,陽東白卻是神情凜然無懼,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山風吹拂動衣衫,乍乍作響,陽東白副手而立,處之泰然,彷彿勝券在握,盡顯一代強者本身。
‘天極,結束吧,獨焰焚天’。
陽東白右手食中兩指快速一揮,席捲起着一道無形旋風,在天極的結界中,他的戾炎雖然不能釋放出體外,但是要做出一些簡單的抵擋,還是可以辦到的。
只要,能夠抵擋住着天極的玄冰藍光一瞬間,那,局勢就有可能逆轉。
藍光擊落,陽東白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着藍光之中,每一道藍光中所蘊含着強大寒氣這一刻全部爆發而出,陽東白所處百米範圍內的地面因爲着氣溫劇降,而被整個冰凍。
爆炸的水霧四散迸射,極大的遮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但是在場的都是高階異能強者,從着精神力上判斷就可以知道着很多。
陽東白雖然是處於着爆炸的最中心,承受了這一招,異能消耗了不少,但是卻並沒有受到着真正致命的傷害。
而就在這時,在着那道藍光之中一團小小的火焰卻是沖天而起,一下破開了藍光的禁制,火焰閃動間,蘊含了天極體內高度寒氣的藍光一一被其消融。
直接的化成着最原本的氣體,水,火,本就是着兩種相剋的屬性,水能夠剋制火,而當着火焰溫度達到着一定程度時,也可以反剋制於着火焰。
這一點火焰雖然看上去很渺小,還似乎着隨時都會熄滅一樣,但卻是由着陽東白本源異能所製造而出,威力之強,絕不在着他父親陽東白的鳳火之下。
燭火飛行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以着天極的實力還是很輕鬆的就捕抓到了這燭火的飛行詭異。
不過,他對此,卻是並沒有閃避的打算,嘴角露出着一個細不可覺的笑意,天極身體微微進行了一下移動。
不過着他這下的移動卻不是着想要閃開,而是反而讓着自己的腹部迎接向了那點燭火。
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現在這一個契機。
‘好機會,動手’。在着燭火飛起的瞬間,夏家兄弟,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準備動手。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分別在着着他們兩兄弟的身後出現,黑色身影黑冠黑臉,白色身影則是白冠長舌,正是古文明中傳說中地獄鬼差,‘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既是着他們兩兄弟的稱號,也是着他們的異能能力,而且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可以直接作用於着異能者精神的異能。
在着夏家兄弟準備的瞬間,黃覺的反應卻是更快,判斷着天極即將落敗,一心想要着撿便宜的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雙手在着身前虛劃一拳,雙手上卻是泛起雙色光芒,左手爲紅,右手爲黃,之後黃覺將着雙手一合,兩道光芒劃破天跡直接對着天極拍去。
這一下,黃覺並沒有期望能夠就此見效,但是隻要着能夠給着天極造成一些影響,或者是他出手阻擋,那麼黃覺就可以立刻借勢進攻,一舉將戰局控制住。
這兩道着光芒就是着黃覺的異能,‘紅黃雙芒’,其實着這並不是着什麼強力的異能,就只是着普通的攻擊性質的異能而已,並沒有着多大的發展潛力。
但是他卻是能夠依靠着這個並不算強大的異能,修煉到着四階的強度,完全就是靠着他堅毅的心智,以及着偶然的機緣才能夠達到着這一步。
“來吧,呵呵,手下敗將,竟然也敢放肆”。
黃覺的紅黃雙芒,天極還並不放在眼裡,甚至連着閃避的興趣都沒有,黃覺的雙芒威力就算是再大又如何,對着天極的危險卻是遠不如着那陽東白的本源燭火大。
他現在連着這本源燭火都不進行着閃避,更何況着這雙芒。
陽東白的本源燭火先一步的擊中着天極的腹部,黃覺的雙芒微微的落後一步,而這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差距,卻是足以着改變許多。
“結束吧,白,炸核”。燭火瞬間沒入着天極的體內,天極體內的異能頓時產生了變化,開始在着體內快速運轉起來。
這次的異能運轉,不再如着他平時修煉或者戰鬥時的運行,而是瘋狂的完全不記後果的調集着異能,往着異能核處聚涌而去。
從着當初得到炸核技能使用方法的時候,天極就思考着,要怎麼運用着這一技能,在着什麼時候使用,才最爲合適。
這一招,天極只有着一次的使用機會,使用之後,他一瞬間所爆發出的異能可以達到着平時十數倍的效果,但是之後,他的異能核就會承受不住着膨脹的異能力而爆炸開。
對於着任何的一個異能者來說,異能核爆炸,都等於着重傷甚至於死亡,天極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這也代表着解脫。
他的這個破損異能核折磨了他這麼久,這次,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異能高度壓縮,異能核不斷的吸收着體內的能量的同時,也在着快速的進行着變化,本來只如着鵝軟石般大小,接着卻是快速增大,當着達到着一個極限時,突然一下爆炸開。
這一瞬間,一股宛如天地威壓般,讓人聲不起着一絲抵擋念頭的力量從着天極身上爆發而出,狂風呼嘯。
空氣,都因爲着天極身上的寒氣而被凍結起來,變成着絲絲的液體,強大的寒氣不受着天極控制的往外控制,整個坡地都變成了一處冰凍地獄。
超出了四階極限的異能量,甚至跟着天地氣息產生了感應,將着天跡染成了一片水藍色。
從未理會到的強大力量,在着體內流淌着,流入着四肢百骸,這種前所未有的強大,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裡的感覺,分外驚人,也讓他久久不敢相信。
身體只是隨意一個移動,形成着實質的異能力就已經在着身體周圍自動成型,蕩起着一陣水波樣的波紋。
不同境界力量的觸發,天極的心神反而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一刻,戰鬥的勝負,對他而言,彷彿都不在重要。
這一刻,他想要獲勝,只要着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以將着陽東白給徹底擊倒,但,此時,他反而已經沒有了這個心情。
不同境界,不同的心境,也是不同的差距,這一刻,陽東白在他看來,已經不算是他的對手了。
以前所沒有想到的事情,一幕幕的在着腦海中泛過,好的,壞的,許多他忽略所沒有珍惜的。
此時回想起來,天極才猛然明白,原來自己在着不知不覺中,錯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他當時不那麼執着着想要報仇的話,或許,他現在會過的更好。
目光在着場上環視了一遍,在着他那浩瀚如無盡汪洋的異能威壓下,衆人微微不由的避讓開了他的目光,不管是觀戰衆人,甚至着還是陽東白。
黃覺和着夏家兄弟,本來着還想對天極起着殺心,但是此時,他們在着那不同境界的力量之下,連着異能都有些控制的不由心更別想要說着發起攻擊了。
‘疾,冰凍地獄’。天極右手一招,一股異能水波紋般散開,以着自身爲中心,往外爆發而出,一下的覆蓋範圍就達到了周遭的熟識裡,不管着對方的反應速度有多快,都是絕對閃避不開。
這招是着無差別的範圍攻擊,是針對着場上全體人員所發出的,但是對着有一個人,他是進行了特殊的對待。
黃覺,他剛纔着可是還想出手偷襲自己,天極自然不會對着他客氣,食指一揮動,一道特別的藍光就對着他飛射而去。
隨手着發出這麼一擊,天極身體高高升起,也不再管着他的死活,劃空而去,化作一道藍光往着天邊遁去,沒有人來得及阻止,也沒有人敢對其進行着阻止。
這一刻,在着體內的力量還沒有消逝的功夫,他要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少,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着他們這些人面前。
遁空飛行,清涼的勁風吹拂在着臉上,身上,他也不刻意的用異能去阻擋,世間萬事萬物都有着其存在的意義,這一刻,他是真的用心感悟其中。
“啊”。心情激盪處,天極放聲高喊一聲,聲若驚雷,在着異能震盪下,傳遍四野。
這一聲,包含了他此時心裡的所有情緒,情也好,恨也罷,似乎都隨着這一聲,完全的成爲了過去。
‘白,結束了,你借了我一招,你欠我的還清了,接下來,趁着我還能夠行動,我要去還我欠的一個人情,希望,鳳凰涅槃,那個傳說,真的存在’。
心裡如此想着,天極破空飛行的速度變得更加快速,一下閃動,已經飛出了數百里,而他所飛行的方向,赫然是着遺忘森林的方向,陽赤天的屍身,他當初就埋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