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飛魚鎮,除了神女石雕這一處奇特之外,居然再無一處有意思的地方,風景是秀麗,但是能看不能吃。海鮮麼,吃久了也膩啊。美女呢?一個個年紀大得都可以做他祖宗了,那還叫美女嗎?美酒呢?更別指望了,按照司徒少傑的話來說,簡直比馬尿還難喝!
“哎!夜惜啊,”司徒少傑有些煩躁的看着一旁的美人兒說道,“你說我們身上的傷都完全好了,幹嘛沒想過要離開這裡呢?這個鳥地方,還真的夠無聊啊!”
“大哥哥,”夜惜有些不滿的指着他的額頭說道,“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尋找碧宵神劍還有你司徒大少爺的蹤跡,躲在這裡安全得多了,我們可以無拘無束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夜惜,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或許還不明白,血海深仇,是一定要報的!”司徒少傑長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情舒展一些,然後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滔天巨浪擊打在海岸線上,濺起一陣浪花,海水打溼在司徒少傑的身上,額頭上滴下水珠,卻並沒有擦拭。
或許他在回憶,或許他在感觸生命,感悟生活,這一刻,夜惜突然發現司徒少傑身上流露出一種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愫,淡淡的憂愁,落寞的神情,還有那孤單的背影。
夜惜被他的情緒所影響,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上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司徒少傑的虎背,她不願意看到他這個樣子,不願意讓他傷心,但是小小年紀的她同時也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任何人勸慰就能改變事實的,必須自己走出心裡困境,才能夠真正面對人生!
晴朗的天空已經逐漸融化了積雪,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年四季年復一年,經過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輪迴,生命有蒼老衰敗,也有枯木**,張出嫩嫩的新枝葉,在海風的吹拂下,帶着一大羣歸來的鳥類,大海之中,沉澱幾個月的海底動物紛紛雀躍着在海面上跳來跳去,彷彿也是在慶祝春天的到來。首發
“來來來,快坐下來吃飯,春天到了,也能吃上好的野味了!”展大娘笑盈盈的說道,發福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肥胖,但是那張溫和而蒼老的臉,那溫柔的聲音,與整個人形成一種親切感。
“展奶奶,春天也來了,萬物也復甦了,飛魚鎮有什麼好玩的嗎?呆得時間長了,小夜惜好悶噢!”說着還不忘俏皮的向司徒少傑眨了眨眼睛。
“春天來了,貝殼可是好東西,還有些龍蝦啊什麼的海鮮,味道鮮美,等到有人打撈上來,奶奶我一定給你們做一頓海鮮美味出來,倒時候你們可要…”老年人原本就很孤獨,而遇到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心裡樂開了花,說起話來也是嘮叨個不停!
司徒少傑與夜惜同時感覺自己胃子裡一陣翻涌,他倆並不是對展大娘的言語反感,而是來到飛魚鎮這麼長時間,幾乎每一頓都是海鮮,沒一頓離不開海鮮,他們現在只要一說到吃飯,不是那熱噴噴的饅頭,也不是那上好的雞鴨魚肉,而是這些該死的海鮮!
“好了,別說了,大家吃飯,到時候我幫你們換一個口味就是了!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薛神醫自信的說道,看着兩個小傢伙的樣子,他自然知道他們怎麼了,連忙勸阻道。
兩個小傢伙偷偷在暗處對薛神醫豎起了大拇子,臉上滿是笑意,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哎,春季來了又怎麼樣?海盜橫行,照樣沒有好日子過,但願能少傷亡點人吧!”薛神醫一個人站在海邊,看着茫茫大海,惆悵的說道,滿臉的擔憂。
“海盜?”司徒少傑與夜惜兩人無事,在海邊散心,剛好聽到薛神醫的長嘆,疑惑的輕聲說道,他看得出來薛神醫這個讓他敬愛的人憂慮的地方,緊緊的拽住拳頭,撫摸着腰間沉寂到現在還沒有甦醒的碧宵神劍,彷彿決定了什麼,剛毅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他內心已經有所決定!
司徒少傑在這裡幾個月,與夜惜也不是一無所獲,完整熟悉人體經脈圖以後,按照山大爺和蘇豈兒傳給他的兩套功法,在夜深無人之際便在房間內潛心的修煉起來。
一套功法名字很簡單,獨獨霸道兩字,講求剛猛並進先聲奪人,快、狠、準,是最主要的特點,在整個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修行秘籍。另外一套功法讓司徒少傑高興得幾天合不攏嘴,當他第一次拿到這本秘籍的時候,眼睛瞪得碩大,爲什麼?因爲功法的名字叫做遊鳳暢,哼,哼!可別以爲是什麼垃圾東西哦,當司徒少傑翻開秘籍,整個人的神心都差點失去控制,感受到自己鼻子上有一股漲漲的感覺,便感覺到不對,一個個妖豔絕倫的女子****全身,擺着各種繚人的媚態,每個美女身邊都有一個男人,或躺、或站、或窩、或彎曲身型,並且每副圖片下面還有註解,一看就知道是御女**,上面還寫着幾個‘精編版’字樣,讓司徒少傑心神盪漾的同時,暗罵着兩個老頭爲來不尊,也不知道下面還能不能用,居然連他這個號稱百花游龍御女無數的年輕小夥子在兩個老頭面前丟了一次臉。
心有不甘的司徒少傑被狠狠的敲了幾下頭,他記得當時自己那個臭鬼師傅是這麼對他說的,“小子,別他孃的這麼墨跡,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可別想歪了,霸道乃是修羅門至高決絕學,剛猛是最主要的特點,而且威力無比強悍,但是惟獨缺少陰柔之力,所以本門武學修煉的過程中,要不段的與女人做,做了再做,做了還做,呵呵,別用這麼噁心的眼光看着我,這樣一來,不但能夠調和體內剛猛之氣與陰柔之力達到一個平衡點,你也不希望自己等到霸道修煉到絕頂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爆斃而亡吧?另外呢,根據無數本門前輩的經驗,御女越多,修爲漲得越快,而且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呢?看你着瘦不啦嘰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中用,你看看你師傅,在看看你掌門師伯,就你那刁樣,我看也難成大氣啊!”司徒少傑想起那個時候蘇豈兒在教授自己武學密法的時候也不忘打擊自己‘弱小’的心靈,淺淺一笑,卻突然變得有些枯澀,自從雪崩那次他和夜惜與幾人分散,便再也沒了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是死,修羅門復仇的大計,司徒少傑只能暗暗的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誰叫他這麼命苦呢?
“不好了,不好了,海盜…海盜佔領了…佔領了海邊…還…還殺死了我們幾個兄弟…”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男子在飛魚小鎮上四處亂竄,也不顧及自己的傷勢,一家接着一家的通告,隨着他敲開一家又一家的大門,身後跟着越來越多的漁民,手裡拿着魚叉、鋼叉、尖刀、鋤頭、木棒,要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一羣人快速向海邊趕去。
在飛魚小鎮這個地方,除了冬季海盜全部龜縮在他們自己的地方上以外,只要天氣一轉暖,便開始駕御着一艘又一艘如帆葉一般的小船,組成一個個小的海盜打劫隊伍,每個隊伍之間有着嚴明的組織,當一隊受到攻擊的時候,彼此交相互應,能夠形成有效的攻防體系,而海邊的漁民都是些貧窮之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經常被海盜殺死人的事情,已經屢見不鮮!
氣勢洶洶的一羣人趕到海邊,差點沒嚇得兩腿發抖倒在地上,這次海盜居然組織了很多個小隊,由不常見的一艘豪華大船統領,叫喧的要衝上飛魚小鎮,準備把神聖的石雕搶回老巢,拿出去大賣價錢,說着什麼現在年成不好,做海盜的也鬧經濟危機,已經快接不上糧,簡直荒誕到了極點。
一個個海盜身上不是掛着幾條黃金項鍊,就是些什麼珍珠瑪瑙,還窮?
漁民徹底的憤怒了,石雕是他們的精神寄託,也是他們朝夕膜拜的神聖之物,如今海盜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它身上,當然變成了羣情激奮,兩邊的人喧嚷着鬧得不可開交,卻發現兩邊的人居然沒有一個率先衝出去動手,讓站在人羣中仔細觀察情況的司徒少傑感到可笑,過家家也沒必要搞這麼大的排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