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邪說完話後,卻如同突然被刺破的氣球,在天空中劃過一道不算完美的痕跡直直的向地面上墜了下來,教官反應最快,已經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在半空中攬下他的身體,旋轉了幾圈泄下往地面墜的力量,在落在地面,突然感覺皇邪已經萎縮,一陣金光過後,出現在他手中的哪裡是一個帥氣得聖光滿布的男人,整個一條小狗的模樣,頓時讓人感覺到這個事情變化太快,一個男人都能從那般樣子變成一條如同毛茸茸小狗的模樣,這個世界上能發生其他希奇古怪的事情也能得到很好的解釋了!
“還是讓他休息吧!他剛剛纔出世,縱然他再怎麼厲害,也需要恢復元氣的!”教官看着衆人想開口詢問的樣子率先說道,看着已經恢復平靜的天空出現的朝陽,有些喃喃的說道。
“看來我們現在應該有所行動吧!”司徒少傑忍受着心裡想要獨身前去尋找夜惜與龍女的想法,刺痛的感覺並沒有因爲聖光天馬皇邪的誕生而淹沒,反而生起更大的惆悵,他覺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實在不怎麼出色,至少兩個女人的下落至少到現在都還沒有下落,但是茫茫死亡叢林,她們到底在哪裡?
“從這次的行動開來,那個背後的黑手已經涉獵到我們這邊來了,破開滅跡孤島的封鎖空間或許也就是他能做到,他的野心不小,驅魔一族在這裡的訓練基地看來也岌岌可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必須去把他們帶回來,你們先走,我一人前去!”教官是一個果斷的人,如同司徒少傑一樣,他認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話聲剛完,整個人已經衝了出去,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驅魔一族的這些年輕人慘死幾個,受重傷的就有大半,幾乎個個帶着輕傷,除了司徒少傑、朱大富與夜狠,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如果不是煞魔奇怪的並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估計躺在地上的已經多出他們三個,一陣感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修爲並不能幫到教官什麼忙,只好收拾好心情,默默無語的離開了這個與生死又交接了一次的地方,只是大家的心裡都各自思索着什麼,空氣顯得很沉悶。
“臭小子,難道你沒察覺出什麼古怪嗎?”朱大富並不笨,他的心裡也有很多的疑惑,看着佇立在原地眉頭緊鎖的司徒少傑他輕聲的問道,現在這種氣氛,顯然並不適合大聲喧譁。
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離開多遠,司徒少傑爲了避免遇見齊天小聖故意饒着道走,卻沒想到半路上還是遇到了它,司徒少傑知道它並沒有惡意,卻不知道它這又是什麼意思,心情不好也就沒有詢問那麼多,看着它那企求一般的眼神,只是點點頭同意了它的跟隨,他們在滅跡崖邊安扎下來算是修養一下生息,其他他們都在靜靜的等待着教官的歸來,沒有誰能對他的安危不感到擔心。
司徒少傑轉過頭來,凝視着朱大富的眸子,彷彿還在沉思中沒有恢復過來,老半天才說道,“古怪?什麼古怪?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奇怪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我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去了解透徹吧?”
“哎!你的性格我還不瞭解嗎?”朱大富嘆息一聲,他拉着司徒少傑走出十來米遠,見身後的衆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才緩緩說道,“黑魔一族都是兇殘無比的邪惡之徒,爲什麼煞魔卻沒有殺了我們?對於他的修爲來說,殺我們好象易如反掌的事情,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
“或許對於他來說,我們還沒資格成爲他手下的亡魂吧?你說呢?”司徒少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知道,很多東西說出來反而會起副作用,現在的情況更加詭異,爲了身邊人的安全,他已經不想再起什麼變故,而且夜惜與龍女的事情一直壓在他的心裡,更是不敢惘下判斷。
朱大富知道司徒少傑心裡裝着很多東西,如果他能夠知道的,司徒少傑絕對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如果他不能知道的或許不必知道的,問了也白搭,心情也不是很少,相繼沉默了下來。
初晨的春風吹在兩個年輕人的臉上,夾帶着露珠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死亡叢林裡的生物開始嘈雜的鑽出自己的巢穴覓食,更多的生物卻開始自己又一天的爭奪!
這是一個優勝劣汰的地方,適者生存,只有強與弱,沒有仁慈,沒有道德,沒有所謂的良心,只有無情的殺戮,它們把自己的地位建立在其他生物的死亡之上,雖然這種理論過於荒謬,卻不得不說正好形容了這裡的狀況,但是它們都建立在一個公平的起點,它們都有爭奪搏鬥的權利,而人類呢?
他們是否比這些生物強上多少?勾心鬥角在有人的地方就會發生,陰謀、權欲、殺戮,已經泯滅了他們最後防守的道德觀念,他們能做什麼?又比這些光明正大殺戮着的生物強上多少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司徒少傑微微嘆息了一聲卻閉上眸子假寐起來,或許他的腦海裡在過濾着人類種種罪孽,也或許他在試想,他以後的生活裡雙手又將沾滿多少鮮血?
“教官!”這一聲教官或許是這羣驅魔一族的年輕人們第一次說出來的話,臉上帶着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興奮,或許就像司徒少傑剛開始遇到欣然幾人一樣,他們的生活是建立在白與黑之間的詼諧地帶,他們並沒有享受到太多的感情,他們只把除魔衛道作爲首要目標。
教官微微點了點頭,帶領着身後數百年輕人,無一例外的帥氣俊美就連司徒少傑這種在心中他就是天下第一俊逸的人都已經升不起嫉妒的心了,因爲他們是最可愛的一羣人。
死亡叢林之外,像他們年紀這般大的人或許還在自己的父母懷中撒嬌,宣泄着自己不滿的情緒,而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已經挑起了人類最光榮最艱鉅事情的重任!如果每有他們,這個世界上那些所謂幸福卻眼高與頂牛逼烘烘的人又算得了什麼?似乎抵抗不了邪魔的一隻利爪,抵擋不了罪惡的死亡吧?
這是一種從心而發的肅然起敬,在若干年以後,司徒少傑回憶起現在發生的事情,他都是仰天長嘆:“生當做人傑,死亦爲鬼雄!誰又能做到驅魔一族的熱血人兒們那般巨大的付出?”
“司徒小子,你難道沒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教官並沒有與這羣年輕人過多的糾纏,而是走到司徒少傑身邊一臉凝重的問道,他知道這傢伙雖然修爲不怎麼高,思考問題那是比自己也厲害太多,虛心的請教或許是他多年以前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是一個高傲的人。
“死胖子也這麼說過!”司徒少傑依然有些沉默,他的思緒很凌亂,卻想不通爲什麼自己越想越有一種恐懼籠罩在他的心裡,他覺得這些所發生的事情多半都是針對自己,卻絲毫也找不到頭緒。
教官臉色有些爲難,心裡卻想着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那點擺架子的樣子最讓人受不了,看着身後這羣年輕人目瞪口呆的凝視着態度截然相反的兩人好奇的樣子,頓時瞪了他們兩眼,身後的小年輕們一個個吊聳着腦袋漸漸散開,卻依稀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教官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覺得有很多事情,知道的人最好越少越好,“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難道對於這一路下來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看法?”
“看法?有啊!”司徒少傑用手按了按自己有些發疼的頭,看着教官一直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看着那羣年輕人震驚的模樣,他突然想起八個字來‘勾肩搭背、狼狽爲奸’,立即撇開他的手站得遠遠地,有些不客氣的說道,“以後注意點影響,你別忘記你的身份,可別跟我搞出些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我可是有妻室的男人,沒有什麼斷臂的嗜好!”
“去你丫的蛋!”教官有些惱怒,這個傢伙一向自我感覺良好,他剛纔是看到司徒少傑一臉不想說的樣子,以爲他心裡不怎麼開心想上去勸說兩句,哪裡知道這傢伙到現在的關頭了還有興趣去開玩笑,罵完話後摔手就走,因爲他算準這傢伙就吃這一招,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叫自己回去,如果繼續服軟,他只怕自己時間一長點點地位都沒有。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他都爲自己的聰明感到自豪。
走過一段路程過後他才發現不對,因爲後面根本就沒有人跟過來,於是轉過頭去一看,司徒少傑正微笑不語,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你不叫我等一等?”
“我爲什麼要叫你?你想走就走,路這麼寬,再加上你修爲比我高上不是一點半點,就算隨便一捏我不就只有兩眼發白一命嗚呼了嗎?”司徒少傑一本正經的說道,卻是難以掩飾他心裡的笑意,嘴角勾起的笑容卻給教官一種嘲笑他的感覺,頓時讓他心裡升起一陣怒氣。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想告訴你怎麼安排來着,看來現在根本就沒那個必要,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誰的誰,哼!”雖然教官嘴上很硬,身體卻還是停留在原地。
“如果你把黑魔一族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告訴我,我就略微發表一下自己的薄見。未雨籌謀,至少要給人一個基礎纔是,教官,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司徒少傑依然微笑着說道。
“什麼?你連這就知道了?”教官的臉上已經無比驚駭,卻是說不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