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不高興的想着,嘿嘿嘿,有點臭不要臉了,我臉上壞笑着,固定好驅動線,接過了電門,舒雅也坐了回去。
這條小道沒有車,也不允許汽車過,算是給非機動車的小路,不過也有不少人在跑。
“嘿,讓讓了,讓讓了,沒鑰匙,沒扎,撞到了,也別碰瓷了,都火燒屁股了,讓讓了,讓讓了…………”我這一嗓子吼出來,別說,還真有用。
我騎着三輪,這時,我看着身後的仨妞,開始說一些喪氣話。
爲了發泄我心中的鬱悶,決定緩和一下氣氛,哼着小調:“我拿起了鑰匙,鎖上了門,顛顛達達騎着三輪,我掛上了五檔,開始銷魂兒 手握着剎車腳踩油門,我按起了喇叭是唄兒吧亂叫,一溜黑煙兒玩的心跳……”
“我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唱歌。”陳婉月吼了一句。
“喂,就算死,也得做個開心鬼吧,什麼時候放暑假,在回來瞅瞅。”我擠眉弄眼的說道。
“彭昊,你能不能不貧了,我們三個人的生命都攥在你手裡了,你認真點行不行?”陳婉月不爽的說道。
我聽着,臉色一變,神情緊繃,道:“說三點,第一,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去救其他人,按照我的經驗,這是華夏第一次出現喪屍,肯定會全城戒嚴,爲了防止病毒擴散,機場,車站,停止一切運營。”
“不會吧,那我們怎麼辦?”陳婉月問道。
“等,只能等,放心,現在特警都開直升機來了,相信很快可以控制,但是我們必須留條後路,萬一控制不住,我們只能等待下發撤退命令,或許爲了大局着想,這個城市的所有人,都會埋葬。”我很認真的說道。
“彭昊哥,我還不想死啊,我今年才十九歲,我不想死啊,嗚嗚……”
我聽着舒雅的聲音,居然哭了,舒雅一哭好傢伙,大美妞也哭了,隨後連強勢的陳婉月也哭了,哎由此可見,無論是什麼職業,什麼所謂的女強人,在面對災難的時候,他們的內心一樣脆弱,他們能依靠的,只有男人。
“放心,只要我彭昊不死,你們絕不會有事。”
這個時候我必須給予他們信心,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未來將面對什麼。
我騎着三輪,終於到了沒有被波及的街道,強逼着一個開車的男子,把我們送到了我家,確切的說是我租的房子。
四環的一處房子,三室兩廳,一廚一衛,一個月房租三千七。
帶着三個美女來到我家,把他們安頓好,將所有的門窗緊閉,道:“你們在家老老實實的等我,千萬不要離開,不要以爲我在開玩笑,如果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們帶出去,如果不信,家裡有wifi,你們可以上網查查,現在是什麼局勢,我現在要去超市,買一些物資,做好長期蹲守的準備。”
我說着,離開了家,突然忘了件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舒雅,我急忙走了進去道;“陳總,我突然忘了,您還沒給我開工資,這個月房租我都還沒交,給我點錢,我去買物資。”
“我沒有現金,只有卡。”陳婉月說道。
我轉頭看向舒雅,舒雅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帶現金的,都是我的經紀人幫我處理。”
我又看了看歐美妞,算了,溝通障礙,扭頭離開了,隨後一想都這樣了,超市都不一定有人看守,現在是晚上,上網,和看電視的人很多,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dhy2病毒的事情,拿了就走,愛誰誰了。
我不是凹凸曼,也不是蜘蛛俠,更不是葫蘆娃,不要以爲我說反了,我一直認爲葫蘆娃,最牛逼。
我拯救不了世界,我只能憑着自己的經驗,讓我們度過這個災難,我更希望,喪屍能夠被特警控制,但是這也只是我的希望。
因爲我深刻的知道,可怕的不是喪屍,而是病毒,病毒纔是傳播的載體。
現在,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屯好物資,等待全城危機,然後等待救援。
我跑到附近的超市,果然沒人問,更沒人在裡面,拉了輛推車,瘋狂的拿着需要的物資。
心裡想着,或許,在軍隊到來的時候,爲了大局着想,無論有沒有被感染的,都會遭到一輪瘋狂的掃射,現實就是這麼殘忍,而我經歷過的,比這殘忍的多,所以現在的我極度冷靜。
身爲一個特種偵察兵,要具有在特殊地帶,特殊作戰的方法,在一個地方,可以兩天兩夜不動窩,吃蟲子,樹葉,來補給能量。
而現在,我在讓自己活着的同時,還有保護三個美女,說實話,我現在面臨着一個問題,是我突然想到的,這是我有生以來遇到最棘手的問題,也是第一次做的事情。
麻痹的,衛生巾在哪了,轉了三圈沒找到。
在我不懈努力下,我終於拿完了所有需要的物資,省吃儉用,最起碼可以活20天以上,自己動手,拿袋子,一共五六個大包,向自己家衝去。
回到家,舒雅開的門,看到我就激動的說道:“彭昊哥,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喪屍的事情,這裡已經沒全城戒嚴了,而且,紐約已經淪陷了,我們的特警真的能控制住喪屍嗎?”
我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正在做着最壞的打算,而你們跟着我,纔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彭昊哥,你說的,媒體上都兌現了,你怎麼會知道要戒嚴,你怎麼會知道喪屍出現,第一時間來救我們?”舒雅繼續問道。
我關上門,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看着三個妞都一臉茫然的看着我,我總不能說是因爲看現場直播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顯然不是,我說道:“因爲我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偵察兵,雖然現在退伍了,但是我有豐富的經驗,還有,我也是第一次見喪屍。”
“我們的家人怎麼辦?我爸媽還在二環,我不去救他們,他們會死的。”陳婉月吼道。
“對啊,我爸媽,我要打電話。”舒雅也反應過來,拿起電話,瘋狂的按着。
陳婉月也拿起手機播着號碼。
我靜靜的看着他們,我當然希望他們的家人能逃出生天,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一臉着急的模樣,而且都不斷的捂着嘴,流着眼淚。
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我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不能夠啊,難道火器也消滅不了喪屍嗎?
我想着,急忙打開電視,所有的臺都在轉播着喪屍擴散的原地,這是通過衛星智能拍攝的,雖然畫面不清晰,但是足以看到喪屍成羣的撕咬着人。
我驚訝的看着屏幕,竟然有許多喪屍,是穿着特警服的,完了,完了,我心中的那一絲希望也沒了,難道,末日真的要來了嗎?
就在這時,屏幕上爆出段信息:病毒源體被擊斃,爆炸,但是病毒不光沒有控制,反而成倍擴散,容在空氣裡,所有幸存的人迅速找到封閉的密室,躲過災難,等待下一批的救援行動。
空氣,我心裡想着,突然想到抽油煙機,我急忙跑向廚房,把抽菸機的控,找塑料袋堵住,用膠布沾上。
又檢查了一遍家裡所有能出氣的地方,確定無誤後,我回到了客廳,看到陳婉月和舒雅,已經泣不成聲。
我走過去關了電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鼓起勇氣,將二人抱入懷中,兩個人哭的更厲害了,趴在我的肩頭,我的耳朵充斥着哭泣的聲音。
我們的末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