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沙發顯然不夠兩個人睡的,所以塊頭相對較大的葉知秋睡到了地上,當然葉知秋也不是活雷鋒,他ōu走了沙發上的墊子,這讓羅斯德很憤怒,沒有了墊子的沙發睡起來非常不舒服,所以羅斯德一直在做夢,夢見自己把葉知秋趕走了,然後自己睡到了大上,左邊是安吉拉,右邊是克萊爾,但是就在他心滿意足的時候,克萊爾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喉嚨,她的力氣大的離譜,羅斯德用力掙扎也沒辦法掙脫,只覺得自己慢慢窒息,正在一點點的死去。
在瀕死之際,他突然覺得一陣刺痛,然後就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他的身邊,用一隻手捂着他的嘴,另一隻手則伸到了他的睡衣裡,正放在他的大uǐ上。
羅斯德頓時嚇了一跳,立刻清醒過來,藉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出這個人正是葉知秋,只是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自己也和自己一樣yù求不滿?但是那也不能隨便改變取向啊,不知道雙向ā頭什麼的最討厭了嗎?而且就算他是攻,也不用賜自己做受啊,這又不是晉江。
好在葉知秋也很忙,沒空讓他胡思想,他看到羅斯德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立刻收回剛纔去掐羅斯德大uǐ的左手,向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什麼病,明明翻來覆去的睡不實在,居然就是不醒,害得他要去捏他的大uǐ,老實說,當時他是沒多想,現在已經開始覺得噁心了。
羅斯德的口鼻被葉知秋捂得很嚴實,固然是因爲葉知秋怕他叫出聲音,但是這個傢伙幹搖不醒也是一個原因,羅斯德夢裡面覺得正在漸漸窒息就是因爲這個。這會雖然已經睜開了眼睛,但是意識還是不怎麼清楚,只是傻傻的看着葉知秋的動作,根本沒有做出反應,事實上,他現在連氣都喘不上來,也根本做不出什麼動作來。
葉知秋當然不知道他呆呆看着自己是因爲沒睡醒,說實話像羅斯德這麼普通的平民,他接觸得還真不多,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差一點殺了他,所以他就想當然的認爲羅斯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立刻放開了捂在他臉上的手,然後感覺手上溼漉漉的,居然粘滿了羅斯德的口水。
葉知秋在心裡罵了一句,噁心的感覺更加強烈,他順手在羅斯德的衣服上抹了一把,轉身向房走去,這時羅斯德才注意到房那裡發出了“嗒”的一聲輕響,接着把手轉動慢慢的開了一條縫。
這次吃驚的不光是羅斯德,還有葉知秋,今晚並沒有安排人值夜,但是葉知秋睡覺一向警覺,所以還是聽到了房外傳來的聲音,感覺到外有人,這纔去叫醒羅斯德,但是沒想到羅斯德醒得比預想的慢,外面的人進來得則比預想的快。
外的人開的動作和葉知秋第一次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是葉知秋用腳開這個人是用肩膀推一模一樣的則是進的速度,兩個人開始的動作都很謹慎,但是進都是一氣呵成,快得無以復加。
既然這人的動作和葉知秋一樣,他自然知道讓來人進後會出現什麼事,除了立刻開槍幹掉對方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趁對方還沒有看清房間內的情況,搶先出手製服對方。其實他還可以一腳把踹上,將來人擋在外,但是那樣一來也就等於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除非不想出去,不然把這樣一個敵人放在房子外面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因爲要叫醒羅斯德,所以開了的時候,葉知秋還在沙發的旁邊,離開房還有幾步的距離,在他看到房被推開的瞬間,葉知秋就一步衝了過去迅速推開,來人右手握槍,手電反握在左手中,雙手十字jiā叉,很標準的持槍動作,但是這也給了葉知秋的機會,很多時候,標準也就意味着缺乏變化,所以葉知秋就像演練好了一樣,撲上去一下就扣住了那人的右手。
那人的手上戴着lù指的防滑手套,應變也是極快,根本沒看到有人,就憑着感覺到手指前空氣的突然流動,就本能的縮了一下手。結果葉知秋手按到上面,就知道不好,他還是慢了,沒能抓住那人的手腕,只按到了手槍上。葉知秋立刻五指收緊,同時向前送,這個動作很危險,因爲他的手順着槍動作,如果這時手槍擊發,子彈很可能擊他的身體,但是如果作成了,就能摘下對方手槍上的槍機,當初他就用這招卸過丁飛羽的槍。
但是對方的身手明顯要比丁飛羽這個半吊子間諜高明得多,幾乎就在葉知秋向前推的時候同時向後拉,於是葉知秋只來得及推了一下,並沒能夠達到目地。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效果,槍機被推到了拋殼位,喀的一聲,一枚已經上膛的子彈從拋殼口彈了出來。
兩個人同時吃了一驚,顯然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麼強的對手,那個人立刻橫向閃身,同時繼續收槍,這下葉知秋就跟不下,因爲他的胳膊不夠長了。現在他已經能夠判斷出這是一支格洛克手槍,如果他不能奪下這支槍,那麼接着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借後退的機會使槍機強行復位,然後對方就只需要克服格洛克的雙動保險,就能夠向他開火。
葉知秋的應變也非常迅速,一抓不下,立刻扭身跨步,同時手腕轉動,用虎口夾住手槍,向那人側後方推出,一方面可以讓自己閃開槍口,同時也能繼續幹擾對方開槍。
理論上來說,槍機在復位過程中是不能擊發的,但是很顯然對方對這支手機的熟悉程度非常高,所以就在兩個人爭執的手機的槍機復位的一瞬間,那人就扣下了扳機,槍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其震耳yù聾,隨着槍聲,葉知秋的身後傳來玻璃破裂的聲音。
但是這時葉知秋已經跨到了那人的側面,這一槍當然打不中他,那人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就已經意識到手裡的槍已經失去了作用,立刻毫不猶豫的棄槍,空出的右手成掌砍葉知秋脖頸,同時提左uǐ,左手也放開了手電,向下劃去,去抓小uǐ上的軍刀。
葉知秋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對方出刀的動作,以他現在的位置,也不可能看到。他只是憑着攻擊的本能感覺到了危險,身子仍然向前衝,只是突然縮了一下脖子。於是那人的手刀就砍在了葉知秋的下巴上,格的一聲,葉知秋的下巴一陣劇痛,直接脫臼了。這還是因爲他主動迎了上去,用下巴在半路上截住了對方的手刀的結果,因爲蓄力不足,所以才只是脫臼了事,如果被對方用足了力氣,他的下巴現在已經碎了。
葉知秋拼着捱了這一下,就是爲了搶這一點距離,對方身手敏捷,經驗豐富,如果讓這人緩出手來,葉知秋並不一定能夠穩佔上風,所以他得搶佔一切有利的時機。現在他的右手雖然奪下了槍,但是也來不及調轉槍口,再說他打架從來都不指望武器,還是自己的身體最好用。所以藉着前衝的機會,右臂回收,變肘向對方額角的太陽砸了下去。那個人的個頭比他要矮一些,所以這一肘砸下去角度剛剛好,一點都不勉強,只所以用肘也是沒有辦法,他現在離對方太近,用拳同樣沒有蓄力的空間,用肘雖然速度慢一些,到底能保證力量。
右肘揮出的時候,葉知秋左手下壓護襠,他現在正在進步追擊,所以沒辦法提膝,只能靠左手來護住襠部,這是貼身搏時必須小心的事情,無論多強的男人,如果這裡捱上一下,之前佔再多的優勢也要被人翻了盤子。
下壓的左手果然按到了對方提起的膝蓋上,葉知秋哼了一聲,胳膊擰不過大uǐ,對方的uǐ肌力量很足,只憑左手並沒有能夠擋住這一記膝擊,但是他靠這一下贏得了一點閃避的時間,腰肌一扭,對方的膝蓋就頂在了他的大uǐ內側,雖然一樣很痛,到底沒有失去戰鬥力。
那人膝擊雖然很手,但是一條uǐ提起來,再想及時後退就已經成爲不可能,所以已經mō到uǐ上刀柄的左手根本來不及完成出刀的動作,只來得及再次揚起,葉知秋的右肘就砸到了匆忙趕來救場的左臂上。
就像葉知秋的左手攔不住對方的膝擊一樣,對方的左手也攔不住他這一記兇狠的肘擊,葉知秋的右肘壓着對方的左手砸在了對方的臉上,那人只來得及哼了一聲,就被他打得橫飛了起來,重重撞在身後的牆上,然後摔落到地上,寂然不動。這個時候,那枚被葉知秋從槍膛裡彈出的子彈纔剛剛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然後纔是那人扔掉的手電落在地上發出的悶響。
葉知秋一擊得手,右手一翻,已經把夾在虎口裡的手槍順了過來,槍口指向半開的房但是那裡靜悄悄的,顯然這個人並沒有後援,這時他纔開始後怕,來人的兇悍程度超過了他的想像,事實上在他發現那個遊騎兵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可能會遇到美軍的優秀特種兵,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的順風順水讓他放鬆了警惕,如果不是已經變成本能的格鬥技巧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現在倒下的還不知道是誰。
他收起手槍,雙手疊在下巴上輕輕一掰,把脫臼的下巴恢復了原位,但是剛纔挨的那一下子讓他的咀嚼肌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估計一段時間內吃東西都要挑軟的捏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羅斯德突然發現驚天動地的叫聲,嚇了葉知秋一跳,他飛快的撿起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手電,動作稍大,剛剛捱了一下的大uǐ就痛得厲害,葉知秋知道問題其實不大,所以忍着痛向羅斯德跳過去,問道:“你受傷了?”
“當然沒有。”羅斯德叫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叫什麼?”葉知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用手電照着羅斯德蒼白的臉,沒好氣的罵道:“我不是讓你不要出聲嗎?”
“但是你沒說有人會開槍啊。”羅斯德比他還憤怒,他指着自己頭上不遠處的沙發靠背叫道:“這是什麼?”
葉知秋這纔看到,那顆子彈擊中了羅斯德躺着的沙發靠背,然後穿了過去,擊碎了窗子上的一塊玻璃,最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沙發上的彈孔離羅斯德的腦袋大概只有十幾釐米遠。
“我管這個叫幸運,今天運氣站在我們這邊。”葉知秋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