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特別行政區,位於南部珠江口,是大陸與南海的水路交匯處,自1999年迴歸祖國,至今還不到10年。
澳門最爲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博彩業,賭博在澳門是合法的。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到賭場裡去賭一把,輸贏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感受一下那種緊張和刺激的感覺。
何榮燊,被尊稱爲“澳門賭王”,澳門有一半以上的賭場都是他們家的,但就其本人來說,是從來不賭博的。澳門迴歸之後,何榮燊幾次在拍賣會上斥巨資買下當年被英法聯軍從圓明園掠奪走的文物,然後無償地捐獻給國家博物館收藏。這讓他的名聲更大了。
然而人們更關心他的感情生活,他有兩位正式的太太,以及兩位姨太太,多到數不清的情人。子女更是多到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甚至以78歲的高齡,竟然還能讓其姨太太懷孕並生下女兒何曉欣。不得不讓人羨慕其在某方面的能力的強悍。
而我們這次來澳門,其實主要便是衝着這位傳奇的賭王來的,儘管他比我爺爺的年齡還要大,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以一個平等的姿態來進行一次談話的。
關於陳雨的父親陳國興,他所欠下的高利貸,我在離開燕京之前,便已經替他還清了。我豈會因爲區區幾百萬,而跑一趟澳門。我只是藉口陪陳雨出來好好玩玩罷了,順便完成我的一個小小的心願。
我們在剛剛建成並對外營業的美高梅國際五星級娛樂場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那是一間超級豪華的總統套房,一晚就要15萬人民幣。
晚上10點半,陳雨換上了一套金色抹胸晚禮服,來到我的面前笑道:“有點露,你不會介意吧!”
“我是那麼狹隘的人嗎?”
“切……”
她挽起我的胳膊,然後乘電梯來到賭場。我們兌換了兩百萬澳元(約合一千萬人民幣)的籌碼。由於兌換的籌碼數額巨大,我們直接被服務員引進了貴賓廳。
這裡的裝修金碧輝煌,每一張賭桌都擺放得井然有序:中間一張超大的賭桌,其他的都是圍繞着它,呈一個半圓形。這種設計很符合風水學上的所謂“聚財陣”的佈局,可以讓那些進入賭場的錢,有來無回。
我們找了一張21點的臺子,這裡原本沒有什麼人,不過俊男靚女的組合總是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很快在我和陳雨的周圍便擠滿了人。當然我承認,“俊男靚女”什麼的,是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或者說,只要陳雨一個人便夠了,而我所扮演的角色,完全就是拉仇恨的。
“怎麼玩?”陳雨是第一次賭錢。
“21點,就是幾張牌的數值加起來,不超過21點,然後比大。其中K、Q、J和10,都表示10,A則可以代表1,也可以代表11,視情況而定。另外,假如你拿到一張K,然後又拿到一張A,則稱爲BLACKJACK,你就可以CURRY全場。”
說着,我從衆多的籌碼中,挑出一個咖啡色的(代表10000澳元),擺放在臺子上的指定位置,然後笑着對荷官道:“發牌吧!”
“4和5。”陳雨看着我道,“這才9點啊,我們輸定了呀!”
我笑道:“在21點中,9點和19點是一樣的,我們的牌很大!”
“是嗎!”這下陳雨高興了,她忽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而我自然也想到了她想到了什麼。
“我差點忘了,你還是賭神來着。那次在龍江六頂山別墅,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贏了20多萬。”
“運氣好而已。”
陳雨笑道:“信了你的鬼!”
荷官給自己發了一張明牌竟然是Q,然後問我們道:“先生,還要牌嗎?”
我搖頭表示不要了。
“好的!”然後她將自己的暗牌翻開,是一張J。“20點,莊家贏!”說着,便收走了我們面前那個咖啡色的籌碼。
“這就輸了?”陳雨不敢相信,“你不是說9很大的嗎?”
“是很大,但是一副牌中,除了四張A外,K、Q、J、10中的任何一張都能贏我們,所以輸的概率還是蠻大的。”
“看來賭神的傳說也不盡實!”陳雨撇撇嘴道。
“我是說我故意輸的,你信嗎?”
“不信!”
“其實吧,也不能說故意輸的。只不過在我要下注的時候,便能夠預感到這把會輸,我只是沒有特別在意罷了。我們來玩,就是玩個開心嘛,何必計較輸贏呢,對吧。”
陳雨道:“你真的能夠預感到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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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還玩啥啊,沒勁。”陳雨忽然興趣缺缺。
“所以嘛,你來玩,我就看着。”
陳雨想了想,道:“我玩,你看着,你不行說話啊!”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話。
於是一個小時後,陳雨輸光了所有的籌碼。
“好玩嗎?”
陳雨哭喪着臉道:“不好玩,老是輸。你說那個莊家是怎麼回事啊,總是比我大一點。”
“你不是也贏了幾把嗎?”
“那幾把的賭注都很小……”陳雨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
“不錯,來到這裡的人,很少有像你我這樣,單純就是玩玩的。他們一旦沉迷進去,就無法自拔,甚至連最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賭場不是慈善機構,他們也是要賺錢的。所以任何想要從賭場裡贏錢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會輸得傾家蕩產。”
陳雨看着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個黑色籌碼,那代表着100澳元。“最後一把?”
我摟着陳雨的腰,緩緩站起來道:“算了,在這裡,我們永遠贏不到錢的。”
陳雨一臉疑惑,“那去哪?”
“去那邊玩骰子吧,把輸了的,都贏回來,怎麼樣?”
“真的?”陳雨頓時興奮起來。
而我們的話,也被周圍的好事者聽到了。也不知道是美女的效應,還是我的狂悖之言起了作用,原本就擠在我們身邊的人,都隨着我們來到了骰子區。而如此浩蕩的隊伍,自然也引起了賭場方面的高度重視。
“大……”
“小……”
“豹子……”
100澳元,在不到20分鐘裡,就變成了100萬。賭場方面不得不更換荷官,然而結果是徒勞無功的。我繼續贏錢,而荷官的臉色則變得極不好看。
5分鐘後,我終於贏夠了200萬,然後收手不再下注了。荷官也因此鬆了口氣。說實在的,他寧願給我200萬,也不願我再賭下去,因爲除了我,還有跟風下注的。只這半個小時裡,這一張臺子上就輸了超過500萬澳元。
我看了一下表,已經12點了,於是便對陳雨道:“要不我們上去玩點別的?”
陳雨一愣,“上去?玩什麼?”
“嗯哼!”
看着我一臉淫笑的樣子,她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衝我拋了個媚眼,“好啊!”
我得承認,陳雨的媚眼,殺傷力是致命的。不只是我,距離我們比較近的一些人,都聽清楚了我們的對話,也都不禁羨慕嫉妒起來,然而他們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陳雨胸前的目光,卻常常換來他們身邊女伴甚是犀利的二指禪神功,對此,我表示,喜聞樂見。
“先生,小姐!”就在我們和賭場方面兌換完籌碼後,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侍者叫住了我們。
“有事嗎?”
“嗯,我們經理想要見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