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 party(7)
就在易塵和德庫拉正喝得高興,傑斯特和契科夫癱在地毯上抽大麻正抽得高興,菲麗和蜜雪兒以及莎莉在檢點一大堆的小飾品,凱恩擦拭自己的手槍的時候,客廳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面容漆黑的,乾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金紅色的頭髮配上淡紫色的眼睛,以及那黑色的皮膚,看起來要多麼怪異,就有多麼怪異。
德庫拉回頭,愕然發現不是自己的下屬,眉頭一皺,已經一掌推了出去。一圈黑色的波紋越泛越大的朝着中年人涌了過去,沿途發出了細微的破空聲。
中年人臉色一變,大聲狂呼:“我是格格烏斯議員下屬的。。。”下面的話已經說部出來了,德庫拉的一擊已經快擊中他的胸膛,他連忙一拳轟了出來,淡淡的紫光閃過,中年人狼狽的被擊飛了五米多,轟然聲中砸在了後面的牆壁上。沙畢亞和克魯偷偷的探了一個腦袋進來,幸災樂禍的看了看地上的中年人,飛快的又把頭縮了回去。
中年人勉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一口血噴出,加上他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柄匕首,這個倒黴鬼只好狼狽的,彷佛一隻大蛤蟆一樣的癱在了地上。傑斯特輕輕的揮動自己的屠龍匕,輕輕的割掉了中年人頭上的一縷頭髮,怪聲怪氣的問:“哦?格格烏斯?是什麼東西?”
德庫拉端着一個酒杯站了起來,輕鬆的喝了一口,嘀咕着說:“格格烏斯?聽說過,現在黑暗議團內部最強大的亡靈巫師,同時也是最核心的議員之一。。。哦,傑斯特先生,這是自己人,放他起來吧,得了,住手,他的頭髮都快被您剃光了。”
傑斯特懶洋洋的站起來,走到契科夫身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抽出一支大麻慢條斯理的抽了起來。中年人狼狽的站起來,一口血又噴了出來。他的腦袋上,金紅色的頭髮僅僅剩下了頭頂正中的一小縷兒,看起來彷佛洋蔥一般。契科夫突然就這麼竭斯底裡的笑了起來,一口煙氣嗆在了喉嚨裡,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易塵也緩緩站起,低聲問到:“先生,您不經通報就擅自闖了進來,難怪會有誤會。當然,我們是不想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的,但是事情既然發生了,您就想開點吧。”
德庫拉擠出了一絲笑容:“是啊,您肯定是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身份證明闖了進來,可是,對於沒有經過通報的人,我向來是非常防範的,您不該這樣做,您應該老老實實的聽我下屬的安排。您太失禮了,所以,這樣的結果,也是。。。嘿嘿”
兩人一拍一合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中年人的頭上。
中年人這個氣惱啊,雖然自己是比較囂張了點,憑藉自己黑暗議團高級執事的身份直接衝了進來,可是自己白白的捱了一次重擊差點被打死,然後頭髮。。。唉,頭髮差點都光了,到最後還全部變成自己的責任了?可是還真的不能說什麼,誰叫自己的身份不如德庫拉呢?
中年人強壓怒氣,恭敬的對德庫拉鞠躬,他頭上的洋蔥發又晃盪了幾下,契科夫和傑斯特兩個惡棍同時瘋狂的笑了起來。。。中年人渾身微微發抖,大聲說:“格格烏斯大人的指令,要求菲利浦家族的下屬以及外務二級執事傑斯特的下屬,在最近的一個月圓之夜,配合我們的人手,突襲紐約的教廷神職人員。”
說完,他大步的,氣惱的,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
德庫拉的臉色一變,低聲說:“該死的,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麼?在我德庫拉大公爵的面前,你敢這樣的放肆?”德庫拉右手的指甲飛快的伸了出來,破空一爪抓了過去。五條黑色的弧形爪風呼嘯着劈向了中年人,中年人的心裡立刻後悔,他怎麼知道德庫拉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格格烏斯,居然就敢當場擊殺自己?
易塵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傑斯特和凱恩同時起步,兩拳劈向了德庫拉的爪風。一股小小的震盪過後,一股小型風暴席捲了這條走廊,幸好這層樓就是易塵以及德庫拉的人馬,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
易塵笑嘻嘻的拉住了德庫拉的手:“您何必和一條狗叫勁呢?一條不知道好歹的狗,您給了他一棍子就夠了,沒必要一定要幹掉他的。”
中年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一口血氣惱的噴了出來。深深的,用極度仇視的眼神看了一下易塵,中年人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和易塵他們起衝突,最後幸運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德庫拉皺了皺眉頭:“這種垃圾生物。”
易塵漫聲說:“我們可招惹了了不得的仇家了。”
德庫拉高傲的揚起頭:“格格烏斯?怕什麼,就他一個人,敢和我們菲利浦家族作對麼?”
易塵馬上順杆子爬了上去:“那麼,如果日後有什麼糾纏,可就全靠您了。”
德庫拉咯咯笑了幾聲:“放心好了,如果這個混蛋敢挑撥格格烏斯找您的麻煩,我就連帶格格烏斯都幹掉。”
易塵輕輕的幾句話,就把事端轉在了德庫拉的頭上。德庫拉依稀覺得有點不對,可是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對的,一時間也就懶得多想了。易塵則是偷笑:“格格烏斯議員?聽起來是個大人物,我可得罪不起,不過,如果您老人家願意替我頂着,何樂而不爲?”
德庫拉惡狠狠的發令:“給我把門守好,再放不相干的混蛋進來,我就把你們撕碎了燒成灰。”
十二個大公爵忙不迭的關上了房門,他們可是知道,德庫拉是說到做到的。
德庫拉一個大轉身,詢問易塵說:“他們都湊到一起了,您的意思呢?”
易塵陰險的笑起來:“您也沒有替黑暗議團賣命的意思吧?這樣好了,叫傑斯特的下屬,那些直屬黑暗議團的吸血鬼去打先鋒,我們在後面慢慢的等着,等他們三方面鬥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叫上他們,然後。。。”
德庫拉擠出了幾絲笑容:“好主意,我可沒興趣幫他們去拼命。我的兄長,也是爲了其他的原因才加入黑暗議團,哼,我可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象。”
易塵漫聲說:“還有三天就月圓了吧?我要幫菲爾兄弟他們先把身體恢復了,然後纔有實力去搗亂啊。”
話音剛落,遠遠的,在易塵他們的房間內,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的地方,一團小小的蘑菇樣的雲彩升了起來,然後是巨大的爆炸聲傳了過來。凱恩對於爆炸聲非常敏感,已經撲到了陽臺上,仔細的打量起來,低聲估算說:“老闆,大概是兩百公斤左右的黃色炸藥,距離,唔,七百米,是誰幹的?”
易塵搖搖頭,漫不經心的說:“反正不是我們的地頭,不可能出現什麼爆炸案都要算在我們的頭上。。。由得他去吧,現在這水啊,是越渾越好。。。哦,對了,菲麗寶貝兒,給我們定製一些衣服,一些類似於日本忍者的服裝,當然了,要做點足夠讓我們的人分辯的標誌纔好。”
德庫拉第一次真正的露出了微笑:“很好玩的主意,易,我也要一套,唔。。。真的很好玩。”
易塵有點擔心的看着德庫拉:“您不會一出手就幹掉所有的人吧?”
德庫拉老實的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強的力量,當然了,如果是我兄長,也許從背後偷襲,幹掉一大半教廷的人還是有可能的。”
易塵乍舌,菲利浦親王難道真的有這麼厲害?
端坐在空天老道的對面,空天老道的左首是金真人,右首是逍遙宗主,至於天雷子,則是端着酒瓶子倒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灌得正歡快呢。
空天老道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長鬚,沉聲說:“一塵子,你的話當真?”
易塵恭敬的說:“是的,空天道長,字字屬實。那些逆黨和西方的梵蒂岡教廷有了仇怨,正準備等待國內的大批人手過來,然後對教廷人士發動襲擊。而和教廷針鋒相對,有不可化解的世仇的黑暗教廷,他們也的確是做出了突襲教廷的計劃。並且,都是三天後的午夜發動。”
金真人的聲音鏗鏘響起:“那麼,我們就全力發動,把他們全部清除掉好了。貧道在這裡已經呆夠了,到處都是三千紅塵,四處都是不知求解脫的庸碌俗子,貧道,受夠了。”
逍遙宗主輕輕的抿了一口白蘭地,笑呵呵的說:“道兄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這三千紅塵中,酒還是不錯的嘛。一塵子啊,你說我們能否對付得了他們?”
易塵堅決的搖搖頭:“宗主何必呢?與其五行、遁甲、逍遙諸宗道友和他們大動干戈,不如等他們自相殘殺之後,再來收拾殘局爲妙。”
看着一臉火躁的火真人走過來要開口了,易塵連忙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身爲修道人,恐怕不易大加殺戮吧?”
一句話,讓在場的老老道、大老道、小老道全部愣了。空天老道咳嗽了一聲:“一塵子說得有道理,身爲出家人,萬萬不可胡加殺戮,以免觸怒天心。何況四九天劫將至,我等當上體天心,萬事小心爲妙。”
易塵露出了一絲笑容:“那麼,我就用這話去回覆德庫拉大公爵了?也許他們會樂意和我們一起行動的。”
空天老大、金真人、逍遙宗主互相看了看,輕輕的點點頭。
易塵笑着:“那些逆黨之中,會有一些人的肩頭縫上一條紅線,還望各位道友下手留情。”
修士們會意,都點頭答應了。
於是,易塵也沒有說什麼恭敬的告辭語,輕輕的點點頭,就起身走了出去。而空天老道他們也沒有說易塵對他們有失禮節,畢竟易塵的身份稍微尷尬了些,一個被驅逐出去的弟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按照在山門的修士弟子那樣稱呼這些老老道了。
天雷子突然睜開了半醉半醒的眼睛,嘀咕了一句:“唉,不知道如果我勸師兄收回一塵子,可能麼?”
所有的老道良久無語,半天后,逍遙宗主才遲疑的說:“恐怕,是一塵子現在不樂意吧?”
天雷子嘆息了一聲:“唉,時也,命也。個老子的。。。”腦袋一歪,又開始灌酒了。
三天後,晚上11:00的時候,條條黑影彙集到了易塵他們所在的酒店外,這些黑影都古怪的隱藏在了各個黑暗的角落內,偶爾還有些身影彷佛幽靈一樣忽隱忽現的,看起來很是嚇人。
酒店的高層,一個菊花的長老推開了窗子,滿意的笑起來:“唔,他們到了,時間正好。。。龍山,我們也該出發了吧?地點都打聽清楚了麼?”
龍山長老在腰上綁上了一條三寸寬的牛皮帶,點點頭說:“打聽清楚了,在紐約的那些經理人還算有用,不愧是帝國情報科訓練出來的好手,教廷的人的秘密據點,已經被查清楚了。哼,山口木那老傢伙,自己在教廷的人手上吃了虧,偏偏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今天就看我們怎麼給他掙口氣。”
另外一個長老在身上披上了一件黑色大氅,笑呵呵的說:“我們給他們掙了這口氣,可是他們林的人的面子,照樣都丟光了啊。不過,對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林把持菊花的權力也太久了,應該換個人選了吧?”這個長老的眼睛奸猾的四處溜達了一下。
其他的三十幾個長老默不作聲的整點自己身上的裝備,突然幾乎同時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腳尖不沾地一般的滑了出去,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一道道殘影幻現在了空中,這些菊花的長老,以及隨身的一大批護衛,輕飄飄的在附近的落腳點點擊了幾下,箭失一樣的射了出去。
馬上,大概上千條黑影緊跟着他們衝了出去,一條條扭曲的黑影在空氣中急飛,彷佛青煙一樣。
德庫拉的一隻大眼睛透過窗簾上的窟窿看到了這一幕,驚訝的舔舔嘴脣:“撒旦萬能,他們居然有這麼多人?而且看起來功夫都不錯嘛。”
契科夫開始賣弄自己的學識了:“日本現在全國有一億五千萬人口呢,只要有三十萬人進ru那個所謂的菊花受訓,就可能有這樣大批的武士的。”
易塵敲擊了一下契科夫的腦袋,低聲說:“閉嘴,你和傑斯特都去刷刷嘴,真正的忍者,身上從來不會有大麻的煙味的。”
傑斯特和契科夫對視了一眼,鼻子湊在衣服上嗅了一陣,驚訝的說:“我們身上沒味道啊,老闆,您聞錯了吧?”
易塵哼了一聲:“好了,準備跟上去吧,傑斯特,你的人快點派出去。”
身穿一身黑色緊身忍者服的蜜雪兒跳了起來,嘴裡吱吱的發出了幾聲低鳴,這怪異的音波穿透了牆壁,傳到了直屬傑斯特的那幾十個吸血鬼耳朵裡。馬上,三十餘隻小小的黑色蝙蝠從酒店的窗戶裡面飛了出來,小心謹慎的跟上了前方的忍者大軍。
過了大概五分鐘,易塵他們一行人,包括德庫拉在內的十三個大公爵,一起拉上了黑色的面罩,整理了一下身後冒牌的武士刀,輕盈的飛射了出去。臨走,易塵低聲招呼了一句:“莎莉,好好的看着家裡。”
而德庫拉則興奮得渾身發抖:“太好玩了,太美妙了。我可是第一次拋掉那些該死的禮服,穿着這樣的衣服去偷襲人呢。。。太好玩了。”
易塵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您能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總是把自己高高的放於其他人之上,那麼,您也許會感覺到更多的快樂。”
德庫拉的身形猛的停了下來,眼中兇光閃閃的看着易塵。易塵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看看蜜雪兒小姐吧,她每天都非常的快樂,因爲她有很多的朋友,而您呢?經常是陰沉着一張臉,您能真正的快樂麼?蜜雪兒小姐,看看你叔叔的臉,是否和花崗石一樣?”
凱恩他們也停了下來,目光炯炯的盯着德庫拉以及其他十二個大公爵。
蜜雪兒嘎的一聲笑了出來:“真的很像哦。”隨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了德庫拉的大腿上:“叔叔,不許瞪了,快點走了,否則就沒有熱鬧看了哦。。。哼,不許浪費時間。”
德庫拉搖搖頭,哼嗤了幾聲,身影激射了出去。蜜雪兒笑嘻嘻的,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後面。
易塵笑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後面。菲麗掠到了他身邊,一手摟住了易塵的腰肢,問到:“老闆,何必招惹那個老蝙蝠,哼,看到他就不舒服,渾身冷冰冰的。”
易塵低聲說:“越是不能招惹的人,招惹起來就越好玩呢。反正蜜雪兒是無論如何站在我們這邊的,也不怕他翻臉哦。”
菲麗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後面風聲大作,易塵皺着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卻是渾身肌肉差點把忍者服飾漲破的凱恩飛了過來,凱恩剛剛學會了如何使用真元力讓自己懸浮的功夫,此刻看到沒事了,正興奮的在空中亂舞。
易塵無奈的看着凱恩以及菲爾、戈爾,他們的體形似乎太離譜了些?日本人裡,很少有這麼大的塊頭吧?尤其,尤其忍者一般都是個子越矮小越好的。這可無論如何都是一記硬傷了,不過,只要一旦動手,應該是沒有人注意這一點的。
易塵他們一行人在空中急飛,而他們上方萬餘米的高處,空天老道、楊老、遁甲宗的五位真人、逍遙宗主、天雷子等一衆老老道正不緊不慢的跟着易塵他們,其他的門人弟子,則還在酒店等待招呼呢。一行老老道委實無聊,乾脆的就排雲馭氣,或者帶出了道道霞光,結果下面的易塵他們沒有看到什麼異常,一個小隊的,正在執行夜間巡邏的F-22戰機的飛行員差點就嚇掉了下巴。。。
格格烏斯從法克拉斯的手裡搶過了那隻黑貓,親暱的抱在懷裡,死死的掐了幾把後說:“唔,今天的月色,真是美妙啊,看得我是熱血奮張呢。。。真的好想多殺死幾個教廷的混蛋啊。”
斯分克斯咯咯的笑起來:“沒錯,沒錯,我想喝迦蘭蒂的心臟裡面的熱血。。。不過,格格烏斯,您還有熱血麼?”
格格烏斯瞪了他一眼,嘀咕着說:“你再嘲笑我,我就。。。哼。”
法克拉斯纔不管自己的寶貝黑貓被格格烏斯蹂躪得慘不忍睹的,帶着笑意說:“不過,兄弟們,我們的力量,能夠對付他們麼?也許他們有很多人?嗯?如果他們除了迦蘭蒂和洛南,又來了高手,該怎麼辦?”
格格烏斯盤算了一下:“可是,我們這邊還有德庫拉那個混蛋,他的實力也不弱呢,加上十二個大公爵級別的血族,我們可以對付大概五個和我們相匹敵的教廷混蛋吧?”
斯分克斯點點頭:“可是,我還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要來紐約。”
法克拉斯一手奪回了自己的黑貓,拎着它的尾巴,拼命的抖動了一下說:“格格烏斯,我想起來了,您那隻剛剛撫摸過腐爛的骨頭的手,不許碰我的寶貝。。。嗯,不管他們到底爲什麼,總之,我們該出發了。”
格格烏斯咯咯咯咯的笑了一陣,看了看那隻可憐的黑貓,手中的短杖向天上一指,一道綠色的火光就直射了上去,在夜空中一道綠光是那樣的顯眼。隨後,三個黑暗議團的議員帶領自己的直接下屬,四十名黑暗議團的核心高手消失在了風中。一條條黑影從四周的樹林中、暗角內撲出,衝向了他們早已探明的裁判所的秘密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