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另一處的豪華旋轉餐廳,空中流淌着輕音樂。外面的夜色開始降臨,華燈初上,一片繁華城市之景。
雷野身子懶洋洋地歪坐在舒適的軟椅上,顯得慵懶而隨意,眼神漫不經心地瞄了下手錶,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半個小時了,許妙珊的人還沒到。他心底特討厭這種耍小手段的富家女,在相親會上,許妙珊有給他名片,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八分鐘的時間怎麼夠自我介紹?但我是許妙珊,相信你在圈子裡聽過我的名字和事情,我想我會是個很好的對象!與你匹配再合適不過了!”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那雙善於計算的眼睛,更不喜歡她囂張跋扈和過於自信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爲要打擊秦風揚,他不想約這種女人來談生意。
他沒有打電話去詢問來赴約的人爲什麼到點還沒來?他們圈子裡有太多這種相對峙的較量,誰邁出一步,往往後面的事情就會變得很被動。誰都清楚男女來往,無論是談生意還是談戀愛,誰主動,誰追求,暗地裡誰就是被動的有求於他人的一方。這次是雷野叫趙安良打電話約許妙珊,所以這女人就姍姍來遲擺姿態了。
他一邊慢慢地用餐,一邊在想之惑現在在幹什麼?隨即眼前浮出一張雅麗的小臉,秀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在意亂情迷時特別美,她的小嘴脣也很柔軟,身上還有股如蘭的幽香味。想着她的美好,雷野的臉上就不自覺地勾起脣角,她下午就到a城了,一切如他的計劃般進行。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太久,這讓他不放心。
“嗨,雷子,等很久了吧?”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走到餐桌打招呼,說話的聲音又脆又。
雷野擡頭望了一眼許妙珊,臉上露出慣有的流氣道:“剛好吃完晚飯。我先走了,許小姐慢用。”他站起來,優雅地扯出餐巾印了印嘴角,從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然後離去。
“站住!雷子,你什麼意思?”許妙珊不顧旁人投來的目光,大聲喝斥。
雷野的身形頓住,頭也沒回地說:“我已點好飯菜,帳也結了!請許小姐慢用!”說完長腿一邁就走了。他當然沒想到這徑爲日後埋下了一顆不小的炸彈。
許妙珊憤恨地望着他遠去的身影,生氣地跺跺高跟鞋。如果不是在大衆廣庭之下,她真想把桌上已用過的飯菜掃落地。長這麼大,還沒哪個男人敢如此怠慢她。不,不是怠慢,是侮辱,是嚴重的藐視!不就故意遲到一個小時來嗎?值得這麼沒風度嗎?還說想跟她談合作生意呢!哼,雷野,我會讓你臣服在我裙子底下的。
雷野開着跑車,接通趙安良的電話:“我的女人現在哪?”
“在京城路的小江南酒樓,與她的大學同學水韻清在一起。”不知道那些外人怎麼看的,這明明是披着花花公子外皮的精明獵人,被他看上的女人,哪裡跑得掉?他一邊彙報藍之惑的行蹤,一邊爲這個女人哀嘆!
“你沒整個洗塵宴好好款待我的女人?”
“我的金主,我沒有三頭六臂啊,就算有,也被你這樣、那樣日夜操練死了!”趙安良特苦惱地控訴。
“好了!好了!別再抱怨了!說得好象公司沒你份似的!”
“你別再拿那點股份來威脅我了,再這樣下去,我寧願回家受老爸老媽的神叨好了。”
雷野見好就收了,嬉笑着掛了電話。然後開着跑車往小江南酒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