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心中一陣得意,暗想這回還逼不走你們?
“蘭兒給雲師兄捶捶。”上官蘭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聽得雲陽和上官露都愣住了。兩人張口結舌,都說不出話來。
不待雲陽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上官蘭徑直坐到了雲陽牀邊。而後小心的把雲陽右腳擡起來,放到自己的雙腿上,開始輕輕的捶打起來。
“姐姐,你暈頭啦。這饞貓就是在裝瘋賣傻!”上官露急切的提醒。
雲陽也不淡定了,急忙把右腳收回,一屁股坐了起來,開口解釋:“蘭師妹,我剛只是開玩笑的。哪敢讓你給我捶腳。哈哈,哈哈。”
“唉…”
上官蘭俏臉微紅,來回打量了雲陽和上官露一眼,輕嘆一口氣,沒有再動,卻也沒有再說話。
三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她的杵在原地,誰也不再說話,任由一種三分尷尬三分曖昧的氣氛在房中游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哀牢派弟子的高聲呼喊。
“雲少俠,我家掌門邀您赴午宴,有要事單獨相商。”
“邀我赴午宴?”雲陽聽得心中奇怪。
剛纔司徒玄在大庭廣衆之下打傷自己,任誰都能看出兩人已經結怨。此時此刻,他主動邀請自己赴宴,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難道老狐狸回心轉意了?看到我家掌門潛力巨大,想把女兒再嫁給你?”上官露忍不住失聲猜測。
聽到此話,雲陽衝着上官露做出個鄙視的動作。暗道這刁蠻丫頭也是奇葩一個,想象力真是豐富。
司徒玄早就擺明了看不上自己,剛纔又明顯開始懷疑自己偷學他家的身法。如今還能維持表面上的盟友姿態已屬不易,豈會再談什麼婚事?一念及此,雲陽轉頭望向上官蘭,想聽聽這個才女的意見,到底自己該不該去?
皺眉略一思索,上官蘭衝着雲陽點了點頭。
“雲師兄但去無妨。蘭兒看來,司徒玄此邀並無歹意,或許真有要事相商。畢竟,我們的逍遙派掌門,如今已經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此時此地,也唯有云師兄夠資格和司徒玄商議大事。”
上官蘭的話,一下子把雲陽說得熱血沸騰。
不經意間,短短一個多月,從一個武學的門外漢,自己已經成長爲交州一流高手都需要重視的人物。這樣的修煉速度,只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既然如此,一個司徒玄又有何懼!
對着上官姐妹做了個不必擔心的手勢,雲陽轉身大踏步走到門邊,猛的將門一把推開。
“前面帶路!”
衝着門外肅立的幾名哀牢派弟子,雲陽大聲吩咐。
“雲少俠,請!”
幾位哀牢派弟子引着雲陽一路而去,走了不知道多久,來到一座別緻的小院門前。司徒玄早已負手肅立在臺階上,看到雲陽臉上露出會心微笑,到不像是作僞。
“雲掌門,請進。今日一戰誤傷雲掌門,是老夫的不是,老夫在這裡先行賠禮了。”司徒玄直爽的抱拳開口。
聽到對方以“掌門”相稱,還坦言承認不對,雲陽心中釋然。看來上官蘭說的沒錯,不打不相識,司徒玄算是認可了自己的實力。自己幾人來此本爲助拳,自己還抱有偷學對方武技的小心思,能不翻臉最好。
點了點頭,雲陽也平淡的開口定調:“司徒掌門客氣了。”
隨着司徒玄穿過院門,草木繁盛的庭院中,一座紅色涼亭映入眼簾。亭中八仙桌上早已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和酒水,還有兩張八仙椅已經擺放妥當。
二人分賓主坐下,司徒玄輕輕擺手,一衆的哀牢派弟子都退了出去,從外面關上院門。空蕩蕩的院子裡,只剩下了司徒玄和雲陽兩個人。
“先吃菜,先吃菜。雲掌門嚐嚐我哀牢山的特產。”司徒玄率先微笑說話,手指桌上的幾道當地名菜。
“司徒掌門有話但說無妨。”雲陽開門見山回答,不想繞來繞去。
“哈哈哈。少年英雄卻是爽快,倒顯得老夫扭扭捏捏了。”司徒玄大笑起來,一掃謹慎做派。
兩人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聊起了事情。
通過司徒玄的介紹雲陽才直到,哀牢派也非交州本地土生土長的門派,居然是三十年前從滇州遷入的。源頭上說,其實也算得上是日月神教武學一脈。
然而,恰恰因爲如此,司徒玄更明白日月神教的強大。此次天南宗擬敗退進入交州生根,司徒玄心中萬分恐懼,並無戰而勝之的信心。
他本打算與同爲交州三大門派的瓊崖派和長山派聯手。無奈那兩派都遠在東邊數千裡,危機感不強,根本不願爲此得罪日月神教。而且,瓊崖派和長山派實力更強,也不可能聽哀牢派的。
這樣一來,司徒玄只能儘可能聯絡周邊小門小派。聯絡的結果讓司徒玄萬分失望,真正肯用心出力者並不多,雲陽的涌現已經算是意外之喜。
“那個什麼瓊崖派和長山派在哪裡,實力又強到什麼程度?”雲陽忍不住追問道。
“雲掌門竟然不知?瓊崖派常年待在南海之外,確實頗爲神秘。但你們的老鄰居無量劍派,十年前與長山派一場大戰,旗鼓相當,此事交州江湖人人皆知。”司徒玄疑惑的回答。
“哈哈,哈哈,那個,我年紀小嘛。這個菜好吃,這個菜好吃。”雲陽一面夾菜一面出言掩飾。
這幾天聽了些江湖傳聞,雲陽早知五年前被滅的無量劍派當初實力猶在哀牢派之上。而且無量劍派壓制六合門三十年,作爲原六合門的掌門,對無量劍派的大事,當然應該心知肚明。
無奈,雲陽並非這個世界的人,穿越過來不到兩個月。更可況附身的小乞丐,原先也並非江湖中人。除了有個系統,江湖中的很多掌故,雲陽其實完全不知道。
好在司徒玄並未在意,“年紀小”這個理由也算說得過去。他很快又接着自己的思路,給雲陽講起了司徒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