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人走出來的。當年逍遙老祖敢走,我雲陽有系統幫助,又有何所懼?不過戰術上,還需要因勢利導,見機行事,不要一次性樹敵太多。”雲陽堅定的對自己說,爲逍遙派將來的發展定下了基調。
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雲陽這才注意到已經下到潭底很久。此地已經探查完成,不宜久留,雲陽決定立刻返回。
將大青石上的寶藏全部裝入皮囊緊緊綁在背後,雲陽深吸一口氣,再度鑽入寒潭中。一路下沉,終於鑽出縫隙,雲陽立刻又發現了剛纔攻擊自己的怪獸。怪獸看到帶着銅牌的雲陽出現,又是掉頭就跑。不過這一次雲陽有所準備,並沒有如初入時一般緊張。
這怪獸辜陽子的薄絹中也有提到。這寒潭底的另一側,有一株赤龍真血藻,一對喜食赤龍真血藻青果的玄龜,就住在寒潭中。
赤龍真血藻是極熱之物,能將周邊水域熱量吸盡,爲己所用。如此一來,反令此潭水異常寒冷卻又不結冰。唯有玄龜也是造物所生異種,方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所以此地雖然深埋地下,卻絕無蛇鼠蟲蟻滋擾。
當年辜陽子就是發現如此天然妙用,才決定把寶藏埋藏在此。有了寒潭和玄龜的雙重保護,無異於給寶藏增加了雙保險。辜陽子又刻意將藏寶洞入口縫隙開得適中,體積龐大的玄龜無法進入,防止玄龜進入此間無意破壞。
體積如此龐大的玄龜,壽命早已上千年。千年來此潭很少有人潛下,玄龜對數十年前的辜陽子記憶很深。
當年辜陽子數度進入潭內造穴埋寶,與兩隻玄龜多次交手。作爲先天高手,辜陽子打得玄龜異常後怕。那方銅牌的奇異光芒,玄龜看到立刻會條件反射式的躲開。
雲陽雖不明緣由,卻立刻緊緊跟上,希望它們能帶自己去看看那神奇的赤龍真血藻。水中速度受限,使出接近極限的七階身法,雲陽也只能勉強咬住逃跑中的一隻玄龜。水溫越來越低,很快,雲陽就看到了長在潭底的一株奇怪植物。
這是一株水草,有點像以前吃過的海帶。根深深紮在潭底沙土中,幾十片長長的寬大長葉,卻向上伸出數米,在水中緩緩擺動。長葉整個都是血紅色,正是辜陽子描繪的赤龍真血藻。
在夜明珠暗淡光線中,雲陽發現赤龍真血藻每片葉邊各長着一排青色凸起,彷彿獼猴桃的形狀顏色大小。玄龜經過一片長葉時,巨口一張,兩粒青色凸起立刻被它吸入腹中。而後,玄龜彷彿得到了巨大的能量補充,速度猛然加快。幾下就脫離了雲陽的追蹤,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或許就是辜陽子說的青果。”雲陽默想。
寒潭因爲水溫奇低,除了這株赤龍真血藻,可以說是寸草不生,更沒有其它動物可食用。然而,從未被人見過浮出水面的玄龜,居然可以長得如此巨大,這青果定然極富營養。
略一猶豫,雲陽伸手觸摸一粒青果。立刻,其上的巨大寒氣就冷得雲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思索中,雲陽再度把手摸上血紅色的葉片本身,觸手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點了點頭。
“果然,寒潭的刺骨寒氣正是青果造成的。”雲陽暗道。
血紅色的葉片本身並不冷,甚至還有些溫熱,與青果的寒氣形成鮮明對比。看來青果並非果實,而是赤龍真血藻的某種採集,用於將水域中的點點熱量吸收進入。至於植株本身又用何種方式轉換這些熱量,雲陽就不得而知了。
將純陽無極功運滿指間,雲陽一手一顆,摘下兩粒青果。觸手的奇寒讓他不敢再停留,立刻雙腳一蹬,猛力上浮。終於“嘩啦”一聲躍出潭面,雲陽重見天日。
朝陽正緩緩從東方地平線升起,看得雲陽不由得一呆。潭中暗無天日的一通折騰,居然已經一夜過去。
踏上石階回到廢墟中,三名逍遙派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掌門,您可上來了。都過去大半天,您要再不上來,我們都打算趕緊去通知大長老了。”一位叫做孟快的弟子驚喜開口。
聽到此話,另兩人也是默默點頭。
“啪嗒…”
將兩粒奇寒的青果丟在還算乾淨的青石板上,雲陽笑了一笑。對着三人點了點頭表示嘉許,雲陽並沒解釋此行的結果,只是吩咐三人速去準備飯食。三人得令離去,雲陽這才坐到地上,打算再研究研究這青果。
不料剛坐下,一股寒氣就從青石板傳入身體。微微一愣,雲陽立刻明白這是青果造成的。凝神望向地面,青果所在半徑一丈內,已經結上了一層薄霜,還有陣陣白氣在飄動。
“如此寒冷的東西,真的可以吃嗎?”雲陽納悶暗想。
辜陽子薄絹中分明寫着玄龜以青果爲食,自己也親眼看到玄龜因爲吃了青果而速度大增。但真要自己嘗試服用,雲陽依然心中忐忑。
糾結中,三名弟子送來飯食。
早已飢腸轆轆,雲陽老實不客氣的胡吃海喝的一頓。酒足飯飽,他這才示意三人帶自己找個方便休息的所在。三人領命,前頭帶路,雲陽也起身跟上。
站起前,雲陽隨手拾起地上兩枚青果。一路走來,他立刻覺察到了異樣。或許是脫離了植株的原因,青果的寒氣明顯有所減弱。如果這寒氣本身就代表一種精華,摘下來久了估計營養就會開始降低。
隨着三人轉過幾個彎,雲陽來到一處獨門獨院的房前。
孟快再度開口介紹,此屋乃是這片廢墟中僅有的幾間完好房間。當日赤華子命三人留下之時,就讓三人把這裡打掃乾淨,留給掌門抵達之日居住。
進到屋內,雲陽發現裡面桌椅牀被都已經佈置停當,果然乾淨整潔。表揚了三人幾句,雲陽示意自己要在此修煉。掌門練功豈能在旁打擾,三人立刻識趣離去,從外面關上房門。
攤開雙手,凝視手中青果,雲陽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一路走來青果寒氣還在減退,實在不宜再等待下去。
擡手將果子投入口中,碰到唾液,青果立刻化爲兩灘汁液。而後順着雲陽的咽喉,流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