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魂魄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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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冰玉登時就惱了:“案件是交給大理寺正審理,與公主有什麼關係。左相莫不是想要僭越吧!”

“話多。”騰芽側首睨了冰玉一眼。

左宇天冷笑了一聲:“公主?何來的公主?公主不是應該回盛世嗎?這兒可是鄰國!”

冰玉氣的不行,想要反駁兩句,卻怕公主不高興而低下了頭。

騰芽並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只是覺得冰玉身份不便罷了。聽完左宇天的話,再看他一臉鄙夷的樣子,她只是朱脣微勾,語氣涼薄:“左相怕是傷心的糊塗了,所以纔會口不擇言。以你的閱歷,怎麼會不知道盛世的公主可以是鄰國的騰妃,鄰國的騰妃也不妨礙盛世公主的身份。若非我的母家是盛世皇族,只怕我在這鄰國後宮的日子會更不好過。左相不是最清楚這裡面的利害嗎?”

“哼。”左宇天瞬間臉就黑如鍋底:“老臣聽聞,騰妃娘娘生就一張伶牙俐嘴,今天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可是惠妃娘娘這筆賬,臣必然要同娘娘您講清楚。”

“笑話。”冰玉氣的渾身哆嗦:“明明是……”

“事情如何,大理寺已經查明。左惠妃承認的內容,均爲她親口承認,並無半點不妥。”騰芽打斷了冰玉的話,面容平和的說:“就算是要算賬,也該是本宮去聲討纔是。幾時輪到左相來質問本宮。你這樣子大聲說話,莫不是威嚇?”

“騰妃娘娘身子尊貴,自然沒有道理和臣在這裡口舌。”左天宇凜眸,鋒利的目光來回打量着眼前的騰妃:“但這件事情,絕不可以就這麼算了。”

“隨便左相怎麼想。”騰芽並未有什麼過多的神情,僅僅是低眉含笑:“我若是左相,眼下就該顧忌如何保全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那纔是最切實際的東西。”

她仰起頭,就着冰玉的手慢慢的離開。

左宇天陰冷的眸子一下下直戳她的後脊樑:“走着瞧。看你們這些就要成爲孀婦的賤妾還能猖狂到幾時。”

“皇后娘娘的話,到底是管用的。”黃桃往地爐裡面添了好些銀炭,又撒了一把香料在孔雀開屏的香爐裡。“妃嬪們都去過綠水宮了弔唁了。”

“皇后娘娘還不是想做出賢惠的樣子。”冰玉撇嘴道:“左惠妃娘娘不就是在她去過大理寺之後纔出事的麼?就算是用腳趾想,這件事情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可是奴婢最生氣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左宇天,也太過分了。就算是丞相如何?還不是臣子麼?憑什麼敢耀武揚威的對公主您說那種充滿威脅的話,以爲他是幾朝老臣就這般了不起?”

“他一向如此。皇上登基之初,都沒少看他的臉色,更何況是我了。”騰芽不以爲意的笑了下:“倒是這天,越來越冷了,怕是要下雪了。”

“說來也是奇怪。”黃桃心裡有些擱不下:“按說左惠妃出事,皇上怎麼也要着人來查問一番,亦或者是有什麼旨意回宮。可是從大理寺開始審理此案,到現在,似乎都只是皇后一手操持,皇上那邊始終也沒有什麼消息。”

“是啊。”騰芽也想過這個:“倒是送來咱們宮裡的東西隔三差五的沒有間斷。”

“興許是皇上顧不得這些事情,所以不願意分心吧。畢竟外頭的戰事不是那麼簡單。”冰玉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免顯出了溫暖:“但是對公主的關心卻一日都不能停。唯有公主一人才能被皇上時刻裝在心裡。”

“你這丫頭,越發的臉皮厚了,青天白日說這些話,也不會臉紅。”騰芽笑着打趣她。

“哎呀公主,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呢,您怎麼還這樣笑話奴婢。”冰玉紅着臉跑了出去。

“這丫頭,也真是的。”黃桃也跟着笑起來。“只是主子,左相這樣不把您放在眼裡,明顯是因爲手中掌控的局勢並未因爲左惠妃的故去而更改。奴婢現在有些擔心的是,他會不會有逼迫皇上立儲的心思。且眼下皇上正在宮外,倘若……”

鷹眼告訴她事情,一直在她心裡壓着。她想要委婉的讓騰飛早有防範,又怕騰妃太過聰慧,稍微提點一句,就能一窺全豹,操心過甚。於是說到這裡,她便不再說話了。

“你說的是。”騰芽沉首點頭:“但眼下有更緊迫的事情。這事情做好了,才能更好的去做別的事情。要一步一步的來,不可以有疏忽。”

“是。”黃桃點了頭,卻並不知道騰妃娘娘有什麼打算。“主子也餓了吧,奴婢去看看小廚房裡有什麼吃的。”

“別的也罷了,難得冬日裡冷,讓小廚房烤些番薯來吃吧。”騰芽笑着說:“板栗和玉米也準別些。平時吃不到,這個時候抱着吃既暖手又暖身。”

“好,奴婢這就去準備。”黃桃關上門的一瞬間,聽見騰妃的嘆息。她忽然覺得,也許騰妃娘娘並沒有失察,反而是什麼都知道,卻沉默無語。大抵這宮裡會發生大事吧!暴風雨之前,總是特別的低悶沉靜。

入夜了,寒風凜凜,刮的窗外的樹枝亂晃。

子珺哭鬧了一盞茶的功夫,乳母們仍然哄不好,弄得宛心十分的煩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你們平日裡也是這麼哄二殿下的?”

乳母們個個面有慼慼,跪着告罪。

可懷裡的子珺卻絲毫不畏懼皇后的威嚴,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有功夫在這裡告罪,就趕緊想想怎麼哄好這孩子。當真是煩不勝煩。”宛心氣的不行,蹙眉看了雪桃一眼。

雪桃連忙對爲首的乳母道:“看看二殿下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尿溼了,還是哪裡不舒坦了,給二殿下揉一揉肚子什麼的。你們成日裡照顧二殿下,難道連這點事都弄不明白嗎?還叫皇后娘娘跟着操心,當真是無用。”

爲首的乳母也是可憐,低聲道:“雪桃姑姑說的這些,奴婢們都試過了。可能是……可能是從茵浮宮才搬到碧波宮裡來,二殿下有些認生。等一兩日熟悉了就好了。”

“那怎麼行?”宛心不悅道:“二殿下的身子一直就不怎麼好,都是神醫用藥浴給他撐着。若這麼哭一兩日的,還不得哭壞了嗎?叫醫女過來,看看怎麼能讓他好睡些,少哭些。”

“這……”那乳母顯出了爲難之色。

“怎麼?”雪桃皺眉:“哄不好二殿下就罷了,請個醫女過來,你們也辦不好?”

“並不是的。”乳母爲難的說:“那醫女的性子古怪,給二殿下用藥也好,沐浴也好,甚至是配藥方也好,都不願意有人在旁邊。每每都是她一個人精心照料二殿下,奴婢們都不得見。直到她照料好了,纔會把二殿下抱來,交給奴婢們繼續照顧。若然請來面見皇后娘娘,只怕她也是不肯照顧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雪桃一臉的嫌棄:“不就是個醫女嗎?怎麼這麼大的譜?”

“罷了罷了。”宛心打斷了雪桃的話,皺眉道:“只要她有法子能哄得好子珺,便抱下去讓她好好哄就是。另外,急着告訴她,素日裡如何照料如今好如何照料,遷居到本宮這裡,如若需要什麼,只管讓人告訴雪桃。”

“是。”乳母如獲大赦的朝皇后行禮。

“去吧。”宛心擺一擺手,示意她們趕緊下去。

子珺被抱走了,門關上了,屋子裡一下子就安靜起來,宛心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要不怎麼說左家的人討厭呢,就連着有一半左家血統的孩子都這般讓人心煩。”

“何止呢。”雪桃撇嘴道:“連左家請來的人都那麼奇怪。那寧申就自然不必說了,這個醫女更好像是見不得人一樣,成日裡蒙着臉,藏在房裡,想看看她的樣子都不能。”

“是啊。”宛心不住嘆氣,話鋒一轉,卻問雪桃:“聽說白天的時候,左宇天在本宮本宮外,刁難了騰妃來着?”

“是呢。”雪桃不住點頭:“宮門外的戍守的宮人和戍衛都聽見了。說是左宇天對騰妃的話裡充滿了威脅之意,還說騰妃也不甘示弱,好好的嗆白了幾句。丞相進來之後奴婢也發現了,那臉是比鍋底還要黑。只可惜娘娘您不肯見他,沒能親自看一看。”

“本宮知道他要說什麼,要說左惠妃是叫人給害了,是冤枉的。哼,本宮才懶得聽他說這些廢話。何況,他也想從本宮這裡,把子珺給帶走,亦或者是交託給他可以信任的人。本宮有什麼理由讓他得逞,不見,就是最好的回答!”宛心撇嘴的同時,也不免惋惜:“若是本宮的父親母親還在就好了,身後有人撐腰,自然也可以入騰妃一般硬氣的與這左宇天對抗。可惜本宮如今孑然一身,這纔不得已要保全左氏的孩子,以求皇上口中的賢惠二字。”

“娘娘的委屈,皇上早晚能看清楚。”雪桃蹙眉道:“只是眼下左惠妃倒了,宮裡的風波暫時平了,奴婢卻有些彷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才穩妥。”

“你的意思是騰妃?”宛心也在爲這件事情懊惱:“她的確是一塊心病。一塊長在本宮身上的心病。”

“眼下宮裡的局勢,不是皇后娘娘您,就是騰妃。沒有了左惠妃那股勢力的牽絆,您與騰妃的不睦就顯得那麼明晃晃。奴婢最擔心的就是騰妃能順利的誕下皇子。她自己本就懂醫術,平日裡的吃穿用度又是黃桃和冰玉一手包辦。想要在這方面動腦筋,實在不可能……何況無論是誰動手,衆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娘娘您的身上,實在是太過冒險。”

“你說的這些對騰妃自然不適用。”宛心饒是一笑,勝券在握的樣子。

看見皇后臉色明媚,雪桃不免安心些:“娘娘莫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那是自然。”宛心的脣角勾起了些許笑意:“騰妃爲人最重視的就是情分,一個人太重情分,自然就不是什麼優點而是弱點了。在她懷有龍胎最爲脆弱的時候,這樣的打擊她可未必承受得起。”

“奴婢明白了。”雪桃禁不住連連點頭:“娘娘所言極是。這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動手了,卻可以讓騰妃清閒兩日,好好養胎。只是奴婢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寧申究竟爲何要咬舌自盡……若然他真的是被人所害,那這個人動手趕緊利落,毫無痕跡,倒是不得不防着。”

“憑她是誰,只要再出手,就必然會露出狐狸尾巴。”宛心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些日子,好好看顧騰妃。每日叫人在御廚房裡燉補品給她端去。天氣不好,一應的請安就都免了,讓她不必勞累過。就如同皇上在宮裡時一樣,好好的待她好。”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辦。”雪桃笑眯眯的說:“只是那楊嬪當如何處置?”

“楊嬪算是識趣的,內務府的事情她已經交出來了,容她再多活幾日。”宛心說着說着不免疲倦:“本宮乏了,你也早點回去歇着吧。”

“是。”雪桃扶着皇后上牀歇着,隨後才行禮告退。

關上房門,宛心撫摸着自己順滑的青絲,摸着摸着,就不自覺的摸到了凌燁辰會睡的那個枕頭。“我保全你的孩子,你保全我的後位,這樣便算是情分了吧?”

雪桃慢慢的穿過廡廊,往自己的廂房去。經過皇后給二殿下準備的廂房時,沒聽見那孩子哭了。正想着那醫女果然有幾分本事,就聽見一聲尖叫。不等她回過神,潛伏在皇后宮裡的護衛便紛紛從四面八方闖進來,驚得她險些跌倒。

“出什麼事情了?”她慌張的往二殿下的房裡去。

戍衛則也走到了相同的位置。

門被敞開了,乳母們卻個個蜷縮在地上,顫抖成一團,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珺殿下呢?”雪桃被眼前的景象所驚,也覺得心跳的很快。“你們倒是說話啊。”

戍衛拔刀闖了進去,只可惜除了一屋子被嚇壞的婢子,再沒看見任何人。“雪桃姑姑,二殿下不在房中。”

“什麼?”雪桃又急又氣,一把抓住那乳母的後領子:“你倒是說話啊,二殿下去了哪?”

“二殿下……被……被……抱走了。”那乳母結結巴巴的,顯然是受驚不輕。

“大膽,誰敢趁夜色把抱走,你們還愣在這裡,趕緊去追啊。”雪桃對門外的戍衛嚷道:“務必把二殿下平安的帶回來。我這就去稟告皇后娘娘。”

“別去,別去。”那乳母驚恐的臉色發青,說話的聲音也是尖細的不行。“不是人,是鬼!”

“你到底在說什麼?”雪桃急的臉都紅了:“還不如實說清楚。”

那乳母身邊的一個小婢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驚聲道:“是惠妃娘娘的鬼魂回來,抱走了二殿下。”

“胡言亂語。”雪桃當即就給了那婢子一嘴巴:“宮裡最忌諱的就是鬼神之說,你居然還敢在這裡吵嚷。到底是什麼人抱走了二殿下?再若胡說,當心你的舌頭。”

“奴婢沒胡說。”

“她沒胡說,是左惠妃娘娘的鬼魂抱走了二殿下。”

宛心披着披風走走到門外的時候,正好聽見這最後幾句話。心頭陡然一凜,她蹙眉道:“你們都看見是左惠妃的鬼魂抱走了二殿下?”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胡說。”那乳母忽然就來了精神,用極快的速度跪着爬到門口,仰頭看着皇后:“二殿下剛剛吃了奴婢的乳汁,睡着了。奴婢正要把他放在牀上,讓他睡得舒服些。誰知道窗子忽然開了,一股陰森的寒風灌進來,叫奴婢顫抖不止。緊跟着,一個影子就撲倒了牀邊,幾個婢子都看見了,那影子穿着和左惠妃娘娘一樣的衣裳,一溜煙就又從窗子出去。隨後牀上的二殿下就不見了……皇后娘娘,您貴氣能鎮住鬼怪,求您救救二殿下。”

雪桃只覺得後脊樑發冷,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娘娘這怎麼可能,奴婢纔不會信這世上有鬼怪之說。”

“奴婢們真的看見了,就是左惠妃娘娘。穿着的衣裳,和左惠妃娘娘在棺槨中穿的一模一樣……”

“閉嘴。”宛心冷着臉,嫌棄的瞪她一眼。“本宮纔不信這世上有鬼。即便有……哼!”

爲宣之於口的則是,活着的時候都鬥不過本宮,難道死了就能?

“雪桃,更衣備車,本宮這就要去綠水宮好好瞧瞧。”宛心纔不信這世上有鬼,除非有人裝神弄鬼。“吩咐侍衛先去搜查綠水宮,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的膽量敢與本宮作對。”

“奴婢遵命。”儘管心裡很害怕,雪桃還是照辦。畢竟這麼詭異的事情,說出來也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到綠水宮的時候,就聽見孩子嘹亮的哭聲。

宛心就着雪桃的手走下馬車,便見到戍衛首領懷抱着子珺恭敬的走上前來。“在哪裡找到的?”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在……”那戍衛稍微猶豫,卻還是如實回答:“左惠妃娘娘的棺槨裡。”

“什麼?”雪桃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這怎麼可能?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並沒有。”戍衛將孩子遞給雪桃,恭敬道:“當時殿中只有幾個宮人,在爲左惠妃娘娘燒紙。奴才查問過,他們也可以互相作證,證明幾人都不曾離開過正殿。且,當時二殿下睡的很香,根本沒有醒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二殿下被送來了棺槨。還是屬下將二殿下抱出來的時候,弄醒了二殿下,纔會啼哭不止。”

“四周可看過了,還有房頂?就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宛心仍然不信這件事情是鬼怪所爲。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等不敢疏忽,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房頂上也着人仔細去查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那戍衛皺眉道:“也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宛心冷蔑的掃了子珺一眼,固執的朝綠水宮的正殿去。

雪桃趕緊將孩子交給戍衛:“派人先送二殿下回去,再找可靠的人照顧。加強守衛。”

“是。”戍衛應下便照辦。

雪桃這才咬着牙,硬着頭皮跟上了皇后的腳步。

進來正殿,宛心一口氣不歇的走到棺槨旁。裡面躺着的左惠妃,面容依舊,還是之前的樣子,髮髻整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雪桃,你過來看看。”

“是。”雪桃硬着頭皮走過去,蹙緊眉頭往裡看了一眼:“回皇后娘娘的話,左惠妃娘娘的衣裳是奴婢盯着更換的,還是之前的樣子,就連衣服上的褶皺都沒有變化,只是袖子這裡有些皺,想來是放二殿下壓得。”

宛心蹙眉道:“你去看看鞋底是否乾淨?”

“是。”雪桃拿了絹子,往左惠妃的鞋底擦了一下,絹子上沒有任何污跡。“回皇后娘娘的話,鞋底是乾淨的。”

宛心冷笑了一聲:“以爲拿個死人做文章,就能嚇唬得了本宮了?還真當自己多有本事。”

她的話是衝着騰妃去的,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即便現在衝去漓樂宮搜查,也終究是查不出什麼痕跡的。心裡憋氣,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她怒目瞪着左清清,陰冷道:“也是難爲你死了還有人對你這麼好。這麼冷的天,還要把你的孩子抱過來,陪你一起睡棺材。你真該感激本宮發現的及時,否則明日一早,棺材裡又多一具屍首。左惠妃,你很本宮鬥了一輩子,眼看着就要入土爲安了,本宮勸你還是安生一些。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你能耐本宮何?”

她氣鼓鼓的轉過身,拂袖走到正殿中央,臉色陰沉的厲害。“你們都給本宮聽清楚了,今晚的事情,誰敢多說一個字,本宮就讓她爲左惠妃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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