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馬英傑又有這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他相信,隨着跟緊老闆的步伐越多,這種感覺就越會強烈。這很有點他在欒小雪身邊的感覺,以前不曾有過的過電感覺,怎麼在那麼零距離接觸時,突然冒出來呢?而且冒得那麼突然和那麼直接,這種感覺,讓馬英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可是這種滋味卻是馬英傑必須去咽,並且嚥下去後必須去藏住的秘密。
再和紅玉站在豪華包間時,馬英傑涌起了很多的感慨,一個宴請的背後居然是如此大的對決,而這種對決,對於馬英傑來說,只能贏,不能輸。於是馬英傑和紅玉坐下來研究了一番吳都的特色,特別是一道東坡餅,馬英傑特意叮囑紅玉一定要精緻這道既是菜也算是主食的餅,因爲吳都是蘇東坡留下大量精華詩賦的地方,“於是攜酒與魚,復遊於赤壁之下。江流有聲,斷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幾何,而江山不可復識矣。”這是蘇東城在遊赤壁之後,在《赤壁賦》裡寫下的詩賦,也是馬英傑一直記憶猶新的詩賦。相信一道東坡餅引出邱家灣這個地名,一定也是老闆所需要的一個局。因爲邱家灣和赤壁山遙遙相對,只不過一個在武湖這邊,一個在武湖另一邊罷了。原來,老闆根本就沒有放棄邱家灣作爲高鐵建設的計劃和打算。
想到這裡,馬英傑更是叮囑紅玉,不僅僅要把東坡餅做精,做成特色,而且在上這道東坡餅時,看馬英傑的眼色行事,他已經徹底明白了老闆爲什麼會花心事宴請傑克先生了。
接下來的宴請,在馬英傑認爲是一場不動聲色的戰鬥,而且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並且在這一場戰鬥中,馬英傑已經擠走了古慶明,這位在吳都來說,不好碰的釘子,被早早拔掉了,也算是馬英傑的一大快意之事了。剩下一個李惠玲,在馬英傑認爲之中,遠比古慶明容易對付。儘管馬英傑並不能確保這場戰鬥的勝利者屬於誰,儘管他沒有完勝的把握,可他已經找到了李惠玲的死穴。
馬英傑在盤算的同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竟是司徒蘭的。司徒蘭劈頭就問:“見到傑克先生沒有?”
“我昨晚給傑克先生敬過酒。”馬英傑應了一句。
“我問你,現在見到傑克先生沒有?和他談得如何?他有什麼樣的設計和打算?”司徒蘭顯得比馬英傑還急。
“我正在準備中午宴請傑克先生的事情,會有一個好的轉機的。”馬英傑在手機中有些小興奮地對司徒蘭說。
司徒蘭“哼”了一下,不過馬上又說:“這還差不多。不要總讓我把一張嘴放在你們身上去說,你們不愛聽,我還不想說呢。不過,馬英傑,你現在對我很大意見,要是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第一個電話會打給我,會徵求我的意見。現在出息了,我這個姐姐也成了你的累贅是吧?”司徒蘭在電話中如此質問馬英傑的同時,還是很有些傷感。因爲一個欒小雪,她現在既和羅天運的關係緊張,也和馬英傑在疏遠。
馬英傑拿着手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紅玉就在身旁,他總不能當着紅玉的面,再喊司徒蘭一聲“姐”吧。不過馬英傑在目光掃向紅玉時,紅玉卻自動站了起來,替馬英傑關上了豪華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馬英傑沒有想到紅玉如此會來事,有些感激的同時,也很有些尷尬。
“姐,”馬英傑還是喊了一聲,雖然他對司徒蘭的心狠很有成見,但是至少他目前離不開司徒蘭的幫助和指點。“香港領秀前程公司你能幫我查一查嗎?”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對司徒蘭說着,如果司徒蘭不來這個電話,馬英傑還沒想去讓司徒蘭查這家公司,一來電話,他又發現自己還是舍不下這個女人,這位對自己如此關心甚至是關愛的女人。只是他清楚,他無法再和這個女人有肌膚之親,無法去給他的主子羅天運戴一頂綠帽子,就算羅天運不愛司徒蘭,就算他不在乎司徒蘭,可他也不會允許馬英傑把這樣的綠帽子套在他的頭上。
“香港領秀前程公司是吧?”司徒蘭在手機中重複了一句。
“對。他們好象要把新城打造的項目交給這家公司操作,我也是剛剛聽到這個信息的。”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着,對於司徒蘭的能量,馬英傑越來越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大,但是對於司徒蘭越來越暴露的野心,馬英傑還是有所感覺,只是他不認爲這樣的野心有什麼錯。一如司徒蘭對他的教訓,如果他沒有衝塔頂的野心,別說塔頂,塔身都衝不進去的。
“我知道了。我過幾天會回吳都來的。”司徒蘭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馬英傑卻握着手機一陣發慌,他還是不大希望司徒蘭出現在吳都,他找不到如何和司徒蘭相處的方式。
馬英傑正拿着手機發愣時,敲門聲響了,馬英傑去開門,紅玉站在門口,望着馬英傑說:“秘書長讓你去找他。”
“好的,謝謝你。”馬英傑客氣了一句,就往高發利的休息室走去,這一次,紅玉沒有跟上來。
馬英傑走到高發利休息間時,敲門走了進去,高發利還在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這讓馬英傑很有些不解,這麼枯燥地坐了大半上午,有意思嗎?不過從高發利臉上,馬英傑看不出任何的沒意思。
“安排得怎麼樣?”高發利一見馬英傑就問。
“我聽從高哥的建議,全部是吳都的特色,而且吩咐紅玉精做東坡餅。我相信傑克先生在中國走了這麼多的地方,一定知道蘇東坡是誰。”馬英傑望着高發利,一臉的感激以及謙卑。
高發利倒是沒想到馬英傑領悟得這麼快,他只是說了吳都的特色,還真沒在東坡餅上下功夫,看來羅老闆看重這年輕人,確實有他過人之處。這麼一想,高發利望着馬英傑隨口問了一句:“酒水準備了嗎?”
高發利這麼一問,馬英傑便想起什麼地說:“高哥,這種分餐的宴請,一般上紅酒還是白酒好?”
“老外喜歡烈酒,上XO吧。反正人也不是很多,酒水上破費一下,羅老闆應該會認同的,因爲老外對酒還是比較講究的,菜可以矇蔽一下他們,酒的味道就難蒙得過去了。”高發利如此說着的時候,盯住了馬英傑。
馬英傑看了看時間,離宴請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可馬英傑並不知道XO的酒吳都大酒店有沒有,於是站起來一邊對高發利說:“我要去看看有沒有這種酒。”一邊往外走,高發利喊了一聲:“馬英傑,”馬英傑回望了一眼高發利,高發利接着說:“交給紅玉去安排吧。”
馬英傑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望着高發利說了一句:“謝謝高哥。我去找紅玉。”說着,馬英傑還是往外走,高發利卻在馬英傑身後說:“你給羅老闆彙報一下酒宴的安排,我去樓下接他們。”
“好的。”馬英傑應了一聲,就往豪包裡走。不過他總算是清楚高發利爲什麼會一直留在這個休息間裡了,他要的就是讓馬英傑把酒交給紅玉去準備,要的就是讓馬英傑以後也會把這樣的活交給紅玉去做,因爲酒的提成遠遠大於菜。看來,高發利和紅玉之間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了。想到這裡,馬英傑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糾結,他並不想知道別人的這些隱私,可一旦知道了,他就得成爲他們的同盟軍,並且在他的權力之下去照顧這些女人們,一如他現在必須讓紅玉去準備酒水一樣。
馬英傑是在電梯口遇到紅玉的,似乎紅玉一直在等他,不過馬英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見紅玉,馬上熱情地說:“紅玉經理,麻煩你去準備XO的酒好嗎?最好是多準備幾瓶,喝不完可以退掉是吧?”
紅玉一聽,臉上的笑容盪漾得如盛開的大菊花,每一層在馬英傑眼裡全是無數張人民幣堆積而成。紅玉燦爛地望着馬英傑說:“我馬上去準備。”說着,一個優雅的轉身,留給馬英傑既輕盈也嫵媚的背影,馬英傑盯着這個背影,卻無聲地笑了笑。
馬英傑再一次回到豪華包間,檢查了每一個座位是不是好的,遙控器能不能用,甚至連座位與座位之間的距離是不是擁擠,他都一一作了檢查,這畢竟是他回吳都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他不能出現任何的錯誤。他既要給老闆一個好的交待,也要打開李惠玲的另一扇門。否則,別說高鐵站的問題重重,就連他和李惠玲之間再次對話,恐怕都會艱難的。
馬英傑確實沒有任何的差錯時,便撥通了李惠玲總經理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很禮貌地叫了一聲:“李總經理好。”
李惠玲上午在陪傑克先生參觀林子溝,現在正和傑克先生坐在回城的車上。一見馬英傑這麼禮貌,便笑着說了一句:“辛苦你了,馬英傑,酒宴準備得如何?”
第60章
“李總經理,酒宴設在吳都大酒店八樓八八八房間,高秘書長已經在樓下接你們,我剛剛又檢查了一遍,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希望能夠讓李總經理滿意。”馬英傑在電話中還是很小心地說着。
“董事長來了沒有?”李惠玲問了一句。
“我還沒有向董事長彙報呢,先向李總經理請示的。我馬上給董事長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你們大約什麼時間到?”馬英傑似乎是很隨意地問了李惠玲一句,李惠玲沒想到馬英傑先向她彙報的,內心還是有一陣暗喜,不過她沒有表示出來,很平靜地對馬英傑說:“馬英傑,我們二十分鐘到。”說着,不等馬英傑說什麼,李惠玲就把電話給掛了。
馬英傑馬上給老闆羅天運打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先問馬英傑:“準備好了?”
“是的。董事長。”馬英傑便在電話中把準備的情況告訴了羅天運,也把李惠玲和傑克先生到達的情況告訴了老闆,羅天運很滿意馬英傑對酒宴的安排,便在電話中誇了馬英傑一句:“辦得很不錯,我馬上到。”
羅天運的電話掛斷了,馬英傑這才放下心來。他很擔心在酒水的安排被老闆訓斥,因爲老闆不喜歡場面上的奢侈浪費,沒想到老闆不僅沒有批評他,還得到了他的表揚。看來,老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古板和凡事以節儉爲主,他一樣顧全大局的。
馬英傑沒有下樓去,他一直站在豪華包間門口等客人們的到來,樓下有高發利,他的任務就是在樓上迎接了。不過,馬英傑站在了電梯口,他得領着老闆們去豪華包間,這也算是一種周到的禮節吧。準時十二點,電梯在八樓停下來了,馬英傑便知道是老闆們來了,電梯一門,果然老闆、李惠玲們都在電梯裡,讓馬英傑無比意外是古慶明也中間,馬英傑在內心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用熱情笑容佈滿了整張臉,老闆羅天運見馬英傑站在電梯口接他們,還是有點小意外,沒想到馬英傑會想得這麼細緻,便把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請。”
馬英傑也衝着傑克先生笑了笑,傑克先生認出了馬英傑,回了一個笑容,用不熟的中文說:“小夥子,我記得你。”
“傑克先生好,您的城市設計理念我很早就知道,也記住了。”馬英傑一邊笑着同傑克先生打招呼,一邊在前面引路。
傑克先生一下子來興趣了,竟然丟下了羅天運和李惠玲他們,快走了兩步,和馬英傑並肩走着,問馬英傑:“年輕人,你真知道我的設計理念?”
“城市的建築要融入自然山水,節約能源,資源,減少污染爲核心的可持續發展的‘高技派’風格是傑克先生的一慣理念,這種理念也是我們吳都最缺少的理念,所以,傑克先生歡迎您來吳都,以後讓我也沾點大師的仙氣,跟着您好好學習。”馬英傑見傑克先生真的感興趣了,趁機和傑克先生多聊了幾句,他的聲音不大,而且還刻意壓得很低,只想讓傑克先生聽到,後面的人,他不想讓他們聽到。大約看到馬英傑在和傑克先生交談,後面的羅天運故意放慢了
腳步,李惠玲也不大好意思衝到羅天運面前去追傑克先生。
李惠玲把目光投向了古慶明,古慶明也去了林子溝,但是他沒跟在李惠玲身後,一上午,他都有意躲着不和李惠玲見面和聯繫,可是李惠玲居然也沒有給他打電話,眼看宴請傑克先生的時間到了,古慶明坐不住,還是主動給李惠玲打了一個電話,道歉的同時,要求和她一起參加這個宴請儀式。李惠玲也不是真的要和古慶明翻臉,一見古慶明肯道歉,女人的虛榮還得得到了滿足了,便答應了古慶明的要求,帶着他一起參加這個宴請活動。當然了,李惠玲很清楚,目前她和古慶明纔是真正的利益團體,因爲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標,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從羅天運手裡全方位地搶過高鐵站的所有權限。
現在李惠玲把目光關注到了古慶明臉上,他很清楚,李惠玲也開始擔心了,他都在緊張,何況李惠玲呢?他和李惠玲還是低估了馬英傑,沒有想到馬英傑就在他們的視線前方和傑克先生在交談,而且看樣子,他們還談得很融洽。他和李惠玲把心思集中到了羅天運的身上,羅天運對傑克先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們以爲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沒想到馬英傑卻和傑克先生一下子把關係接上了,現在傑克先生一臉對馬英傑的讚賞,李惠玲和古慶明內心都沒有底了。
古慶明在這個時候,除了給李惠玲一個很有把握的目光外,還能如何呢?這女人不聽他的話,吃虧還在後面。古慶明如此想,只是他卻不敢在臉上有任何表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古慶明一上午說服自己給李惠玲道歉的安慰話。
馬英傑把傑克先生引到了豪華包間他的座位上,傑克先生卻還想和馬英傑聊天,竟然想要去馬英傑身邊坐,馬英傑笑着說:“傑克先生,那可使不得,我的領導會批評我的。”
這個時候羅天運已經率着李惠玲,高發利,古慶明,還有傑克先生的兩名助手一起走了進來。
一進這個豪華包間,馬英傑發現李惠玲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有些不自然的同時也很尷尬了一下,她自然知道這種分餐酒宴的規格,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羅天運竟然會動作吳都接待的最高標準來請傑克先生,而古慶明顯然也沒有意識到羅天運會用這種標準來宴請傑克先生,他們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對接了一下,這個動作和表情,馬英傑全看見了,不過馬英傑認爲,羅天運也全看到了。他是什麼人啊,這樣的小動作會逃得過老闆的眼睛嗎?不過,羅天運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根本看不出他看到李惠玲和古慶明之間的對視。
這種分餐制,雖然沒什麼大的講究,但是最頂端的位置總是重要人物的位置,特別是馬英傑已經把傑克先生帶到他的位置上,其他的位置就容易得多了。不過,羅天運這個時候說話了,他指着傑克先生身邊的位置說:“惠玲總經理,你挨着傑克先生坐吧,這男女搭配,做任何事都不會累,吃飯就更有情趣了,是不是傑克先生?”
對於羅天運的玩笑話,特別是最後衝着傑克先生而說的玩笑話,一下子活躍了整個豪華包間的氣氛,本來一直很緊張的李惠玲,此時也不由得揚溢起嫵媚地笑臉,望着傑克先生,傑克先生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很樂意很享受的樣子。李惠玲的位置定下來後,羅天運自己坐在了傑克先生的對面,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人位置就容易好坐了。
馬英傑等所有人坐好後,才吩咐紅玉上菜,每一道菜都是馬英傑叮囑過的,所以做得極講究。而每上一道菜,紅玉就是一名極佳的講解員,從吳都的風俗到吳都的人文,紅玉講得極爲細緻,讓馬英傑沒有想到的時候,傑克先生不僅對這些菜很有興趣,對紅玉的講解也極爲有興趣,他甚至說:“如果這酒也是吳都特色就太美了。”
這個時候,馬英傑感覺高發利有些不自在了,他臉上有那麼一絲驚恐。馬英傑的心也懸了起來,畢竟這是XO的酒,在國內這酒名不正,言不順的。
馬英傑的目光偷看了老闆一眼,羅天運沒有流露出怒意。馬英傑的心落了一下,正想說話時,一直在埋頭吃飯的古慶明卻說了話,“傑克先生,這酒可是我們的馬大秘書長特地空運過來的喲,就是擔心您喝不慣我們吳都的酒。”
“真的嗎?”傑克先生此時一臉驚詫的表情看着馬英傑,李惠玲這個時候卻也在一旁說:“當然啦,傑克先生,這酒產地可是你們家鄉的,不空運,怎麼來呢?而且我們接待客人,不會用這種酒的。”李惠玲的話很明顯在攻擊馬英傑的酒用得不對,用得超標。
羅天運這個時候的臉色有了變化,馬英傑內心一緊,他沒想到還是在酒的問題上出錯了這種讓李惠玲和古慶明容易抓住的漏洞,而且這種酒還給紅玉拿了不少的提成,這中間的貓膩,要是被古慶明知道了,馬英傑怕就是有一百張嘴也在老闆羅天運面前說不清楚了。
就在馬英傑愣着不知道如何應對時,老闆羅天運望着傑克先生笑着說:“傑克先生,這酒空運到中國的價錢不便宜喲,我們就是想讓您在異國他鄉,也有家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與我們吳都特色菜餚相配備在一起,就是希望您能夠把吳都當作您的又一個家鄉,這酒和菜不分家,在中國就講這種緣分的相配備,不知道傑克先生的家鄉講不講這種酒菜不分家的緣份呢?”
“我們家鄉也講緣份的。原來,你們準備一場酒宴會花這麼多心思啊,太辛苦馬,馬---,還是叫你年輕人吧,太辛苦你了,來,我敬你一杯。”傑克先生被羅天運的一席話說得對馬英傑感動極了,沒想到馬英傑這麼用心地接待他。傑克先生說完後,端着酒杯,站了起來,親自住馬英傑身邊走。馬英傑趕緊站了起來,往傑克先生身邊走,一邊走,一邊說:“傑克先生太客氣,您快請坐,應該是我來敬您的酒纔對。”傑克先生卻沒回到他的座位上去,兩個人站在酒宴中間,碰了碰酒杯,傑克先生便笑着說:“年輕人,喝一大口,中國人喝酒是不是講究,感情深,就來一大口?”
第61章
“中國喝酒的說法是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馬英傑一邊望着傑克先生說,一邊真的喝了一大口,只是這是烈性酒,馬英傑沒有喝慣,一下子被嗆得咳嗽起來,而且滿臉漲得通紅,傑克先生一看馬英傑這個樣子,樂得不行,一邊如孩子般地笑着,一邊不停地用英語喊“好,很好。”
馬英傑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便望着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我這是第一次喝你們家鄉的酒,我記住了,辣,太辣了。”
馬英傑其實和司徒蘭在一起的時候,也喝過這種酒,他是故意說自己是第一次喝,爲了就是讓羅天運的話更加有意義。他是很服老闆,居然那麼不動聲色地化解了李惠玲和古慶明投來的標槍,而且居然讓傑克先生在感動的同時,對馬英傑,對吳都有了更深的記憶。這一舉兩得的做法,完完全全讓李惠玲和古慶明沒有想到。
而更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道菜,馬英傑示意紅玉上東坡餅。
紅玉和高發利此時還是很感激馬英傑的,至少羅天運是因爲馬英傑纔出場化解了李惠玲和古慶明的故意使壞,而且羅天運也沒有去追究這個昂貴酒的來歷,這讓高發利懸起來的心落地了,而紅玉出因爲馬英傑在李惠玲和古慶明使壞時,根本就沒有看高發利和她,那樣子,完全是要一個人獨擋的架式,這讓她更賣力地介紹着東坡餅,而且這個東坡餅做得極精緻,完全不是像是道菜,而像是藝術品了。一上來這道東坡餅,傑克先生就發出了:“噢,天,太美了。”
這個時候,紅玉極爲深情並茂地介紹着蘇東坡這個人的來歷,而且當衆念起了蘇東坡的詞:“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不得不說,紅玉念得真好,傑克先生聽得入迷不說,羅天運也聽得很癡迷,他完全沒有想到馬英傑會在中間來這麼一曲,而且這一曲演得太好了,特別是這個女孩,那麼動聽的聲音,背誦着這首蘇東坡的名詞時,確實驚繞了整個酒宴上的人。傑克先生聽得懂這首詞,而且他非常喜歡這首詞,他再一次激動了起來,英語中的很好,又從他的嘴裡一連串的往外冒着。
時機已經非常有利於馬英傑的設計了,他正準備接過紅玉的話,去介紹蘇東坡和邱家灣的歷史典故時,紅玉卻望着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是不是很喜歡大才子蘇東坡呢?”
傑克先生一邊翹起了大拇指,一邊說:“喜歡,太喜歡了。”
“蘇東坡在吳都住過很長一段時,而且這個地方面湖而居,他每天會放舟在湖上飲酒,作詞。這個地方據說要建成高鐵站,如果依湖而建的話,一定也很美,很美的,是不是傑克先生?”紅玉這個時候一臉熱情而且一臉期待嚮往地望着傑克先生。
“林子溝沒依湖而居啊。”傑克先生不解地望住了羅天運。直到這個時候,李惠玲和古慶明才徹底明白,這一道東坡菜被馬英傑做了手腳,而且居然借用了大堂經理的口說出來的,說得不動聲色,卻暗藏着這麼多的把戲。
李惠玲再也按捺不住,“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卻一片潮紅。
“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惠玲總經理的臉色燦如桃花般豔麗,傑克先生,您這一來,我們的惠玲總經理可是太激動了。”羅天運望着已經站起來準備衝紅玉發火的李惠玲如此說着,羅天運的話一落,傑克先生竟真的歪着頭看着李惠玲,李惠玲不大好意思再發火,趕緊說:“來,克傑先生遠道而來,我敬您一杯。”說着,端起酒杯和傑克先生敬酒,傑克先生也只好站了起來,一邊和李惠玲碰杯一邊說:“那個小姑娘不要走,喝完酒帶我去看你介紹的地方。”
李惠玲和古慶明這個時候真的緊張極了,要是傑克先生真的去了邱家灣,真的要選擇在哪個地方作爲新城打造的依託點,他們苦心經營這麼久,而且造了這麼多聲勢的林子溝白費了嗎?如果是這樣,路鑫波總經理哪裡如何交待?
紅玉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走還留,因爲李惠玲已經很明顯對她充滿了敵意,她怕再呆下去,會讓高發利夾在中間爲難。如果李惠玲真的出言傷她,高發利是站出來說話還是不說話呢?站出來說話,高發利和她之間的親密肯定大白於天下,高發利如果不站出來說話,她內心會很不舒服的。所以,她想走。反正馬英傑給她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羅天運這個時候卻說:“小姑娘,你快下去吃點食物,帶傑克先生去看看你介紹得這麼美麗而又神奇的地方。”
“對啊,小姑娘快去快回,我們等你。”傑克先生也順勢而說着。那麼吃完飯直奔邱家灣的計劃就這麼成行了,李惠玲和古慶明都傻眼了。
接下來的吃飯過程就很快很簡單,一來傑克先生要去邱家灣,二來羅天運有意識地加快了速度,要結束這次酒宴。他沒有想到,馬英傑居然會在酒宴之中不動聲色地來了這麼一招,這一招太精彩了,給了李惠玲和古慶明們一個措手不及。
羅天運向馬英傑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馬英傑當然領悟到了,加快了上菜的速度,而傑克先生由於對邱家灣的好奇勁頭上來了,吃了一會兒,就問馬英傑:“那個小姑娘呢?我吃飽了,可以走了嗎?”
李惠玲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藉故上洗手間,走出了豪華包間。馬英傑猜,李惠玲肯定向路鑫波總經理彙報這件事去了。不由得把擔憂的目光投向了羅天運,羅天運接住了馬英傑的目光,示意他去喊紅玉,結束酒宴
。
高發利由於紅玉的出色表現,也沉浸於驕傲之中。再說了,這一次的酒宴的成功,他可也是出了計謀的,他是參與者之一。一見馬英傑站了起來,猜測他是喊紅玉,不由得嘴角浮出了笑容。
古慶明這個時候看到了高發利的笑容,他越來覺得這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酒宴,但是讓他就這麼退出,而且如此敗在馬英傑手下,他實在不甘心。不過,他發現紅玉至少對馬英傑或者高發利有某種說不清楚的關係,至如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人,古慶明不清楚,他會查清楚的。
古慶明坐着沒動,直到紅玉來了,一羣人直奔邱家灣時,古慶明都沒有說一句話,倒是李惠玲故意放慢了腳步,移動古慶明身邊說:“見機行事。”古慶明點了點頭。
李惠玲已經給路鑫波總經理彙報了酒宴上的事情,自然她被路鑫波總經理一頓好訓,訓完後,路鑫波總經理又安慰了李惠玲好半天,讓她找古慶明,把這事交給古慶明去辦。
現在,古慶明已經清楚了路鑫波總經理的意思,李惠玲算個屁,頂多就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如果聽了他的話,上午看看林子溝送傑克先生去省裡吃飯,就不會節外生枝了。可李惠玲非要堅持她的所謂面子,現在倒好,面子沒有了,他們又陷入了被動之中。
古慶明藉故有事,沒有去邱家灣。當然了,羅天運、馬英傑和傑克先生走到一起,正在興致勃勃地談論着蘇東坡的故事,也沒有去在意古慶明的表現。
一羣人出了酒店,各自上了各自的車,傑克先生和羅天運還有馬英傑談得很不錯,就上了羅天運的車。李惠玲看着傑克先生上了羅天運的車,心裡很有些不舒服,但是她表面還是微笑着,謙讓着讓傑克先生的兩名助手上了她的車。兩名助手還是很感激李惠玲,除了她照顧他們很周到外,她也對他們最熱情。
李惠玲的車跟在羅天運的車子後面,一齊開往了邱家灣。在車上,李惠玲和傑克先生的兩名助手說笑着,一點也沒有在酒宴上的那種鬱悶感。這兩名助手也樂意和這個美女總經理交談,在車上,兩名助手還講了一些關於傑克先生的趣事,李惠玲這一路上基本是笑着度過的。
只是當羅天運的車子開進邱家灣的時候,李惠玲的車隨後停在羅天運的車後,他們一羣人走出車子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又是很突然地冒出了很多人,而且是清一色的老人和村婦、還有孩子們。一上來,就直接攻擊傑克先生,有幾名婦女攔腰抱住了他,有孩子就撿石頭砸,而且有的婦女扯衣服,抱腿的,甚至還搶傑克先生手上的手錶,傑克先生最初還很鎮定,可隨着圍攻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內心也開始驚恐起來,就用極不標準的中文喊:“你們幹什麼的?”
傑克先生這麼一喊,人羣中一位姑娘笑着學了一句:“我們不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專打老外的。”說着,她手一揮,圍攻傑克先生的人又涌了一批過去。
第62章
羅天運一看這架式,便衝着人羣喊:“各位鄉親們,你們冷靜一下,冷靜。我是羅天運,吳都的董事長,有什麼衝我來。傑克先生是我們的客人,你們不能那麼對待他的。”
羅天運的話落在人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人羣更加騷動起來,特別是那個領頭的姑娘,她斜視了一眼羅天運,那樣子極爲鄙視,原來手又是一揮,婦女們扯傑克先生的力量就更加密度起來。
羅天運感覺他不能說話,他說得越多,傑克先生的危險越大。他用眼睛去示意馬英傑去幫傑克先生,再怎麼說,不能讓傑克先生捱打。這可是國際問題,這問題傳出去的話,影響就太惡劣了。別說他羅天運承擔不起,怕是連朱天佑董事長都得跟着挨批。特別是這種事一捅到網絡上去,往往就直接變成了另外的版本,而且是極不利於吳都的版本,這是羅天運最不希望看到的一種結局。
馬英傑衝過去去救傑克先生,但是他才靠近傑克先生一點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姑娘就直接站在了馬英傑面前,她仰着臉,目光高高地超過馬英傑的臉,很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問了一句:“你好崇洋媚外喲,看不出來哈,年紀輕輕的,居然就是一個賣國的貨,居然還領着老外來看我們的家園,逼我們搬遷是吧?我們死也不會搬的,你就做你的升官夢去吧。”
馬英傑沒想到在邱家灣會有這樣的女孩,這女孩整體氣味與邱家灣一點也不相穩合。而且這女孩長得好打眼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而且大而有神,特別是她的鼻樑高高聳立着,很有些中越混血兒的模樣。而且這女孩身材絕對算是一流的,快一米七的個頭,看上去比馬英傑差不多高,該的地方,極力地凸着,凸成了又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峰,這山峰總是格外吸引男人的眼睛。就算是傑克先生被這麼多村婦圍着,他的眼睛也時不時地落到了女孩身上。而且這個女孩該凹下去的地方,也絕對是凹的,而且沒一點多餘的成份。那個小蠻腰,隨着她的手勢和她說話的速度,扭動着,不做作,卻恰到好處地把她的靈巧暴露無疑。而且要命的是這個女孩,似乎很上癮這種指揮人圍攻的事情。一邊指揮,還一邊樂呵呵地笑着,鬧着,完完全全在擺弄一場熱鬧的網絡遊戲一樣。
馬英傑以前跟着羅天運一起來過邱家灣,這裡人很純樸的,而且這裡的女人,沒這姑娘這般咄咄逼人而且玩世不恭的。至少在馬英傑家裡,這個女孩沒有一點正形相,他感覺這女孩似乎不應該是邱家灣的女孩,而且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人羣裡,顯得格外不合羣的同時,也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一樣。但是讓馬英傑奇怪的是,村婦們好象都聽這個女孩的,而且都相當服她管一樣。
馬英傑這個時候直視着這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卻一點不迴避,直視着着馬英傑又問:“是你的鬼主意對不對?我們愛自己的家鄉,不允許人來破壞,特別是老外來破壞。你要是有種,要還是個帶把的,就帶着你的人滾回去,以後不要打邱家灣的主意。”
馬英傑實在沒想到這姑娘看上去年齡不大,居然出口會說這種話,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一句“帶把的”把馬英傑說得臉都差點燥紅了,而這女孩居然象是說普通的、平常的話一樣,說得那麼自然,又說得那麼恨意十足。
這女孩的口氣很不友,只是這女孩怎麼就知道馬英傑是幹什麼的呢?而且聽她的口氣,她似乎知道一切一樣。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大腦迅速運轉着,他在找計策征服這個姑娘,用武力顯然拿她沒辦法,她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於是,馬英傑有些討好地望着這名姑娘,而且語氣也極爲討好地說:“姑娘,你到底是邱家灣養大的女兒,這麼美的村子不僅孕育了這麼美的人,還孕育了這麼愛自己家鄉的人。你們愛自己的家鄉沒錯,只是遇到要好好商量是不是?讓你們的人鬆開傑克先生好嗎?再說了,董事長帶我們來,不過就是來看看地形,走走蘇東坡走過的路而已,真沒別的意思。再說了,如果政府要整體搬遷,你們不同意,政府不會採取過激形爲,現在,你們也不至如採取這種過激的手段對應我們的客人吧?”
一句過激的手段刺傷了女孩,她望着馬英傑罵了一句:“老子還就要採取過激手段,你們能拿老子怎麼樣?對於你們這幫王八糕子,不嚐嚐本姑娘的厲害,你們就不知道“邱”字怎麼寫。”說着,姑娘把手放在嘴裡吹了一下,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大街上的女阿飛。
姑娘的口哨子一吹,竟然發出了很動聽聲音,這聲音至少在馬英傑耳朵很優美,他實在沒想到這姑娘的口哨子吹得這麼好。只是她的哨聲一落,從村子四處冒出一堆男人來,馬英傑一見這架式不對,趕緊衝着高發利說:“秘書長,你護着董事長和紅玉姑娘離開,傑克先生交給我,趕緊派人來救援。”說着,馬英傑奮力推開了圍住他的婦女們,就往傑克先生旁邊擠。
而此時,傑克先生的助手也想來救傑克先生,被李惠玲攔住了,她讓他們回車子裡去,這些村民們真要鬧起來的話,會六親不認的。而且很顯然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傑克先生,一個人被圍困住還容易得救,人多了就更復雜。她是一邊如此對傑克先生的助手們說,一邊掏出手機給彭青山打電話,電話一通,李惠玲就衝着電話喊:“快帶人來邱家灣救人。”說着,就掛掉了電話。
彭青山愣住了,這個李惠玲可是幾乎不搭理他的,怎麼突然會讓他帶人去救人,卻又不說救什麼人呢?而且李惠玲的口氣聽上去一點也不急切,到底是誰被困了呢?
彭青山想給羅天運打電話,但是萬一羅天運不知道這件事,他不是又要得罪李惠玲嗎?就在彭青山猶豫之際,高發利一邊示意紅玉往車子裡跑,一邊去找羅天運,羅天運還站在外圍看着,這突然冒出來的一羣男人,他老感覺不對,可是究竟哪裡不對,他又說不清楚。
高發利拉了拉羅天運說:“董事長,您快去車裡躲一躲,我給彭主任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高發利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去推羅天運。
羅天運不肯走,馬英傑在另一邊急了,大喊:“董事長,您快走。這裡交給我,要不大家會全部困在這裡,我們會更被動的。我會全力保護好傑克先生的,您放心吧。”說着,馬英傑已經衝到了傑克先生身邊,而且整個人撲在了傑克先生的身上,那些婦女要動手去拉拉扯扯的話,也只是傷到了馬英傑,傷不到傑克先生的。
這時已經有男人們往羅天運他們的車子旁邊衝,羅天運看這架式,如果再不走,估計大家都走不了。於是喊了李惠玲一聲:“惠玲總經理,快帶着傑克先生的助理們先走,我們隨後走。”
李惠玲趕緊一邊把傑克先生們的助理往車上塞,一邊吩咐司機快開車。
李惠玲的車迅速離開了邱家灣,羅天運和高發利還有紅玉也躲進了車裡,高發利吩咐司機開車,羅天運掏出手機給彭青山打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就說:“青山,快帶些人來邱家灣。”
“董事長,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李總經理也讓我帶人趕到邱家灣,我已經在調警力,馬上就趕過去。”彭青山在手機中如此說着,羅天運沒想到李惠玲在這個場面上比他冷靜,先就讓彭青山帶人過來了,不由得又對李惠玲升出了幾絲內疚,不該如此針對她。就算他要把高鐵站建在邱家灣的話,也該關起門來商量,這麼直接給李惠玲下馬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確實有些不地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要人沒有傷着,只要傑克先生沒事,就是羅天運最想要的結果了。
“傑克先生和馬英傑被村民圍攻了,你馬上帶人趕過來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傑克先生。”羅天運命令完彭青山後,就掛掉了電話,吩咐司機把車子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他不能離開這裡,但是也不能讓車子停在邱家灣,他擔心這些村民一過激後,綁住他們不說,很有可能會燒車的。這樣的事情,在吳都儘管沒有發生過,在其他地方,燒車的,砸政府大樓的,哪一樣沒發生過呢?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綁,而是擔心他要是真的被綁住了,營救傑克先生就更難了。而且他越來越認爲,這件事很有些蹊蹺,怎麼他們剛一出現在村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圍住了呢?而且還是清一色的村婦們,這讓羅天運都有些無從下手。上次圍攻還是一大羣男人們,這一次全讓村婦們出動,確實是絕。上一次的事件,他問過分管這個村的鎮委董事長章海生,章海生嘴上應着,一定嚴查這件事。但是,羅天運沒追問這件事時,他也沒一次沒主動找羅天運彙報這件事。羅天運因爲最近的事多,一直騰不出手來清理邱家灣的事情。沒想到舊帳沒有算清楚,新帳又來了。只是他沒有再給章海生打電話,他感覺這種電話打過去意義不大。而且人越多,越容易讓媒體再拿邱家灣說三道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