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樹林呆了有十來分鐘,估計楊楊和司麗潔擊遠了,棘如刊才鑽出樹林,來到了山路上。果然。山路上已經不見那兩個女人的蹤跡。林遠方低頭看了看兩隻有些淤腫的前臂,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的思緒不由得又轉到楊楊的身上,也不知道這個京城貴女,好端端地跑到青雲山這樣的窮鄉僻壤幹嗎?
沿着山路往下走了有幾百米,林遠方就看到等在一旁的古明鋒和陳懷兵。見林遠方過來,兩個人連忙迎了上去。陳懷兵眼尖,一眼瞥見林遠安雙臂的疾傷,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主任,您的胳膊怎麼了?”
古明鋒這個,時候也發現小林老闆雙臂一片青紫,頓時大驚失色,立玄打開手包,拿出裡面的雲南白藥和創可貼,準備爲林遠方處理傷處。
“沒有什麼。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蹭了一下。”林遠方淡淡地一笑,敷衍過陳懷兵,又對準備爲他包紮的古明鋒說道:“不用了。皮都沒有破,只是一些小疾傷,休息兩天就下了。”
古明鋒捧着林遠方的雙臂仔細檢查了一下,見真的是疾傷,皮膚沒有破損,這才把雲南白藥和創可貼放進去。卻又伸手掏出一瓶紅花油,說道:“那就抹一些紅花油吧,化疾消腫的效果非常好。”
他擰開紅花油的蓋,一邊往林遠方胳膊上塗抹,一邊檢討道:“主任,都是我和懷兵不好。沒有盡到照顧您的責任,讓您受了傷”
林遠方呵呵一笑,奇怪道:“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們做什麼檢討?”
“古秘書說得對,是我們沒有盡到照顧好您的責任。”陳懷兵也跟着做檢討,他和古明鋒一人拉着林遠方一隻胳膊,用紅花油在瘀腫處搓*揉起來。不過他心卻暗自奇怪,主任胳膊上的傷不像是擦傷,倒像是被重物擊打留下的傷痕。
只不過他和古明鋒守在下面,除了兩個匆匆而過的美女外,並沒有見到其他人。難不成小林主任這傷是被那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們打的?不過陳懷兵連忙制止自己在腦海裡繼續想下去,開始專心致志地爲林遠方搓*揉起胳膊來。他的手法明顯比古明鋒嫺熟有效。畢竟是當兵出身。在部隊練時,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嘛,
十一點半的時候,林遠方帶着古明鋒和陳懷兵下到了風景區的停車場。經過這一路聰上爬下的折騰,體力消耗很大,林遠方已經有點飢腸轆轆了。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古明鋒到風景區裡吃了午飯再趕路的建議。讓陳懷兵直接開車下止。一風景區管委會的領導明顯是在躲着他,他幹嘛要去湊這個無趣呢?
出來青雲山,陳懷兵一打方向盤,向縣城方向駛去。大約行駛了七八公里,忽然間發現前面的路好像出事了。等駛近一看,只見前面有一大羣人,在馬路間吵吵嚷嚷的,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雖然不知道另一邊的情況,但是這一邊卻有十幾輛車被堵在路上,一動都不能動。
林遠方眉毛輕輕一皺,說道:“怎麼回事?”
陳懷兵本想把車再駛近一點看看是啥情況,但是又擔心自家老闆的安危,於是就老老實實地把車停在路邊。輕聲說道:“主任,我到前面看看情況。”然後推門跳了下去。有了山上讓老闆受傷的教,古明鋒也就不跟過去,只是推門下車,站在車的前頭,警惕地觀察着前方的情況。
幾分鐘後,陳懷兵一路小跑地拐了回來,他把所瞭解的情況向林遠方做了彙報。原來,前面發生一起微不足道的交通事故,一個農村老漢駕駛的拖拉機壓死了一條狗。狗的主人說這條狗是世界名犬,身價昂貴。一定要讓這個老農賠償一千塊錢才肯罷休。
林遠方聽了情況,心頭的怒火一下就起來了。他出身於農村。自然瞭解鄉下人的辛苦。鄉下人靠種田爲生,一戶人家,一年辛辛苦苦下來,落到手裡的錢能有千把塊就謝天謝地了,現在只不過死了一條狗。就要讓人把全家人一年的收入都拿出來,真的是太豈有此理了!
“把車開過去!”林遠方沉聲說道。
陳懷兵此時摸清了情況,自然不再爲自家老闆擔心。前面不過是一起小交通糾紛而已,自家老闆是堂堂縣政協副主席、經貿委一把手,誰還敢不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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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徑直開到人羣處,陳懷兵用力按了按喇叭,這才把車停下,然後跳下車來,和古明鋒一邊護着林遠方。一邊分開人羣,往裡面走去。
這時人羣卻擠出一個三十五歲模樣的男,往不遠處的一輛吉普車趕去。
吉普車裡坐着一男兩女三個人,正是楊楊、司麗潔,以及司麗潔的哥哥,邸南縣下一任縣委書記楊小樓。他們比林遠方早到了兩分鐘,那個三十五歲的男,就是他們的司機,是他們派過去了解情況的,
林遠方:人來到人羣裡面,只見一輛小四輪拖拉機停在路上。一條黑色的土狗,直挺挺地倒在一旁,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見什麼血跡。
在小四輪拖拉機前,一個穿着花襯衣的男,正挽着袖,揪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農在高聲叫囂着。在他身後,還站着七八個壯漢,其幾個身上還刺着刺青。在時下的邸南縣,除了地痞流氓,是沒有人往自己身上刺什麼刺青的。
林遠方沒有做聲,只是看了古明鋒一眼。古明鋒就跨出一步,對那個穿花襯衣的男說道:“怎麼回事?”
那花襯衣男正在對老農發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上來多事。但是他也非常清楚,敢在這個時候上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於是就強壓着性,問古明鋒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經貿委辦公室的,那是我們經貿委一把手林主任,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古明鋒迎着花襯衣男的目光,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