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昔曰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之極的的仇人像一隻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唐雨湖心情可謂痛快到了極點,心中實在有放聲大笑的衝動。
蔡大明啊蔡大明,你當初的跋扈囂張、不可一世的勁頭到哪裡去了呢?你沒有想到在我面前,你也有今天的下場吧?你以爲仗着自己老爹是個財政廳的副廳級,就可以橫着膀子走路了?嘁!狗屁副廳級,在我唐某人四弟面前甚至連個狗屁都不能算,我四弟的後臺,只要一擡出來,把你那副廳級老爹嚇得當場尿癱,那還算是輕的!
“滾!”他一腳把蔡大明踢開,罵道:“我認得你是誰?少給老子叫的這麼親熱!”
看來唐雨湖和這個姓蔡的之間不是一般的小過節,其中怕是別有隱情,只是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林遠方上前輕輕拍了拍唐雨湖的肩膀,說道:“三哥,我們先上去喝酒,其他的事情回來再說。”
唐雨湖心中更是一熱,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四弟這是打算給我撐腰啊!有四弟罩着,自己當年失去的那些東西,還怕不十倍以上找贖回來嗎?
“是啊,老三,咱們今天是過來尋開心,犯不着生這些個閒氣。”李偉四和寧平安也在一旁說道。
郭曉春一直瞅着這邊,見狀就對老鐵吩咐道:“林少既然發了話,就饒了他們吧。計算一下二零三的損失,讓他們賠償,然後滾蛋!”
然後又款款走到林遠方面前,抱歉地說道:“影響了林少的興致,實在不好意思,到了上面,小妹再給您賠罪。”說着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在前面領路,陪着林遠方四人上去了。
老鐵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恭送着林遠方。等林遠方的背影一消失在電梯裡,他立刻轉過身來走到蔡大明的面前,揪着蔡大明的頭髮,劈手又給了一大耳刮子:“你他媽的以爲有了兩個錢,就敢在戴斯會所張牙舞爪了?真他媽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馬上給我拿出兩萬塊錢,賠償我們包廂的損失,敢不交,看鐵爺不弄死你!”
******郭曉春把林遠方四人帶到了十樓,領着他們進了豪華包廂。林遠方掃了一眼房間號,一零一八,一定要發,心中微微一笑,安排這個包廂,郭曉春還是下過一番心思的。
幾個人坐下,唐雨湖附在林遠方耳邊輕聲說道:“那個人叫蔡大明,老爹是財政廳副巡視員,還有個姐夫,是銀湖區GA分局副局長。”
還成,林遠方點了點頭,唐老三還是挺有眼色,一句話就把關節之處交代了清楚。有一個副廳級老爹,一個GA分局副局長的姐夫,在很多人眼裡,也算得上是一個相當了不起人物。可是這樣的身份別說拿到林遠方面前,就是放在戴斯會所這裡,也根本不算上是個人物。
“沒事,一切有我。”林遠方伸手遞給唐雨湖一支香菸。
唐雨湖雙眼一熱,眼淚又幾乎要奪眶而出。當年的羞辱如跗骨之蛆一樣盤踞在心底,揮之不去,每每自己半夜在夢裡驚醒,就會想起那個赤身[***]被捆在女廁所的夜晚。現在遇到了林四弟,自己終於可以一出心中的惡氣。是啊,一切有林四弟,自己還害怕什麼鳥毛副廳長,什麼鳥毛副局長呢?
“老四,我……”唐雨湖聲音有些哽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哥,自家人,就不要整什麼客套。”林遠方輕輕拍了拍唐雨湖的肩膀,回首對郭曉春說道:“上酒!”
郭曉春早有準備,她玉手一招,一個美麗的服務員就送來一瓶路易十三。郭曉春接過來笑吟吟地捧到林遠方的面前:“林少,這瓶路易十三,小妹的私人奉送,希望林少和幾位大哥今天能夠玩得開心,玩得盡興。”
“好了,郭經理,你忙你的去吧。”林遠方揮了揮手,大度地說道。
“多謝林少大人大量,那小妹就先失陪一下,待會兒再來陪林少喝酒。”
郭曉春一走,唐雨湖立刻倒了一杯滿滿的酒,雙手捧着對林遠方說道:“老四,三哥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今天老大和老二都在場,你們可以做一個見證。以後我唐雨湖就是老四的人了,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老四吩咐一聲,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唐老三再所不辭,若有一句話假話,讓我唐老三被雷公劈死!”
說完一舉酒杯,一大杯洋酒已經下肚。
“三哥,咱們是自家兄弟,你說這些幹什麼?”林遠方不悅地說道。
唐雨湖梗着脖子說道:“這是我的心裡話,不讓我說出來我憋得慌!”
“唉,三哥,”林遠方無奈地指着唐雨湖笑道,“你都讓我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
就在此時,林遠方手包裡的手提響了起來,打斷了林遠方的說話。他打開手包,拿出那部愛立信手提,一看號碼,卻是孟河源的。林遠方微笑着接通電話,裡面傳來孟河源響亮地聲音:“遠方老弟,我是老孟,你在什麼地方?”
“孟哥,我在戴斯會所和黨校的幾個兄弟喝酒。”林遠方回答道。
“遠方老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麼不叫上我呢?你們同學喝酒,也不差多我一隻杯子吧?你在哪個包廂?我馬上過去!”孟河源不容置疑地說道。
“這個……”林遠方沉吟着,不知道自己同學聚會,孟河源要趕過來幹什麼。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快點說!”孟河源在電話裡咋咋呼呼的。
“一零一八。”林遠方無奈地說道。
“好,你等着啊!我馬上就到!”
雖然隔着電話,林遠方彷彿就看到孟河源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他心中暗道,難道說孟河源遇到了什麼喜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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