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武扭頭一看,只見林遠方正背手站在那裡,身旁還跟着一身便服的中年男子。看到是林遠方,江耀武不由得眼眶一熱,兩行熱淚又流了出來,真是上天保佑,這個時候能夠碰上林遠方,小云她有救了!
趙大磊看到這個中年男子不由得微微一愣,心說這個南羣生不是送李樹文回去了嗎?來得可真夠快的啊!顯然,林縣長趁他先過來的時候打了電話給南羣生了。
“林……林縣長……”江耀武衝上去,一把拉着林遠方的手,剛要說話,林遠方卻擺了擺手,說道:“老江,什麼都不要說了。走,先進去,救出你女兒再說!”他剛纔在外面也聽到了幾句議論,知道江耀武的女兒被人騙進夜總會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一個情況,但是林遠方決定還是先幫江耀武先把女兒救出來再說。不管江耀武怎麼對不起他,畢竟是朋友一場,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江耀武的女兒出事吧?
“可是……還不知道小云被他們帶到什麼房間了。”江耀武擦了一把鼻血,面容又猙獰又恐怖,眼裡卻滿是焦急。
“這個你別管,我有辦法!”林遠方揮手說道,“你只管跟我進去便是!”說着邁步就往裡走。
南羣生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江耀武,說了一聲“擦一擦臉”,就快步往前趕,和趙大磊一起,一左一右地護着林遠方往夜總會大門裡走。
江耀武捏着紙巾,卻根本顧不得擦拭鮮血,追着林遠方就去了,雖然他由於腿腳剛纔被打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姿勢又彆扭又難看,但是速度卻不算慢,蹭蹭幾步就邁上夜總會大門的臺階,追上了林遠方。
剛走進夜總會大門口,正好迎面碰到聞訊趕出來的夜總會老闆朱大福。他一眼瞥見了林遠方身旁的南羣生,不由得心中一驚,暗中說道那些王八羔子,剛纔向老子稟報的時候,可並沒有說銀河區公安局一把手也來了啊!
心中敲打着小鼓,朱大福臉上卻洋溢着熱情地笑容,笑哈哈地伸手跟南羣生打招呼:“南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呢?”
南羣生早就得到了林遠方的吩咐,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思跟朱大福講什麼客氣,他二話不說,一把掐住了朱大福的脖子,銳利地眼神顯得極其地猙獰,陰冷地問他:“那個姑娘在哪裡?”
“什麼姑娘?”朱大福佯裝鎮定,“南局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我女兒江竹雲,就是被龍亞希架進來那個女孩兒!”江耀武聽朱大福稱呼林遠方身旁的中年人爲“南局長”,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則朱大福不可能對他畢恭畢敬的。他的底氣不由得又壯了幾分,衝着朱大福喊道。
林遠方也站在中間,冷冷地逼視着朱大福。朱大福剛想撒謊說不知道,可是被林遠方目光一逼,不知道怎麼的就變得心虛氣短,嘴裡不由自主地就吐了實話:“在……在十一樓的……包廂裡。”
林遠方衝南羣生使了一個眼色,南羣生左手一探,反手拽着朱大福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那好,你快點帶我們過去!”說着就像是拖着一條死豬一樣,拽着朱大福白胖的身軀跟着林遠方就往樓梯口衝去。
朱大福手腳拼命地掙扎,想從南羣生手中掙脫,奈何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有何是身強力壯的南羣生的對手,踉踉蹌蹌地被拖出去了好遠。
維斯特夜總會看場的保安大部分都認得南羣生是銀河區公安局的老大,眼看着老闆朱大福被南羣生拽走,卻沒有膽子上前阻攔。有兩個新來的保安不開眼,認不得南羣生,見自己老闆朱大福被人這樣羞辱,就衝上來想動手。可是剛衝到南羣生面前,就見南羣生右手一身,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們倆的腦袋:“靠牆蹲下!馬上!”
黑洞洞的槍口冒着陰森森的光芒,兩個不開眼的保安縱使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立刻乖乖地抱着頭,腦袋衝裡,對着牆根蹲下。
南羣生知道林遠方急着救人,也懶得搭理這兩個不開眼的小蝦米,收起手槍,拖着朱大福進了電梯。
等電梯的門關上之後,纔有保安上去對兩個不開眼的小蝦米說道:“你們倆膽子可真大,敢對銀河區公安局的一哥耍威風啊!”
聽到剛纔的中年男子是銀河區公安局的局長,兩個新保安更是嚇得冷汗淋漓,渾身瑟瑟發抖,這下完蛋了,得罪了銀河區公安局的老大,以後在中州市怕是沒有一點立錐之地了。想到這裡,兩個保安對望一眼,心中都打定了主意,趁着那個南局長到樓上的工夫,還不趕快走掉?等那個南局長下來,他們再想走可就沒有機會了。
主意打定,兩個保安也不管同事們怎麼想,站起身來,撒腿就往大廳門口跑,這時外面警笛聲大作,然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手持武器衝了進來,見有兩個保安想往外跑,前面的兩個特警一人一槍托,當場把這兩個倒黴蛋給砸暈,隨後一百多個特警就四散開來,手裡黑洞洞地槍口封鎖了每一個角落:“都不許動,所有人雙手抱頭,靠牆蹲好!”
到了十一樓,出了電梯,看到外面如迷宮一樣繞來繞去迴廊,林遠方眉頭不由得就微微一皺。南羣生早就心領神會,伸手掐着朱大福的下巴,厲聲喝問道:“快說!江竹雲在哪裡?”
朱大福被整治慘了,但是心中還殘存着僥倖,希望龍亞希能夠得到消息先溜出去,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林遠方不由得哼了一聲。
聽到林遠方的哼聲,南羣生立刻掄起鉢大的拳頭,狠狠地擊打朱大福的肚子上,朱大福差點被打得背過氣去。
“朱大福,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最後再問你一遍,江竹雲被藏在哪裡?”南羣生左手擰着朱大福的耳朵,右手拿着槍,指着朱大福的褲襠,陰冷地說道:“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果再不知道好歹,老子就讓你下半輩子做太監去!”
朱大福在中州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被南羣生逼成這樣,可謂是丟人之極。此時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南羣生雖然是銀河區公安局的老大,但是這大庭廣衆之下,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還能真個下毒手?他索姓閉上了眼睛,對南羣生的威脅視而不見。
林遠方也曾見過江耀武的女兒江竹雲,那個是一個清純的像水一樣的小姑娘。這夜總會裡是什麼樣的場所,他心裡自然是非常清楚,如果不抓緊時間,說不定江竹雲就會慘遭荼毒。當下他也顧不得考慮那麼多利弊得失,奪過南羣生的手槍,拿着槍托朝着朱大福的子孫根狠狠砸了過去。
“啊!我的親媽啊!”朱大福一聲慘叫,整個身子頓時軟成了一灘爛泥吧,一張肥臉變得無比慘白,扭曲成奇怪的形狀。
“想充英雄是吧?老江,你來。”林遠方衝江耀武揮了一下手:“我數三聲,他再不說,你就讓他做男人的傢伙報廢!”
江耀武對朱大福恨得入股,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客氣,他一瘸一拐地上來,把大腳踩在朱大福的褲襠處,猙獰地一笑,等候林遠方的命令。
“一!”林遠方嘴裡發出一個有力而短促的聲音,江耀武腳下就立即一緊,朱大福就感覺到自己的兩枚睾丸可憐兮兮地被江耀武鞋底硬硬地頂着,隨時都可能變成兩枚破了殼的鳥蛋。
“二!”林遠方又喊了一聲。
江耀武腳下又一用力,朱大福的睾丸傳來一陣巨疼,他的子孫囊真的是危如累卵。看樣子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是鬧着玩兒的,肯定是會來真格的。他雖然仰仗龍亞希的地方甚多,但是爲了龍亞希的一點獸慾而讓自家變成太監,這麼高的思想覺悟朱大福是絕對沒有的!
“別,別踩,我說,我說!”朱大福瘋狂地喊叫起來,這種刺激又痛苦的的遊戲實在是不能再玩下去了!他傳了一口氣粗氣,說道:“他們,在,在一一七八房間裡……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說完這句話,他就像一頭死豬一樣,無力地癱倒在地毯上!
林遠方暗自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一直捏着一把汗。如果真的費了朱大福,或許會有一點小麻煩,但是不會出太大問題,他已經看到趙大磊剛纔把四周所有的攝像頭頭掐斷了線,在場除了南羣生和江耀武又沒有別人,但是,這種事情能不做當然是最好。
拿到房間好,那邊江耀武已經一瘸一拐地飛奔過去。林遠方立刻放了朱大福,和南羣生趙大磊緊緊地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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