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成震捨身成魔,看到一代驕子,落得如此下場,韓國陣營部分人不由涌起陣悲哀,齊齊沉默,甚至有幾個‘女’子暗自垂泣。
畢竟沒鎮鄭侯如此作爲,成震即便輸了,或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可能連死亡都不會。如今成震即使贏了,也是輸了,成爲只知殺戮,沒有自我意識的血魔,還不如死了算了,成爲血魔可是血魔‘門’中最殘酷的刑罰之一。
“咦?”
此時,一直‘陰’沉着臉的韓邦忽然臉‘色’一變,眼神驚異不定看向戰臺,似乎要看穿森羅地獄般,因爲他感覺到自己與血煞鎮魂塔的聯繫越來越弱,這明顯是有人在煉化血煞鎮魂塔,驅逐他的氣息和印記。而且速度快得讓他不敢相信。
“難道森羅地獄中另有強大存在?自己也是祭煉數十年方纔達到如此程度,別說小小初級儒君,便是賢者也很難如此快速煉化啊”韓邦呼吸加劇,心裡‘亂’成一團,若非公羊師監督,強大陣法隔絕,很想就此召回或搶回寶塔了。
……
此時,戰臺形勢再次發生變化。
抱走寶塔的八隻鬼將和四隻緊那羅返回,加入了對血魔的圍攻,還有‘潮’水般惡鬼等涌向血魔,天空中無數光字紛紛落下……
幾近不死之身,力大無窮的血魔在如此多攻擊下,越來越無力,雙目血光越來越暗淡……
“小兄弟好樣的,真的把血煞鎮魂塔給鎮壓了,我有血煞鎮魂塔的祭煉之法,你分出道意識接受,趁着勝負未分,你先把他祭煉了,否則比鬥一結束,便會被原主人召喚走”
謝影正全力猛攻血魔,森羅地獄中忽然響起陣細微聲音,卻是公羊師所發,他一直在關注着韓邦,看韓邦表情,還有四隻緊那羅、八隻鬼將返回,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被原主人召喚走?等打完,血煞鎮魂塔就剩渣滓了,就是聖者也別想得到”謝影心中暗笑,不過還是化出朵青蓮法相接受公羊師的好意。
謝影也算果斷狠辣的人,並不貪圖那異寶,拉走血煞鎮魂塔後,直接丟入碧湖進行溶解,如此一來,這個世界中,還有誰能召喚得了血煞鎮魂塔?謝影相信世間沒青蓮碧湖溶解不了的東西。
“咦?”
接受公羊師的祭煉之法後,謝影下意識關注了下碧湖異狀,卻發現血煞鎮魂塔竟然還未溶解,靈識一探,發現第一層的‘陰’物已經全部消失無蹤,甚至探入的靈識都沒感受到其它層的強大氣息,似乎就剩下一座空塔。
謝影連忙放棄控制一隻鬼將,分出一道靈識撈起血煞鎮魂塔,發現塔中確實“人去樓空”,不只裡面‘陰’物都消失了,前主人的氣息、印記都消失了,連無數代主人積累而成碩果也沒了,已經變成一件煉製初成,嶄新的寶物。
“青蓮碧湖還有這作用?也是,溶解過程中,自然是前主留下的靈識、氣息、印記,後來附加的部分最先溶解,而後纔是寶物本身。”
謝影大喜,立刻以公羊師所教祭煉之法進行祭煉,畢竟公羊師如此鄭重,而且血煞鎮魂塔在成震手中威力如此之大,不只能大小自如,還專‘門’剋制‘陰’物,具有吞噬能力,自然不是普通寶物。
只是,祭煉完之後,瞭解寶塔信息的謝影驚喜之餘,又有點可惜,如今血煞鎮魂塔等同於靈器罷了,想要增強威力,需要慢慢培養。
驚喜的是,謝影最不缺的是什麼?就是珍礦
……
此時,韓邦已經感覺到他與血煞鎮魂塔的聯繫已經完全消失,臉‘色’更是‘陰’沉得嚇人,還有點發青,而且不由自主地散發着一股股濃溢至極的血腥味。
而韓國陣營中,則有一位身穿淺綠‘色’羅衣,眉目如畫,青絲如瀑布瀉在肩頭,上面‘插’有蝴蝶式髮簪,身材欣長苗條,容貌絕美的‘女’子‘玉’手掩嘴,嬌軀顫抖地看着被圍困森羅地獄,明珠般澄清雙眸淚珠滾滾,無聲嗚咽。
“若涵師姐,比鬥自有勝負,這是成師兄自己的選擇”看着那‘女’子如此,周圍韓國人齊齊沉默,一位臉蛋圓圓,頗爲青‘春’的‘女’子輕輕扯着那‘女’子,聲音細微微顫說道,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
“能爲國盡忠,這是成師兄的福氣否則他就不會自己選擇捨身成魔了,你該爲他感到自豪纔是”一位濃眉大眼,頗爲爽朗的男子沉聲說道,頓了下,聲音放緩柔和接道:“成師兄一直是我們最敬仰的師兄,即使他不在了,我們作爲關係最好的師兄弟,我會代他好好照顧你的”
柳若涵依舊癡癡望着那奮戰森羅地獄的猙獰兇惡血魔,仿若未聞。
“你胡說什麼,都這樣了,你還有沒有人‘性’太過分了”一位面白無鬚,身材瘦長的青年眉頭大皺怒視爽朗男子喝道。
“我也是關心師兄師姐啊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成師兄爲了大韓、爲了我們血魔‘門’盡忠,我們不該照顧柳師姐嗎?”爽朗男子雙眼一眯,寒光掠過,語氣平淡應道,卻是理直氣壯。
“哼別以爲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瘦長青年不屑冷哼。
柳若涵抹了下白皙臉頰,低頭沉默不語,雙眸蘊含的是濃濃的悲哀和毫無感情的神‘色’。
“都閉嘴”前方一位赤服中年回頭怒喝,衆人噤聲,連又要開口的爽朗男子也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若涵師姐,快看那人並未擊殺成師兄,似乎鎮壓、度化他了?”驀然間,那圓臉‘女’子忽然扯着柳若涵連聲嚷道。
柳若涵身軀一顫,看向場中,此時比鬥已經結束,森羅地獄消失,唯有那白衫男子孤立臺上,連戰臺陣法也開始解除。
“此場楚國謝影獲勝,接下來有請魏國派人”
公羊師聲音清亮,語氣愉悅高聲宣佈道。
柳若涵忽然站起,凌空朝戰臺走去……
“若涵師姐”
“師姐”
“若涵”
“呃……”
……
韓國陣營衆人齊齊大驚喊道,更有不少人臉‘色’發青,還嫌韓國不夠‘亂’,不夠丟人嗎?
謝影剛祭煉完血煞鎮魂塔,四隻緊那羅正好走到血魔之前,隨後便是解除護臺陣法,公羊師宣佈。
一道黑光‘射’到臺上,一位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脣’微薄,氣息‘陰’暗的文士出現在對面,拱手見禮:
“魏國,陳羣”
“陳羣?”謝影眼皮一跳,眼神怪異看着眼前纖瘦‘陰’晦的文士,又是一個魔星正神轉世者嗎?
卻見陳羣眼神怪異看向謝影身後,雙手背後側身,一副絕不出手的架勢。謝影靈識一掃,便感知一位‘女’子踏空而來……
“小‘女’子柳若涵,見過公子”那‘女’子落在臺上,正好擋在謝影與陳羣之間,面對謝影福身見禮。
謝影疑‘惑’,看着眼前‘女’子不語。
“公子是否度化了成震?能否把它‘交’給小‘女’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永記於心”謝影沉默,柳若涵卻是自顧自連聲說道。
謝影依舊沉默,眼神怪異看着眼前‘女’子,度化之人,還有送人的嗎?再說那血魔還能叫人嗎?只是,柳若涵語氣雖然平淡而毫無表情,謝影卻從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哀傷……
如此怪異的情景,頓時讓周圍衆人議論聲大起,公羊師更是語氣不悅喝道:“你是何人?快快離開,莫搗‘亂’比鬥”
柳若涵沒理會周圍反應,而是雙眸如水,哀求看着謝影聲音顫抖,頗爲沙啞喃喃自語般說道:“他是我未婚夫”
周圍喧鬧氣氛頓時齊齊一滯,隨後各種議論聲依舊持續,只是輕微減少了許多,便是公羊師也是頗爲意外,一時不好發作,暴力維持比鬥現場。
“呃……”謝影臉‘色’意外,頗爲歉意吶吶說道:“可是他已經變成……”說到最後,謝影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依舊是小‘女’子的未婚夫”柳若涵神情悲哀,語氣堅定,毫不猶豫應道,話落,脫下‘玉’碗手鐲,遞給謝影哀求道:“小‘女’子願意以全副身家……”
“那倒不用你帶走吧”謝影心中忽然一陣悸動,頗爲難受,擺手打斷柳若涵的話,放出高約兩丈,頭長雙角,青面獠牙,極爲猙獰恐怖的血魔。
柳若涵眼神一黯,緩緩上前,身軀虛浮,白皙小手顫抖地輕輕撫‘摸’着血魔猙獰坑窪的臉部,夢囈般喃喃自語,聽不清楚到底說些什麼。
全場忽然沉寂下來,都靜靜地看着輕撫血魔的美貌‘女’子,氣氛落針可聞的寂靜和凝重,令人極爲壓抑。
“拜謝公子大恩”嬌軀緩緩轉身,福身鞠躬九十度……
謝影身軀一顫,側對柳若涵,算是隻接半禮。
“我們走吧”柳若涵輕輕拉起血魔角質大手,溫柔輕微說道,話落,再無他顧,臉‘色’淒涼如‘花’自笑,騰身而起,直接朝場外飛去……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
一陣飄渺悲傷的聲音在比鬥場上空縈繞着,不停回‘蕩’、回‘蕩’……
一陣低低的哭泣聲深深悸動着,爲了那遠去的大小身影而哭泣。
看着半空緊緊相依,形貌突出,背影迥異的大小身影,逐漸化爲黑影遠去,全場寂靜,無人出聲,又能說什麼呢?
一竄晶瑩淚珠在遠際天空亮起,劃出一道閃亮的痕跡,化爲絢麗彩虹……
是想把所有淚珠留下,還是再也不流淚?有區別嗎?
今晚有個02年認識的超級元老來找我,談起了曾經美好的回憶,大家感慨萬千,一口氣寫下這章,乾脆更新出去吧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不變的是情義,不變的是美好的回憶,一起經歷過的酸甜苦辣,瘋狂衝動,纔是人生最重要的經歷
喝得有點多了,睡覺去了,希望多年以後,大家還記得影子這個人,記得一起經歷過的一切,即便不再支持,也希望是朋友(以上上傳後更改,免費,就影子自己的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