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哥具體的位置我還不清楚,不過邦哥已經說了,讓姜大少爺的人過去接應他……要不然,怕是不能夠活着見到姜大少爺了。”
李管家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
殺人滅口,果然是那個畜生會幹的事。
既然是叛變,那就很好辦了。
李管家微微一下,看着潘子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和少東家聯繫過後,再給你一個答覆。”
潘子點點頭。
潘子清楚,他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潘子等着,等了一會兒,李管家就轉身返回來。
“少東家已經答應了,會派人保護你們,讓你們在這段時間內平安。當然,前提是……你們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諾。”
潘子眼神微微一動,朝李管家鞠躬行禮。
“謝謝這位爺了。”
李管家不太喜歡他們這種江湖上的說話方式,抿了抿脣角,眉心擰了一下。
潘子得到了回覆以後,就跟邦德華去說了。
姜明遠派了人去接應邦德華,邦德華這會兒正躲在醫院裡。
姜致翰那小子的人肯定是在四處尋找他,他目前還不能露面,除非,那位家大少爺的人抵達後,將他安全送走。
邦德華就只能藏着。
手機是他特意買的一次性手機,和潘子聯繫的時候用掉了。
不過他還記着潘子的號碼,在路邊上威脅了一個人,搶了他的手機後,給潘子又重新打了過去。
潘子接到電話後,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喂。”
“邦哥。”
潘子只要一聽就知道是邦哥的聲音。
“邦哥,姜大少爺的人已經派了過去,你先藏好了,人很快就會到了。”
邦德華一聽,輕輕鬆了一口氣,可是他還不能夠放鬆警惕。
“我知道了,我正藏着呢。”
“哦,對了,邦哥,姜大少爺上也說了,要和你通話。”
姜明遠要和自己通話?
邦德華握着手機的手掌緊了一下:“這……好吧,潘子,你把手機交給姜大少爺吧。”
姜明遠就站在潘子的身邊,等潘子把手機遞到了他的手上時,姜明遠沉着一張臉,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話。
“如果楚楚有什麼好歹的話,第一個遭罪的人就是你,邦德華。”
就在潘子老實交代了邦德華的姓氏之後,他就已經運用了人手去調查他的背景。
很快就把他的背景調查的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的了。
邦德華聽着這位傳聞中很是厲害的大少爺一個字一個字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心裡不知怎麼的,不停的在發顫。
這姜家的兩位少爺,沒一個是好招惹的。
邦德華在心裡想着。
如今他要保命,當然要老老實實的,不敢在態度上有絲毫的放肆。
“姜大少爺請放心,等我找到了葉小姐,必定會親自送過來,絕對不會讓您感到失望的。”說到這裡,邦德華的話語停頓了一下,“不過大少爺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在被人追殺,安全很成問題,要想我盡心盡力的,就要多派些人手保護我。”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姜明遠聲音冷冰冰地說着。
邦德華將自己的話語被冷酷的打斷,這位姜到時候又是這種口吻,邦德華心裡非常清楚,是他把人給綁走了,就算一時要利用自己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事後,這位大少爺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
只不過,如果連現在都保不住的話,就更別提之後了。
邦德華分的清輕重緩和。
原本他以爲自己能夠倖免,不會被那個小子給殺人滅口。
現在看來,他是太高估自己在那小子心目中的分量了。
那小子根本就沒有人性。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的,卻還心裡存着一絲僥倖。
也許,是因爲他很像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吧,他纔會存有一絲憐憫和溫情。
邦德華想到這裡,輕輕閉了閉眼睛。
沒必要了。
他做到了這個地步,他就沒有必要再去想從前那些事情了。
從現在開始,他跟那個小子就算是恩斷義絕了。
邦德華想到這裡,搖了搖頭。
“那就好。”
“不過……我很懷疑……你跟那個男人這麼多年的主僕之情,怎麼會突然說要協助我們?”
“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不用我自己說,姜大少爺應該心裡也很清楚了吧。”
邦德華說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無非是因爲要殺人滅口,他被逼無奈才轉向他這邊。
姜明遠冷笑:“那個男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在他手底下幹了這麼多年的髒活,心裡也應該很清楚吧。這種事情不過是遲早而已。”
邦德華聽了,心裡微微一動,淡淡的涼意升了起來,過了半晌才低頭嗤的一聲,嘲諷地笑道:“是,的確如姜大少爺所言,我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也許,是因爲時間過得太久了,就到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吧。”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還好,我現在想起來了,經過這一遭,也徹底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徹底明白了。”姜明遠的口氣透着幾分難辨的冷意,隱藏着一絲警告和威脅的味道,“不要在之後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然,不光是你,連你這位好兄弟……也會跟着一塊受罪。”
聽到這裡,邦德華手又是一緊,心裡也是驚了一驚。
潘子的人就在旁邊聽着,這句話,也是手猛地一握。
過了會,邦德華的聲音裡染了幾分慘淡的滋味,嗓音有些沙啞的回道:“姜大少爺請儘管安心,我邦德華還不至於這麼賤,賤到別人的刀都砍在頭頂上了,我還會往前湊……況且,我這位兄弟也跟了我好幾年了,就算是爲了兄弟,我也不會犯傻。”
“那就好。”
姜明遠口氣一直都保持着冷冰冰的味道,聽得人血脈裡的血液都彷彿能夠被凍僵。
潘子坐在旁邊,是一句話都不敢講,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會驚擾到這位大少爺,招致他的怒火。